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帷帽的看身形是個女子,不過她穿著男裝,任誰都能一眼看出,想必江湖上這麼穿著的應是有很多,她第是第一個上的。
她手持長劍,身姿挺拔如松,氣質高雅如蘭,身形修長而優美,彷彿與手中的長劍融為一體。
靜靜地站在那裡,卻散發出一種強大的氣場,讓人有種想要一睹真容的衝動。
郭杜師父從武器架上選了一把長刀,即使對面是名女子,他也沒有任何鬆懈的意思。
二人武力看似不相上下,纏鬥之間,女子帷帽被郭師父挑落在地,露出一張清麗絕倫的美麗容顏。
無錯書吧“姑娘,不必再打了,測驗透過。下一位!”
女子峨眉微蹙,雖勝負未分,但她也明白,想一時半刻分出勝負並沒有那麼容易,於是點頭收劍入鞘,也不拖泥帶水,撿起帷帽重新戴好,就緩緩走下了臺階。
剩下的二人推搡著想讓另一人先上,暗甲趁此間隙,輕功一點,飛上臺去,拱手對郭師傅道:“請賜教。”
郭師傅捋了捋山羊鬍,點頭伸出右手做出請的姿勢。
二人均沒有用武器,只用拳腳近身搏鬥。
郭師傅一生經歷過無數次江湖廝殺,也見識過不少武林上的少年英傑,但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毫無章法、雜亂無章的拳腳功夫。
這種拳掌之亂七八糟,簡直讓人摸不著頭腦,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常人所能使出的招式。
每一拳每一掌都充滿了隨機性和不確定性,彷彿是一個瘋子在胡亂揮舞著手臂。
這讓郭師傅感到十分困惑和驚訝,因為他從未見過這樣奇特的武功。
幾十個回合之後,郭師父終於有些耐不住了,率先退開幾丈遠,抬手製止道:“合格!下一位。”
暗甲行禮退下,也如女子一般,沒繼續看就直接離開了。
到了大堂,從先前那小廝手中接了任務和線索,就立馬離開了。
仔細想來,別看幾百兩的銀子很多,首先得先根據縹緲閣提供的線索追蹤嫌犯,光是路上花用,都得自已承擔。
運氣不好的話,有可能幾個月才能抓到兇犯,還有可能忙活了十天半個月,兇犯落到了別人手中,最終自已只能得一個一兩的安慰金。
縹緲閣明令禁止接單者內鬥,一經發現,內鬥者也會被掛在賞金單上遭人追殺,所以如果任務目標一旦落網,其他人立刻就會停止任務,領取安慰金重新去接下一個任務,所以基本不會出現任務目標被人奪走的情況。
當然也有那種做了惡,卻認為自已尾巴收的乾淨的,最後基本就沒有什麼好下場。
所以作惡多端的人極度厭惡縹緲閣,又拿它沒什麼辦法。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只要有縹緲閣分閣在的地方,為惡的機率都少了許多,所以朝廷對縹緲閣十分看中,據說京城總閣的牌匾都是當今聖上親賜的。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花不燼感覺今天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寧的,腦中也會時而浮現出那人身著白衣給自已舞劍的身影。
捏了捏眉心,花不燼叫來王喜問道:“他可離府了?”
王喜心下一驚,他總覺得自家有些不正常,但又說不出來是哪裡有問題,又想著好在自已還真將門房叫來問了話,於是俯身輕聲道:“回主子,按照您的吩咐,暗甲已離府了,預計一個月之後才會回府。”
花不燼點頭,放下手中毛筆道:“備車,本世子要去一趟百藥堂。”
王喜有些擔心,問道:“主子可是覺得身體不適?要不先請王太醫瞧一瞧?”
花不燼擰眉,思索片刻,點頭道:“也好,先去請來吧,不必驚動父王母妃。”
王喜領命,不敢再耽誤,出了房門立刻命人去請了太醫。
春熙見狀,有些疑惑的問道:“小喜子,世子可是有哪處覺得不舒服?我現在可方便進去?”
這春熙如今二十有五了,比王喜大了六歲,平時也就只有她敢叫人小喜子了。
二人年幼相識,關係自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說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弟也不為過,只見他苦著一張臉,四下張望了一下,將春熙拉一路拽至了一處假山之後,又四處掃視了一圈,發現確實沒人之後才輕聲說道:“春熙姐姐可能還不知曉,世子爺,可能看上了一個男人。”
春熙聽完,差點被自已的口水嗆死,急忙追問道:“是誰呀?”
王喜擋住嘴唇,在她耳邊小聲道:“新來的暗甲,今日我親自替世子爺洗的裡褲。”
春熙一聽這話,臉色一紅,輕咳一聲道:“你以前也不是沒親自洗過?如何斷定世子爺是夢見和男人那個了。”
王喜跺腳惱怒的低聲斥道:“我的小祖宗誒!這話你也說的出口?!”
春熙厚臉皮的催道:“不是你先說的嘛!快說,是如何斷定的!”
王喜又四下張望一圈快速說道:“世子爺不讓說普陀寺的事情,洩露者割舌!不過,今日一早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世子直接讓那暗甲離府,一個月後才準回府。”
聽了這話,春熙也嚴肅起來了,她也學著王喜的樣子,四下張望了一下,見無人經過,才低聲問道:“這麼嚴重?割舌都出來了!世子爺好似還沒對咱們如何嚴厲過呢,莫非真是如你所說?”
王喜回道:“哎,先不說了,你心中有數就行,若以後王妃再向你打探世子的房中事,你知道怎麼編就行。回去當值吧,王太醫也快到了。”
春熙十分好奇普陀寺的事情,卻又不敢真的讓王喜冒著被割舌的風險告訴自已,於是只能心中乾著急,我編什麼呀?王妃剛送來的兩個美婢,我還沒想好怎麼安置呢!唉!
王太醫捋著鬍鬚,把完脈,老神在在的回道:“世子身體康健,並不不妥,年輕人,精氣旺盛實屬常事,世子爺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了咯!”
王喜暗暗豎起大拇指,一臉您真準的表情。
花不燼則是覺得一言難盡,老太醫醫術雖說不差,但太中規中矩了一些,他本不是重欲之人,如今腦中卻時刻出現那人身影,總想著將人摟住一親芳澤才好。
這還是那人不在跟前呢,若是知道他就在自已附近,他怕自已會做出更加瘋狂的舉動來,光想想,花不燼就覺得口乾舌燥,心中也不自覺鼓動出一股思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