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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為她憂心

“難道你希望他人,越過你,先於你解決你的仇人嗎?”

“當然.”

回答過後,莊允徵思考了一會兒。

“我知道了。

阿姊,若有需要我幫助的地方,你儘管開口便是.”

“多謝你,允徵.”

“那我先走了。

你好好休息.”

莊允徵從凳子上起身,臨出門前,他又轉過頭,衝著陸濯笑了一笑。

“那我家阿姊就拜託你啦,姐夫哥.”

聽到莊允徵格外欠揍的聲音,莊幼清真的要生氣了。

“莊允徵!”

莊幼清才喊出,莊允徵的名字,腰腹的傷口,便倏地一疼。

少年朝她做了個鬼臉後,腳底抹油似的開溜了。

看莊幼清皺起眉頭,陸濯便猜她,定然是牽扯到了傷口。

“主人,你還好嗎?傷口是不是疼得厲害?”

陸濯靠到莊幼清身邊,垂著眼,憂心忡忡地,望著莊幼清。

屬於男人的氣味,撲面而來,莊幼清懵了一會兒,才偏過頭,有些不自然地回答道:“嗯,是有些.”

為避免陸濯提出,要替她換藥這種要求,莊幼清另起話題,問陸濯道。

“對了,杏雨還好嗎?”

陸濯:“杏雨沒事。

她吐了幾回,吃了郎中開的藥,便好受了許多.”

“主人你沒醒的時候,她來看過你一回,恰好郎中差人送來了藥,她便拿去廚房煎藥了.”

確認杏雨平安無事,莊幼清也心安了一些。

說杏雨,杏雨到。

“阿濯,小姐她醒了……”杏雨才端著藥,跨過門檻。

沒等她把話講全,她便看到了正半臥著,靠在床榻上的莊幼清。

莊幼清對著杏雨,淺淺一笑,輕聲喚她。

“杏雨.”

杏雨驚喜十分。

“小姐!”

她快步走進屋內,將托盤,放到了桌上,又急急忙忙跑到了床側。

“小姐,您醒啦?您什麼醒的?現在感覺如何?傷口還疼不疼?您可真的嚇壞奴婢了.”

說著說著,小姑娘便忍不住,紅了眼眶。

杏雨真是水做的姑娘,一哭起來,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

晶瑩的淚水,好似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啪嗒啪嗒地,從她的眼眶裡滾下。

一看到杏雨掉眼淚,莊幼清便立刻安慰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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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傷而已。

沒有關係。

是我考慮不周,叫你受了不少罪.”

聽莊幼清這麼說,杏雨一邊哭一邊搖頭。

“沒有,沒有,這都是那些人壞,不幹小姐的事兒.”

“尤其是金大夫人,她,她居然對小姐,對小姐做出這樣的事兒!她,她簡直畜生不如!”

杏雨的性子溫溫柔柔,嫌少會罵髒話。

但如今罵起金雅如來,卻是順嘴得不行。

等罵完,杏雨才抽抽搭搭地,說了一句。

“小姐,奴婢是不是,不該說髒話呀?”

莊幼清抬起手,杏雨乖巧地,湊到了她手邊。

莊幼清動作溫柔地,拍了拍杏雨的發頂。

“沒有關係的。

對待惡人,無需口下留情.”

杏雨微微撅唇,用力點了點頭。

…為了讓杏雨,給自己腰腹處的傷口上藥,莊幼清直接把陸濯,給“轟”了出去。

“砰”的一聲,房門緊閉。

陸濯被關在了門外。

看著閉得嚴絲合縫的門,陸濯有些擔憂。

右手幾次抬起,又最終放下。

與此同時,屋內。

儘管杏雨已經,儘量小心翼翼,然而,當她揭開和莊幼清的血肉,幾乎黏合在一起的紗布時,莊幼清還是疼得眉頭緊蹙。

儘管疼得厲害,莊幼清卻死咬著牙根,愣是一聲沒吭。

看著那鮮血淋漓的傷口,杏雨的手都有些抖。

她抬眼看著,臉色發白的莊幼清,哽咽道:“小姐,您要是實在疼得厲害,您就喊出來.”

莊幼清緩緩搖頭。

她用安撫的眼神,看著杏雨,笑道。

“喊出來又有什麼用,不過是白費力氣罷了.”

更何況,此時此刻,她所承受之痛楚,不及上一世的十分之一。

她還能忍。

莊幼清隨手拿過了,床頭一塊疊好的絹帕。

她將絹帕,塞入自己的齒間,然後一口咬住。

莊幼清用眼神,示意杏雨繼續。

縱然後者於心不忍,卻也只能狠下心,不去看莊幼清的神情,專心於自己要做的事。

當浸透了血水的紗布,被取下時,莊幼清的額頭,已布上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她的雙手,緊緊地,攥著身下的墊被,布帛被她抓得滿是褶皺。

白色的藥粉,覆於傷口之上,沒多久就被鮮血染紅。

藥粉溶血肉,莊幼清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杏雨才抖著手,完成了最後一步包紮。

莊幼清被疼痛,折磨得昏昏沉沉,卻強打著精神,誇杏雨做得好。

莊幼清氣若游絲,杏雨的眼眶又紅了。

“小姐,您快別說話了。

您受苦了.”

除了說這兩句,杏雨竟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點什麼。

因為無論她說什麼,都無法減輕莊幼清的疼痛。

莊幼清輕輕“嗯”了一聲。

等杏雨再抬頭,看向她時,卻發現莊幼清,已然昏了過去。

汗水濡溼了,她的額髮。

杏雨心下一驚,下意識去探,莊幼清的鼻息。

好在只是暈過去了。

杏雨替她繫好衣帶,又蓋了一床不壓身的蠶絲被。

等理好了,那些紗布藥粉後,又去外面,打了盆熱水進來。

杏雨放輕動作,用過了水的絹帕,給莊幼清擦了擦,傷口周圍的血汙。

當她端著血水,走出房門時,一直在外等候的陸濯,便迎了上來。

他還沒來得及問什麼,便看到了,杏雨手裡那盆血水。

陸濯臉色一變。

“主人她怎麼了?為何流了這麼多血?”

陸濯滿臉焦急,杏雨寬慰他道:“我方才替小姐上藥來著。

這盆裡是水,只是擦了血汙,才這樣的.”

“那主人有沒有好一點?”

杏雨輕輕搖頭,想了想又點頭。

陸濯急了,“不是,你怎麼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的?主人究竟怎麼樣了?”

杏雨:“我也不是郎中。

小姐才睡過去,郎中說過了今夜無事,便只需安心靜養即可.”

陸濯攏起了眉峰,“可剛才來的那人說,主人的傷沒有那麼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