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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李劍飛的陰險,如何會讓喬譽之前輩活著造成威脅?不過親手殺死喬譽之前輩的,是前任盟主李毅。李劍飛與李毅互相勾結,李毅詐死,暗地裡幫助李劍飛奪得武林盟主之位,再在江湖中裡外勾結,為的,就是奪取江湖上的寶藏。”
司徒爾嵐的話,再次引起了所有人的驚詫,議論聲一波接著一波。
“無論是十八年前因為寶藏而滅門的楊家,還是被李劍飛陷害的司徒府,甚至是前些日子莫名死去的夏侯爺,也是其中的受害者。”
聽到夏侯爺三個字,夏芸的臉色變了變,但隨即,她想到了更重要的事,趁著眾人看著臺上顧不及她時,閃爍間,退到了人群中,忽的不見了蹤影。
她的臉轉向依然在震驚中未醒的柔月和靈柩,“柔掌門,靈掌門,我不知道李劍飛究竟給了你們什麼好處,或者說你們也是受了他的矇騙,受了他的威脅,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擾我們蒐集李劍飛的證據,不過我希望你們能看清楚當下,看清李劍飛的真面目,一旦事成,他會是如何的過河拆橋。”
“阿彌陀佛,司徒姑娘說這一切,可有什麼證據?”了塵大師舉步上前,回眸看了一眼李劍飛,也同樣雙手合十,一旁的弟子就上前扶起李雲霖,不料被他摔開。
李雲霖勉強站了起來,一隻手捂著胸口,一邊面色慘白地看著李劍飛,聲音淒涼,“爹,他們說得都不是真的對不對?你告訴過我,娘她是難產死的對不對?”
李劍飛青筋暴起,沒有回答李雲霖的話,而是對著司徒爾嵐冷笑道:“司徒姑娘,我一直好言相待,不想你竟然夥同水榭閣閣主水莫、黑衣劍客還有夏郡主一同來誣陷我,既然你說人是我殺的,事是我做的,可有什麼證據?若拿不出來,休怪我不講情面。”
司徒爾嵐毫不畏懼,清淡地道:“人被你殺了,我確實沒有任何人證,不過物證,我倒確實有,我怕一旦拿出來,李公子可就不會再喊你一聲爹了吧?”
李雲霖身子一顫,強忍住痛,一把拔出劍來,“不許你胡說八道,我和你拼了!”
熊倜一直警惕著,方要動手製止,一旁的人影速度卻比他快了一步,白衣飄渺,身形變化無數,掌心一揮,李雲霖就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這才神色恢復如初,司徒爾嵐這般,無非是要施展自己的武功,為了給一個人看。
果然,李劍飛一眼就認出了司徒爾嵐的武功,整個人幾乎僵化在那裡,等到耳畔傳來李雲霖的哀嚎,這才回過神來,整個人的神情幾近扭曲。
司徒爾嵐穩穩落地,看著李劍飛的神態冷淡無比,“看來咱們的李盟主是認得這套練氣功?”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李劍飛的身上,對他有這麼大的反應,確實感到奇怪。
人,在面對突如其來的事情時,尤其是內心極力想掩蓋的事情時,都無法忍住震驚,面有心生,便是如此。
李劍飛忽的笑了起來,那笑聲卻不似以往那般爽朗正派,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他昂首對著司徒爾嵐,語氣沉沉,“我不過是好奇,司徒姑娘先是言之鑿鑿的說中了我的‘火眠掌’,又說自己遭人追殺受傷墜崖,可如今一看,武功卻比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幾乎是江湖上的佼佼者,試問司徒姑娘是何以恢復得如此之快?”
司徒爾嵐同樣笑了起來,卻笑得詭異,李劍飛猛然意識到什麼,笑容消弭,取而代之的,是狠厲的臉色。
“我可沒有說,我遭人追殺落崖,難道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還是能看穿人心?”
李劍飛輕哼一聲,“想要偷襲你與黑衣劍客的人何其多,光是在我手中捉拿住的,就有數十人,而你就算中了一掌,也不會輕易跌落山崖,不是還有黑衣劍客在你的身邊?”
“是喬譽之教你的?”開口的,是一旁保持從容的秦琅,“你在崖底遇見了他,是他救了你。”
並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以秦琅的年紀,對於“火眠掌”並不陌生,聽過,也見過。自古中了“火眠掌”,體內猶如有一把火,燒得心頭難耐,而要逼出這樣的火毒,不僅不能運功,還要廢棄武功,唯有這樣,才能平息體內的火毒。
試問這世間,有誰能在那麼短的時間看出、廢了司徒爾嵐的武功,又讓她有如此高深的功力?
那就是“劍仙”的另外一個徒弟,喬譽之。
見秦琅難得的主動開口詢問,司徒爾嵐微微點了下頭,算是承認了。
“那這練氣功……可是當年小有名氣的‘紫衣仙子’月吟月姑娘的獨門絕學?”
“秦大俠好眼力。”司徒爾嵐微微一笑,換來的是李劍飛震驚的神色。
“不可能,這不可能……”李劍飛一邊否認,一邊喃喃自語,落在李雲霖的眼裡,是莫名的心痛,還有漸漸升起的憤怒。
作為兒子,他是瞭解李劍飛的。不是被人戳中心事,或者是令他無法接受的事,李劍飛是斷然不會有這樣的言行舉止,或許別人不清楚,但是隻要李劍飛有一絲異常,身為兒子的自己都不會沒有察覺。
可也正因為他是李劍飛的兒子,他明白自己的爹不會騙自己,對於李劍飛說的話,自己從來都是相信的,儘管從小到大他爹都時常打罵他,但是他清楚那是為了自己好,包括他娘難產而死,李劍飛要他不準對外說,以免讓人嘲笑和落人話柄,他也毋庸置疑。
直到司徒爾嵐說出那番話,直到他認識熟悉的爹成了他不習慣的模樣,他猶豫了,懷疑了,也徹底明白了。
“最不可能的事還在後頭。”面對李劍飛,司徒爾嵐幾乎把自己所有的涵養、所有的禮貌都拋諸腦後,她冷然看著李劍飛,等到人群中傳來夏芸的聲音,她才緩了緩心緒,轉頭看向夏芸。
卻說人群中漸漸走出來的夏芸,身後還跟著個隨從,正是與他們三個一同入住九道山莊的另一個僕人。
因為時間緊迫,又要防止訊息外露,夏芸沒有再叫其他人,也因此,她便與僕人一同抬著一個不大卻重的箱子而來,有人見了忙上前幫忙,心頭想著誰敢叫郡主抬東西。
夏芸不願假借人手,推開了好意之人,把箱子搬到了司徒爾嵐的面前,然後輕擦了擦額頭,明朗地道:“東西拿來了。”
人群中,包括那個好心之人也是驚訝萬分,這能使喚當今夏郡主的人,恐怕也只有司徒爾嵐了……
司徒爾嵐揚起淡淡的笑容,語氣真誠,“辛苦了。”
她確實想不到,當初她隨口的一個提議,夏芸便主動請纓要求去做,自己是下過那口枯井的,明白那是一個怎樣的環境,以夏芸素日裡生活的習慣,讓她下去,無疑是受罪。
但是他們所有的人,都為了能揭發李劍飛的罪行而甘願出力。
司徒爾嵐聲音不大,沒有用內力,卻明白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見自己的聲音,“諸位不是講究證據嗎?這箱子裡,就是最好的證據。”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張大了眼,盯著這一口箱子,了塵大師摸了摸鬍子,示意弟子上前開啟箱子。
當箱子被開啟後,所有人都為之一震。
“怎麼是一架白骨啊?”人群裡,有人發問道。
“莫非是那喬譽之的?”
“沒聽見方才秦大俠的話麼,司徒姑娘的傷勢是喬譽之救得,人要是救完立刻死,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化成一堆白骨啊。”
“難道是‘劍仙’的……”
擂臺下,滔滔不絕的提問聲和否決聲,每每一個人提出一個假設,就很快被有一個人所否定,最後,誰也沒有猜出箱子裡裝著的白骨是誰,只有李劍飛,臉色幾近毫無血色,卻咬著牙,擠出一抹笑,“簡直荒謬,就憑這副隨處可以弄到的白骨,就說是證據?”
“這話說對了,在這九道山莊中,確實隨處都可以弄到一副白骨。”司徒爾嵐望著李劍飛,負手而立,柳眉蹙蹙,“李劍飛,你的手中究竟握了多少條人命,沾了多少滴鮮血,竟能盲目到這地步,還是說你真的這麼殘暴不堪,冷酷無情。”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司徒爾嵐,我一再相讓,你卻步步緊逼,來人!把這白骨處理掉,免得她危言聳聽。”
“誰敢。”熊倜飛身下臺,同樣立在李劍飛的眼前,與司徒爾嵐並肩而站,依舊是冷漠的神情,劍,卻直指前方,說不出的霸氣。
“了塵大師。”司徒爾嵐轉頭看向了塵大師,“請派人一探,一切自會真相大白。”
了塵大師蹙眉思索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卻沒有叫人上前,而是親自上前,決定察看一二。
“這是……”了塵大師先是微微吃驚,又低眉沉吟,良久,起身命人蓋上箱子,自行念起佛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