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一顆子彈劃過林安染剛剛頭顱所在之處。
祁嚴緊緊地用整個身體護住有些茫然的林安染。
這是法治社會該發生的事?
藉助臥室中的大床作為掩體,祁嚴第一時間撥通了安保部的電話,這段時間一直保護在林安染周圍的安保部門紛紛上樓,手中舉著防彈盾牌。
林安染顫抖著抓緊祁嚴胸前的襯衣:“怎麼會有槍!”
祁嚴的眼眸暗下,這個國家持有槍支是不允許的,可不代表國外的不法分子不能進來,但要在嚴苛的律法下為非作歹,這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氣和後盾!
無錯書吧祁嚴接住安保隊長遞過來的防彈衣,動作迅速地為林安染套上。
“林總,對方人雖不多,但是敵暗我明,還是先穿上防彈衣。”
林安染被動地穿上防彈衣,就如同第一次被母親領著手把手穿衣一樣,現在這個時刻,最重要的就是冷靜,報警!對,報警!
警察很快就來到了現場,只是對方見任務失敗早已溜之大吉,林安染再次遇到威脅自身的事情,無措地問祁嚴:“現在要怎麼辦?”
早知道是不是就不應該和於氏撕破臉。
於勝林此刻也從慌亂中衝到林安染身邊,畢竟這個林氏的安保部門都在這裡,一看就知道很安全。
“林總!啊啊啊,那是槍聲嗎!果然我就知道二叔這個老東西才是最狠的,聽我爸說他年輕的時候還在國外玩過黑社會!”
林安染還在恍惚中,祁嚴一把抓起對方衣領,眼中是藏不住的厭惡:“那你怎麼不早說!”
“我……我以為是假的。”於勝林一時之間被祁嚴眼中的兇狠鎮住,發出微弱小心的詢問:“現在把錢還回去還來及嗎?”
臉都已經撕破了,怎麼可能回得去,就不應該幫著這個天真的小公子胡鬧的,但現在一切都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祁嚴:“林總,從現在開始安保部的人要二十四小時輪流跟隨保護您,且最好是有過國外僱傭兵經驗的,敵暗我明,我們只能防守,對方還很有可能有危險的禁用武器。”
林安染緩了緩心神,再次睜開眼,眼神不復之前的軟弱,讓祁嚴覺得前一刻在自己懷中柔弱不能自理的人只是一個虛假的幻象。
林安染看著眾人,明白自己是主心骨,也想清楚了問題的關鍵絕不是那個狙擊手,對方只是拿錢辦事,真正的源頭——於氏!
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服軟嗎?
怎麼可能!事情一定沒到最糟糕的地步,於家這麼多年沒有這麼大張旗鼓地用過這一招,至少對有一定聲望和影響力的人家沒有,必然是有所顧慮!
林安染看向於勝林,要不是這個小子實在是太傻太天真,要不然真的要以為這是誰設下的套!
“於勝林,你剛剛說是你二叔在國外有這方面的關係?你好好想一想你二叔在國外黑幫的權力到底大不大。”
於勝林在眾人的注視下,一顆長久都不用的腦袋飛速地轉了起來:“
不可能!不可能的!
我二叔真的要是有什麼大關係在國外,國內的生意還能一落千丈?
我記得我以前問過我爸爸,為什麼於二叔也沒有接手於家集團,說是爺爺怕他某一天就進去了,於家需要乾淨有能力的人坐上總裁之位。”
祁嚴想了想:“林總,這樣的話,事情可能並不糟糕,對方應該只是有可以買兇殺人的途徑。”
買兇殺人!這還不夠麻煩嗎!
林安染打破沉默:“做好防護,安保部不止要保護我,也要保護好別墅裡的所有人,這件事過去了,獎金加倍。”
接下來,林安染等到了一個電話,是於辰林打過來的,當他高高在上的聲音再次從手機中傳出,祁嚴有些後悔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下手為什麼不再重一點。
“喂,於辰林你竟然買兇殺人。”
電話那頭的於辰林憤怒極了,於氏股份一夜之間全綠了,對方是個瘋子,自殺般的攻擊很快就會讓於氏蒸發一大半的市值,眼看董事會蠢蠢欲動,於辰林也明白再這樣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就真的要換人了。
“林安染,這都是你逼我的,你是不是還很開心地打算左擁右抱啊。
你左手一個把你護在懷裡的小保鏢,右手一個於勝林,一個兩個都被你哄得昏頭轉向。
但是,你說,要是你今天就死了,林氏會落到誰手裡呢。”
林安染默默開啟手機錄音,準備隨時交給警方:“所以殺手是你於家派來的?”
“林安染!你不要說這些!
你今天想不想活!
想活就把和張老闆的所有合作都交給於氏集團!
再公開發布一份道歉信,就說你對欺騙於勝林騙取於家彩禮的事道歉!”
林安染:“想屁吃。”
於辰林被林安染有恃無恐的樣子徹底激怒了:“好!好啊!林安染,你等著,你會乖乖滿足我的要求的。一、二、三……”
眾人呆滯之際,又一聲槍響出現在了林安染的身旁,一朵血花就這樣出現在祁嚴的左肩,要不是祁嚴豐富的僱傭兵經驗,剛剛那一下,對著的應該是心臟!
“於辰林!你敢!”
“哈哈哈~”電話那頭傳來於辰林囂張的笑聲:“怎麼,打傷了林總的小心肝,心疼了?林安染你以為,於家都派出了這種手段了,會無功而返嗎?現在,不要亂動!答應我所有的要求,對!林安染,你只能任我為所欲為!哈哈哈——”
祁嚴一手捂住傷口,一邊觀察著子彈飛來的方向,判斷著大致的方位,就算對方現在可能已經轉移了位置,範圍也不會差太多,擋在了林安染的前面,祁嚴認真道:“
安保部注意,是這個方向,大家用穿著的防彈衣擋著點。”
隊長呲牙:“祁嚴,你……沒穿上……防彈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