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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當年的車禍是場陰謀?

猶記得上初中那會,我的同桌小胖有本名叫《西方宗教》的書,這個圖案我就在那本書上見到過。

我覺得這也算是一條線索,於是對警察說道:“警察同志,還有一點我個人的想法,不知道對你們破案有沒有幫助。”

其中一名警察說道:“如果是有價值的線索,我們一定會參考的。”

“這個吊墜上的圖案是西方一個名叫勒維教的圖騰,信仰勒維教的人大多瘋狂極端,這個教派常用活物對他人進行詛咒。”

稍稍停了停,我繼續說道:“所以我覺的罪犯應該有西方留學背景或者是接觸西方文化的人。而且這條吊墜純銀打造,工藝精湛,普通的飾品店裡不常見,很有可能是單獨訂製的。”

警察說道:“這個線索對我們很有價值,我們會加大偵破力度,儘快抓住罪犯。這次事件中,你的女朋友受了不小的驚嚇,你多做一下安撫工作。”

女朋友,我們甚至都算不上朋友。但這和案件沒有多大關係,所以我也懶的解釋。讓人意想不到的是,方杞也沒有多說什麼。

警察離開後,別墅裡只剩下我和方杞,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難怪,這事放誰身上都不好受。

我問道:“你究竟得罪了什麼人,對你這麼恨之入骨?”

方杞呢喃道:“有些人什麼都不做,活著就是一種罪過。”

她說的這句話好像很有深意,但我理解不了。

“今天先去住酒店吧,明天我把你的房子徹底打掃一遍,打掃完了你再回來住,也算是你請家政的這些錢沒有白花。”

方杞點了點頭,隨後問道:“你的胳膊沒事吧?”

我拍了拍被紗布包裹的傷口,輕飄飄的說道:“小意思。”

方杞嘴角微勾,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說道:“不愧是流著大秦族人的血,吹著關中平原的風,喝著百里渭河的水,抽著延安牌子的煙,混在西安古城的楞娃。”

“額……我自已可以說我是楞娃,但你不能說。”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方杞笑,也是方杞第一次跟我開玩笑。能讓一名抑鬱症患者笑著開玩笑,我的內心滋生出一種莫名的滿足感。

隨後,我帶著方杞到附近的酒店開了一間房後,自已回到了幸福巷。

……

次日,我按照上班的時間再次來到了曲江大境。

我用了一整天的時間將這棟大別墅收拾的窗明几淨,一塵不染。之後,我給方杞發了一條訊息,告訴她可以回來住了。然後將那把備用鑰匙留下之後就離開了。

雖然白姐還沒有給我打電話,但方杞承諾過我會主動解除合同的。因此,鑰匙也沒有留在我身上的必要了。

至此,我也算是結束了這次為客戶提供的家政服務。但離開的時候,我的心情有些沉重。

本以為住在這種大別墅裡的人不會有太大的煩惱,但他們好像也並不快樂,甚至患上了抑鬱症。所以啊,人存於世,如何才能快樂的活著呢?

我快要到幸福巷的時候,收到了一條韓曉冬發來的訊息:“北山,待會有時間嗎?有事找你。”

我有些忐忑,他現在肯定和程知夏在一起,而我跟程知夏之間有一些矛盾,我不太想面對她,於是試探性的問道:“就咱們兩個嗎?”

“還有南溪”

這個回覆讓我有些意外,也有些驚喜,南溪回來了,感覺時光又回到了小時候。

……

我們約定在清風茶樓見面,我回家換了一身衣服,便匆匆向茶樓趕去。

來到清風茶樓,找到提前訂好的霽月亭,門半掩著,我向裡面張望了一下,只見一名身材性感,披頭長髮的女子背對著門坐著,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看那熟悉的背影我就知道她是蔣南溪。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蔣南溪也回過頭看著我,四目交接之時,我終於又一次見到了蔣南溪那張漂亮且帶著些許風塵氣息的臉。

蔣南溪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我先開口叫了一聲:“南溪。”

“北山哥,你怎麼來了。”

“曉冬約我來的。”

“我也是。”

我問道:“南溪,你知道曉冬約我們來是為了什麼事嗎?”

蔣南溪搖了搖頭,表示自已並不知道。

之後我與蔣南溪一起落座,繼續等待著姍姍來遲的韓曉冬。

看著蔣南溪熟悉的臉龐,感覺非常親切,又覺的有些陌生,那些細碎的童年時光,似乎又如乘坐著時光機一般回到了我們身邊。

我不經意的問道:“南溪,你是特意赴曉冬的約,從寧夏回到西安的嗎?”

蔣南溪搖搖頭:“沒有,我回西安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我有些詫異,不禁想起那晚在小寨路看到的那個熟悉的背影,於是問道:“既然回來了,那為什麼不回老房子?”

蔣南溪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上次見她是兩年前,她還是如小時候那般清純,但如今再見,她臉上多了些許疲憊與憔悴。

許久之後,她緩緩開口:“幸福巷的老房子裡有許多我害怕看到的東西,每當我看到一些小時候的東西,就會止不住的想起十年前的那場車禍。”

我點上一支菸,安慰道:“都會過去的。”

蔣南溪看著我,猝不及防的問道:“北山哥,你真的相信當年那場車禍只是一場意外嗎?”

我有些錯愕的看著蔣南溪,片刻之後才開口說道:“南溪,我知道當年的那場車禍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我跟你一樣,也是這場車禍中的受害者。但是,我們都應該勇敢的放下對過去的偏見,抬頭看向遙遠的未來……”

“呵呵,或許真的是我多疑了吧,但當年的肇事司機身患絕症,出事後沒有一個月就死了,這真的只是一個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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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一個絕望的生命在宣洩似的報復社會吧,並算不上是什麼巧合。”

“也許吧,但是這些年來,我的身體裡好像存在著兩個我,一個拼命勸說讓我放下,它告訴我當年的事情只是一場意外,所有的巧合只是巧合,調查結果也已經蓋棺定論。”

蔣南溪停了停,繼續說道:“而另一個我則催促著讓我去尋找真相,它告訴我這個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巧合,那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陰謀,我,我們的父母在另一個世界過的很痛苦,他們無法瞑目,他們在等待真相水落石出。”

我看著蔣南溪,她眼中已經噙滿了淚水。我能感受到她的矛盾,同時我也知道,十年前的那場車禍對她造成的傷害幾乎是毀滅性的。

我跟她一樣,同樣是那場車禍的受害者,但我還有個疼我愛我的爺爺溫暖著我,而蔣南溪被接去她的姑姑家之後,聽說過的並不好,經常會遭受她姑父的虐待,她高中只上了幾個月就輟學了,然後就一直漂流在這個複雜的社會里。

我有些憐惜的摟過蔣南溪,從小到大,她就跟我的妹妹一樣,每天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我的後面,受了委屈找我,有高興的事了找我……只是這無情的歲月啊,終究將我們推向了不同的軌跡,然後遭受不同生活的毒打!

蔣南溪靠在我的懷裡,情緒似乎一下崩潰了,她哽咽著說道:“北山哥,我這幾年過的好難,真的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