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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道術對決

我剛有了睡意,但是圍信上仙門道友群裡資訊不停地閃動,平常群裡都很安靜,畢竟大家都是修士,忙於打坐修煉和悟禪。

要不是我近來修煉遇到了瓶頸,這時候也是在打坐。

我打了手機,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原來是有個id為“鬼使者”的人在群裡發了一個影片。

我點開了影片,影片很模糊,堪稱av畫質。

影片中沒有聲音,突兀出現一座山,清月高懸,在青色的月輝下,一個黑衣人就昂然站立在那山的頂峰,周身散發著漆黑的煙氣。

影片中又有無數的身穿地府服飾的陰兵和鬼差在陰將的指揮下,前仆後繼的衝向那個人,如蟻附城。

但是,那個黑衣人很淡定,大手一招,黑雲如瀑布,傾洩下來,席捲天地,鬼差紛紛跌倒,受了重創。

忽然,又出現一個陰帥模樣人,手持大戟衝向那個黑衣人,與那個人戰鬥一團,大概持續了十幾秒,黑衣人不敵,化成黑雲逃竄。

那陰帥也大吐一口鮮血,指揮這無數的陰兵鬼差追擊。

到這時,影片嘎然而止,整個影片只是短短的五十秒。

下面紛紛有人回覆道:“看來,這個鬼王受傷了啊!”

“但是,陰帥也受傷了.”

地府中,陰司、判官等掌文官,役鬼差;陰帥、陰將等掌武官,役陰兵。

但是非緊急情況下,陰帥是不能調動鬼差的。

這個陰帥是十方陰帥之一——皇蜂陰帥。

但是,竟然還不能拿下這個鬼王,可見這個鬼王的實力之強大。

“這鬼王遁法極高,不是那麼容易好捉的.”

也有人問道:“鬼使者,你是何人?怎麼會有這樣影片?”

那鬼使者回道:“我靈魂出竅為陰兵什長,那天我知道訊息,託我朋友錄製的。

他嚇得住進了醫院.”

終南山不歸人道:“這種影片,大家不可外傳,不然會引起恐慌的.”

老苟在群裡的id還是老苟,發了句:“看了就行了。

散了,散了。

以後,此類影片,要經過我審查.”

很快,老苟把這個影片給刪了。

這個影片有加密設定不能下載。

這鬼王的實力,不容小覷。

這些動亂的惡鬼被關押在鎮惡涯,那裡可是比十八層地獄更恐怖的地方,而且守衛非常嚴密,能逃出來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來到了三天後,下午五點多。

外面天色黯淡,異常的悶熱,天邊飄出一朵朵黑氣的烏雲,黑壓壓的,欲下大雨。

昨晚,我看過天氣預報,今天有雨,只是雨水遲遲未下。

我和謝初晗在出租房裡。

我穿著一襲青色道袍,整理著法器裝進揹包裡,扭過頭問道:“你回去上班吧。

你還要上晚班呢.”

今天早上,小女警官總算把我的行頭還給我了。

謝初晗幫我倒了杯水過來,淡淡地道:“我想跟你去.”

我斷然否決道:“不行!”

謝初晗帶著質問和關切的目光凝視著我,問道:“為什麼?”

“我說不行就不行,沒有其他!”

我別過頭,沉聲道。

這兩日的相處下來,彼此間有了一些情愫在生根發芽,儘管這是剛開始,但是,我還是會擔心她。

果然,她生氣了,氣得咬牙,抿著嘴,可愛的像是小包子。

我顯得平靜和淡然,笑道:“行了。

一點小事而已。

別緊張!”

丟下話後,我揹著揹包下樓,姜胖子在樓下等著我,他笑著給我打根菸道:“嘿嘿!你小子今天跟人決鬥,有把握沒?”

我叼著煙笑道:“儘量吧。

也不是什麼大事!老子什麼事沒經歷過?”

明月初上,是指晚上六七點鐘左右,現在還來得及。

說實話,我總有些不安,那人挑選的地點又是水庫旁,這又臨近下雨,難道那人的道法與水有關?道術對決,其實和武場較技一樣,都是生死對決。

失敗者,往往的下場很慘烈,面臨死亡。

我最近碰到的一次道術對決是與龍虎派的海字輩天才門人,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當時是為了保住我派的司命職籙。

那時,我師父剛去世,龍虎派藉著勢大想要奪走我蒼南派的職籙。

天下間共有七十二枚地府司命職籙,正一教佔據一大半,而龍虎派是正一教的首領,更是佔據了二十幾枚。

當年,我祖師爺乃是陰司出身,託生凡人後,拜在正一教神霄派門下,得授一枚司命職籙。

而神霄派又是龍虎派的支援下創派的,說來多少與龍虎派有關。

那場道術對決,我是險勝龍虎派的張海楓。

最終也保住了我派的司命職籙。

但是,在那一戰中,我也傷及真元,才導致我這幾年來一直蟄伏在臨江,直到上個月我的真元才完全恢復過來。

臨江水庫在臨江縣往北靠近揚子江邊,我和姜胖子打了輛計程車往那裡趕。

接近一個小時後,到達那裡。

水庫修建半山腰,山谷之間,高聳而立,攔截了一片望不到邊的湖泊。

這時,天色黯淡,黑雲密佈,大風掠過水麵,捲起滔滔大浪,聲震數里之外。

此時,已有十幾個人在那裡等待,有些是論壇上聞詢趕過來的,有些可能是那人的朋友。

我很意外,還看到了楊清山,之前楊清山給我打過電話,問過這事。

他是靈異研究所的人,自然有情報來源。

楊清山穿著青衣道袍,身邊有兩個黑色西裝的中年人,一臉漠然。

楊清山朝著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其他人也沒說話,都是靜靜而立,表情很肅然,像是出席葬禮。

儘管,這其中有些人可能在論壇上譴責我,但到了這個時候,身位修士的一員,能見識修士道術對決,顯然是一件很莊重的事情。

“你來了?”

站在我對面一個穿著黑色道袍,留著短髮的年青男子開口道。

他臉色蒼白,毫無血絲,但是嘴角上還是掛著一絲謙和的笑意,像是鄰家的大哥。

我面沉如水,淡淡地道:“蒼南派高照夜!”

“散修徐瀚銘.”

他抱拳一禮。

徐瀚銘嘴角揚著親和的微笑:“沒想到,高道友如此年輕,道友如此精湛。

我也不得不選擇水庫旁,我命格主水,又主修水訣,這地理我佔其一;如今天將欲雨,天時我又佔其一;我生機已斷,可以毫無保留的施展法力,人和又佔其一.”

我打斷他的說話,冷冷道:“徐道友,天命在我不在天!”

徐瀚銘笑道:“高道友,好大的口氣!”

頓時,他拿出一根銀針對準自己的額頭眉心處插了進去,一臉痛苦的樣子,面容扭曲,猙獰恐怖,吼道:“我以命借法,大惡如水,當水惡天下!”

他站著不動,手中結印,暴喝真言“凝”,這是凝水咒。

呼!瞬間,身邊的空氣開始震盪,如開水煮沸,無數的水汽全部被吸引到他的身邊,成為一道雨幕。

“水行咒!暴雨如注!”

他手中快速地結印變幻,讓人眼花繚亂。

殺機驟起!環繞他周身的雨水,頃刻間停頓在空氣中,像是電影中慢鏡頭定格,比如子彈停頓空中。

唰!黃豆般的雨點,激射而來,宛如無邊的小石子。

“定!”

我大吼一聲,體內的真氣恍如江河奔騰,咚咚的狂湧而出,金色的真氣把我的身體全部包裹起來,像是一道金色屏障。

如定海神針般。

砰!砰!砰!雨點像是冰雹落在屋頂上,像是子彈射在牆壁上,乒乒乓乓響個不停,但是始終打穿不了我的護體真罡。

楊清山驚訝道:“異種真氣!之前,高道友尚未顯露真氣底子,沒想到竟是金色的.”

我蒼南派強就強在道法強,既然對面給送來見面禮,那我也要還禮。

“給老子回去!”

我雙手一張,用真法之力停頓住這無數的雨點,忽而雙掌往前一推,無數的雨點又按照原路返回。

徐瀚銘有些慌亂,可能沒料到我真罡之強,慌忙結印化水咒,化開雨點。

“鎮魔大手印!”

我沒那麼多廢話,直接祭起我蒼南派的絕學功法,空氣中顯形一個一人高的金色大手掌,散發金光,攜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撕裂著空氣,“嗡”的聲,朝著徐瀚銘的位置砸去。

“金鐘咒!太上借法,五嶽真神,賜我真法,大金熠熠,鍾護我身,急急如律令!赦!”

徐瀚銘手指上夾著一張金色符咒,舉過天頂,口中念起咒語,符咒散發出沉重的金色光芒,忽而一口金鐘出來,籠罩著徐瀚銘的身體,那口鐘既古樸又厚重,像是座山。

哐當!我凝練的真氣大手印並沒打破那口金鐘,但是金鐘震盪,如雷音貫耳,徐瀚銘的身形還是倒退十幾步,口吐鮮血。

我面容冷冽,目光寒冷,這金鐘咒雖然不是大法力符咒,但是也很接近了,這種東西貴重無比,根本不是一般人所擁有的。

況且,這徐瀚銘口稱散修,更不可能會有這種符咒。

這是哪裡來得呢?我瞥了眼那十幾個面容平靜的人,或穿道袍,或穿僧服,或穿西裝,或穿雨衣的人。

難道跟他們有關?我收回了目光,捻起一張神兵借法符,結印施法,口唸咒語:“太上借法,二郎顯身真君,大德無上,恩義無雙,賜我真法,掃平孽障!赦!”

黃符“砰”的炸裂,空氣中出現一個高大身影慢慢顯出模樣來,正是身披琉璃寶甲,手持三尖二刃刀,頭上三眼的楊戩。

這是我神兵借法符最厲害的符咒,借來神靈楊戩的一縷分身。

“誅!”

我手作劍指,口綻真言。

吼!“楊戩”大喝一聲,手持兵器,腳踏空氣,身影似電。

徐瀚銘卻早有準備,大吼一聲“水遁法”,踏著由水而化的橋樑而行,跑到水庫旁的一座水塔上,那水塔上已放置了香壇。

我大意了,所謂壇高一尺,法高一丈。

這徐瀚銘身居水塔上,又有開壇作法相助,以壽命為代價借法,而今實力已經不下於我了。

果然,那徐瀚銘手持銅錢劍,手捻神兵借法符,又獻祭三牲羊頭、豬頭、牛頭,加持願力,口唸咒語,借法三壇海會大神,也就是哪吒。

忽而,空氣中顯形出來一個手持火尖槍,腳踏風火輪,三頭六臂的“哪吒”。

砰!砰!砰!空氣震爆,雷音滾滾,兵器相交,錚錚作響,宛如狂奏交響曲。

大概持續了半分鐘之後,兩位神靈的分身影子才慢慢消散。

我的真元之力已然消耗了三層左右。

咚!悶熱的天空,響起一道霹靂,電閃雷鳴,暴雨來臨,疾風驟雨如瓢潑,如海浪。

徐瀚銘站在雨水中狂笑:“早有高人幫我算定,七月十四日戌時一刻來雨!我水法大增!而今日又是半鬼節,我既將為鬼,又有陰氣助我!高道友!你如何是我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