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送來了密信。
信上很簡單,若要救你四哥的命,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必須讓攝政王力保趙懷安接替趙家軍少將軍之職,否則十日後,你就只能替你四哥收屍。
畜生,趙安然怒罵出口,捏著來信,兩眼通紅通紅,我必要你為了今日之舉付出慘痛的代價。
“綠衣,傳信魅語,讓她行動。”
“是”
趙安然拿著密信思前想後,終究還是去找了宋楠。
宋楠從趙安然手中拿過信紙,看完後面色疑重,宋楠看了看趙安然,把趙安然摟在懷裡輕聲安慰:“放心,你的四哥哥不會有事的,我會幫你把他救出來的。”
“王爺可有辦法。”
“趙家軍雖是趙臣昌與你祖父一手建立,但如今邊疆太平,趙臣昌授命回京太久了,當初他極力把趙雲送去邊疆掌管趙家軍也就是擔心他遠在京都無法隨時掌控趙家軍的變動,而如今趙雲已死,而邊疆三十萬趙家軍僅僅只有一個副將鎮守,雖然那個副將跟了他幾十年,但終究不是真正的趙家人,難保他不會起了異心,要保住趙家軍不落入他人之手,就唯有真正的趙家人鎮守,但皇兄絕不會讓他離開京都,所以他才迫不及待的要把自己的兒子送過去,趙家軍只有在真正的趙家人手中他才會放心。但皇兄有心在太子即位前收回兵權,就絕不允許趙臣昌再拿著兵權不放,不能直接收回兵權,那也絕不可能讓他的兒子去邊疆。如此這般,即使兵權還在他的手裡,但京都與邊疆相距千里,若有異動,殺一個趙臣昌比對抗三十萬趙家軍容易太多了。皇兄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絕不是一個我就能改變的。”
宋楠說完,又是一番沉思。
趙安然神情更是凝重,此路不通又該當如何。難道真的只有夜闖將軍府這一條路可走了嗎?
不,他可以威脅我,為何我不能反過來威脅他。
他既然這麼想要趙懷安替他去鎮守邊疆,那我便抓了趙懷安。只是趙懷安如今在將軍府養傷閉門不出,如何才能抓住他。
宋楠接著說:“然兒,你四哥哥苦心經營這麼多年,在將軍府必然也是有自己的勢力,可這些人依舊按兵不動,想必定是你四哥哥已有了計策,若我猜測的不錯,他是在等趙懷安與他裡應外合,你忘了,你我派出去的人可並未對趙懷安出手,你四哥的人更不會對他出手,那麼趙懷安為何會身受重傷。“
趙安然震驚到:“你是說趙懷安殺了趙雲,然後再假裝被刺客重傷。”
“不無可能,只要趙博武抓住了趙懷安的這個把柄不妨,趙懷安就必須乖乖替你四哥解圍。所以然兒,相信我,再等等。”
果不其然,天黑之後春風樓小廝趁著夜色傳信給攝政王府,宋管家急急忙忙的領著小廝求見趙安然。
趙安然從小廝手中接過密信,只見信中寫道趙臣昌疑趙博武投靠三皇子,對趙博武連下了三種奇毒,十日內不服下解藥必死無疑。附帶的還有將軍府的佈防圖。
趙安然雙手顫抖,無比驚慌,他這是真的想要四哥的命。
龍潭虎穴又如何,為了四哥勢必是要闖一闖。
第二日,三皇子生母中毒而亡,所有證據直指皇后,早朝之上,跪了一地,三皇子哭著求皇上為母妃做主,嚴懲皇后,更有甚者,控訴皇后手段殘忍不配為六宮之主。一時之間朝堂高喊請皇上廢后,皇上氣得連連咳嗽。藉機退朝。留下宋楠及幾個重要大臣御書房議事。
三皇子氣得七竅生煙,僅僅一句證據不足就想拖延此事,父皇啊父皇,你竟偏心到此種境界,難道我和母妃在你心裡一點分量都沒有嘛,父皇啊,你莫要逼我。
同一時間,太子府王良第身受劇毒,成側妃跪地作證,便是太子妃嫉妒心起,一心想要王妹妹的命啊。
打從趙六公子被判了死刑開始,太子對趙婉柔便頗有怨言,自打王良娣入府,又是極為寵愛王良娣,三番四次冷落趙婉柔。
上次在將軍府與趙安然相見後更是對趙婉柔怨恨有加,無視趙婉柔剛剛痛失兩位親人,冷眼相待,就算是初一十五也只是象徵性的歇在她的房中和衣而睡。
成側妃抓緊時機煽風點火,若往後王良娣有了身孕不知道我們這些老人在這後院還有沒有容身之處啊,若是就這麼形同虛設過一輩子,往後這日子該怎麼熬過去。
今日早上王良娣更是言語之間諷刺她人老珠黃,對她極為不敬。於是趙婉柔氣急之下,直接給王良娣的燕窩之中投了毒,待太醫來醫治時,更是發現王良娣日日佩戴的珠釵上有麝香的味道,取下一看,原來內有乾坤,裡面竟然放了好幾顆麝香丸,難怪王良娣日日恩寵,卻一直沒有身孕。
這麼一查才知道是趙婉柔派人下了毒。而太子因皇后之事本就煩躁不安,此時後院再失火無疑是讓太子火上加火,幸好最後被親衛勸阻,才未要了趙婉柔的命,但依舊收了她的太子妃印轉交給成側妃,並軟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