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他的神態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就像是回家了一樣輕鬆自在。
楚秀花了兩三個小時審問趙建,可最終也還是沒能審出來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時間已經接近凌晨兩點鐘,江川一個人呆在一個燈光昏暗的小房間裡面,有些犯困。
屋子裡面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江川瞅了一眼周圍的牆壁,乾脆直接躺在了那張桌子上面。
可他才剛睡著沒兩分鐘,房間的門突然被開啟,楚秀帶著一個男警察走了進來。
江川翻身從桌子上跳下來,楚秀“砰”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這兒是你睡覺的地方?”
本著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則,江川笑了笑,道:“那個,太困了,呵呵,剛剛才躺下,還沒睡著呢.”
說著,江川還揉了揉眼睛,以示自己真的很困。
“坐下!”
楚秀板著一張臉,對江川沒有半點兒的好臉色。
雖然現在她穿著警服,但是江川依舊能看得出來,其實她的身材很好,臉蛋兒長得也很不錯,唯一有些可惜的就是脾氣實在太壞,就像個汽油桶一樣,一點就炸,甚至不點也炸。
當然,江川也只是在心裡面客觀地對楚秀做個評價,他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江川確信,如果他敢把剛才的那些話說出來的話,恐怕他就不用走出這個房間了。
楚秀盯著江川的眼睛,想要從精神上給他造成一定的壓迫。
然而江川的眼睛就像是一片深沉的大海,楚秀望過去之後,不僅沒有給江川帶來任何的壓力,她自己反倒心頭一陣悸動。
敏銳的直覺讓楚秀知道,面前的這個男子絕對不簡單。
她的神色不再囂張,轉而變得十分鄭重:“把事情的經過都交待一遍!”
江川自然知道她要他交待什麼,他也沒有任何的隱瞞,從那個男的走上舞臺開始,到他踩碎他的另外一條胳膊,都說得一清二楚。
當然,至於他為什麼能夠一腳踩碎別人的骨頭,他是肯定不會說的。
楚秀眼神冰冷地看著江川,他的確從頭到尾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可如果真按他所說的,那他完全就是正當防衛,根本沒有任何的錯誤可言。
就算最後那一腳,頂多也就只能算他防衛過當,但畢竟趙建沒死,所以她也不能對江川怎麼樣。
這讓楚秀非常惱火,本以為只是一個非常簡單的案子,查清楚之後,該罰誰罰誰,沒想到竟然遇到了兩個老油條,完全是一副油鹽不進的姿態。
原本楚秀還想著一個小時之內結案,沒想到拖了五六個小時還沒有取得任何進展。
這讓習慣了要強,而且平時破案神速的楚秀非常不爽,像這種簡單的小案子,她哪次不是幾個小時之內就輕鬆解決的?“好,很好!”
楚秀的心裡窩著一股火,一股無名之火,嫉惡如仇的火。
如果江川配合她,那她也沒打算對江川怎麼樣,可現在,她必須得用點兒手段了。
拉開椅子,楚秀一下子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江川。
看到她這副架勢,跟她一起進來的那個男警察頓時有些慌張:“秀姐,這樣,不太好吧?”
“什麼不好?”
楚秀怒視一眼,頓時讓他沒了聲音。
楚秀一把抓住江川的衣領,把他從位置上扯起來,怒喝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江川皺了皺眉頭,伸手捏住她的手腕,道:“這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局面,可你卻偏偏非要搞成這個樣子,何必呢?”
楚秀扯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想要掙脫江川,然而她震驚地發現,自己竟然連動都動不了。
“放開我!”
楚秀怒喝。
江川卻搖了搖頭,道:“我本以為,在這裡我得到的會是公平,是正義.”
“可沒想到,你們把我一個受害者丟在這個小房間裡面,一關就是好幾個小時.”
“這我也就不說什麼了,現在你還想對我動手.”
“難道說,你們警察局,都是這樣兒的人嗎?”
“難道說,這就是你穿上這身衣服所守護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