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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雙方火拼

許家睿正被一群感染者圍在中間,他的後背緊緊貼著一堵破敗的牆,眼神中充滿了驚恐與絕望。

那些感染者張牙舞爪地向他撲來,口中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聲,灰白色的眼睛裡只有瘋狂的嗜血慾望。

他們身上散發著腐臭的氣息,那氣味隨著他們的靠近愈發濃烈,燻得許家睿幾乎要嘔吐出來。

許家睿試圖反抗,他揮舞著手中僅有的一根木棍,朝著最前面的感染者狠狠地砸去。

然而,木棍打在感染者身上,就像打在一塊堅硬的石頭上,只是讓那個感染者稍微晃動了一下,並沒有起到太大的阻擋作用。

更多的感染者蜂擁而上,許家睿感到一陣絕望,他知道自已在劫難逃了。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如閃電般劃過。

穆鶴鳴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許家睿面前。

他那純黑的眼眸在昏暗的環境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彷彿來自黑暗深處的死神,身形快得讓人幾乎看不清,瞬間就擋在了許家睿和感染者之間。

穆鶴鳴沒有絲毫猶豫,他伸出雙手,以一種超乎常人的力量,抓住了最前面兩個感染者的手腕。

那兩個感染者瘋狂地掙扎著,想要掙脫他的束縛,但穆鶴鳴的雙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地鉗住他們。

緊接著,他用力一甩,將這兩個感染者像破布娃娃一樣甩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後面的感染者身上,一時間人仰馬翻。

其他感染者似乎對穆鶴鳴有所忌憚,不敢再上前。

許家睿在穆鶴鳴的身後,驚訝地看著這一切。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原本以為自已必死無疑,卻沒想到穆鶴鳴會突然出現,並且如此輕易地就擊退了這些恐怖的感染者。

穆鶴鳴緩緩地轉過身,看向許家睿,眼神中依舊帶著那種冰冷的氣息,但又似乎夾雜著一絲關切。

他走到許家睿面前,伸出手,將還處於震驚中的許家睿拉了起來,淡淡地說道:“沒事了,跟我走。”

許家睿在新聞上看到過他,穆鶴鳴,穆氏集團最年輕的總裁,同時也是許盈盈的丈夫。

眼前這個男人本來是自已的情敵,卻救了自已,這讓下定決心要從他手裡奪走許盈盈的許家睿,莫名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下手了。

但很快,他在內心告訴自已,恩情是恩情,感情是感情,兩者不能相提並論,如果有機會,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從他手中搶奪過許盈盈。

許盈盈正坐在避難所那略顯昏暗的角落裡,藉著微弱的燈光整理著為數不多的物資。

周圍是一片寂靜,只有她偶爾翻動物品發出的細碎聲響。

突然,避難所的入口傳來一陣動靜。

許盈盈警覺地抬起頭,眼睛緊緊盯著入口的方向。

當她看到許家睿那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時,她的眼睛瞬間瞪大,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家睿?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不應該在D國嗎?”

許家睿緩緩卸下背後的揹包,那揹包看起來鼓鼓囊囊的。

許盈盈的目光緊緊地鎖在揹包上,心中充滿了好奇與疑惑。

許家睿開始一件一件地從揹包裡拿出物品,首先是幾支裝在透明密封袋裡的注射器,注射器的針頭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

接著是一些裝著不同顏色液體的小玻璃瓶,那些液體在瓶中輕輕晃動。

他拿起一支裝著藍色液體的小瓶,眼神專注地看著許盈盈,說道:“這是我帶來的藥物,是我經過長時間研究和無數次試驗才得到的成果。”

他將小瓶輕輕放在一邊,繼續翻找著揹包,拿出一本厚厚的筆記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各種資料和實驗過程。

他快速地翻到其中一頁,指著上面的圖表和資料說道:“你看,這些資料表明這種藥物能夠對感染者體內的病毒產生抑制和修復的作用。

我已經在一些感染者樣本上做過測試,雖然目前還處於初步階段,但結果非常令人鼓舞。”

許家睿的眼神中透著一種使命感,他站起身來,手中拿著那支藍色液體的小瓶,神情莊重地說:“我來這裡就是為了幫助感染者們恢復正常。

我知道外面的世界現在一片混亂,被感染的人就像迷失的靈魂,在痛苦和瘋狂中掙扎。

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繼續下去,我要盡我所能去改變這個局面。這種藥物可能就是拯救他們的關鍵,我必須試一試。”

許盈盈正全神貫注地聽著許家睿講述關於藥物的事情,眼睛裡滿是期待。

突然,她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許家睿的手臂上,瞬間變得擔憂起來。

許家睿的衣袖上有一道明顯的裂口,裂口處隱隱滲出殷紅的血跡,那血跡已經乾涸了一部分,與衣服的布料粘連在一起。周圍的布料也被染成了暗紅色,像是一朵盛開在廢墟中的惡之花。

許盈盈的眉頭緊緊皺起,她快步走向許家睿,聲音裡帶著一絲焦急:“家睿,你受傷了!要是感染了怎麼辦?”

她湊近許家睿的手臂,仔細觀察著傷口的情況。

傷口傷口周圍的面板微微紅腫,似乎還有些感染的跡象。

許家睿不以為然,“正好,我感染之後,你們可以在我身上做個實驗,看我研發的藥物到底功效如何。”

就在兩個時辰之後,許家睿因為受傷而變成感染者,整個人彷彿被黑暗吞噬,完全失去了曾經的理智與活力。

他的身體變得扭曲,原本挺拔的身姿如今佝僂著,像是揹負著無形的沉重負擔。他的雙眸空洞無神,曾經閃爍著智慧與希望的光芒,如今卻被一片灰白色的陰霾所籠罩,時不時地還會流露出瘋狂的光芒,就像一頭被困在無盡黑暗中的野獸。

許盈盈跟穆鶴鳴交換了眼神,隨後拿起注射器,抽取了一管許家睿揹包中的藥物。

此時的許家睿,眼神空洞,身體不斷地搖晃著,嘴裡發出無意識的低吼聲。

許盈盈深吸一口氣,輕輕撥開許家睿凌亂的頭髮,露出他那青筋暴起的脖頸,那是最適合注射的部位。

注射器的針頭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寒光,許盈盈小心翼翼地將針頭對準許家睿的頸部血管。

她的手依然在微微顫抖,畢竟這一針承載了太多的希望與風險。

她咬了咬牙,一狠心,將針頭緩緩刺入許家睿的面板。

許家睿似乎感受到了疼痛,身體猛地一震,但許盈盈緊緊地握住注射器,沒有絲毫退縮。

隨著藥物一點點注入許家睿的體內,許盈盈緊張地注視著他的反應。

起初,許家睿的身體沒有明顯的變化,依舊瘋狂地掙扎著。但漸漸地,他那原本灰白色的眼睛裡似乎閃過一絲清明,掙扎的動作也變得稍微緩和了一些。

許盈盈不敢放鬆警惕,她緊緊地盯著許家睿的眼睛,手中穩穩地推動著注射器的活塞,確保藥物全部注入。

當最後一滴藥物注入後,她迅速拔出針頭,然後向後退了一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許家睿。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許盈盈的心跳聲在寂靜的環境中清晰可聞。

突然,許家睿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他的雙手抱住頭部,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許盈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害怕這是藥物產生的不良反應。但她沒有上前,因為她知道現在只能等待,等待奇蹟的發生。

慢慢地,許家睿的顫抖逐漸停止,呼吸也變得平穩起來。

那灰白色的眼睛開始恢復往日的神采,面板的顏色也逐漸變得正常。

他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虛弱,但已經能夠認出許盈盈了。

“這藥物沒問題,的確可以將感染者變成正常人。”許盈盈開心地說道。

“現在就只剩下一個問題了,教會和軍方間的廝殺。”穆鶴鳴支著下巴緩緩道,“等他們兩敗俱傷之時,我們再出動,這樣可以減少來自雙方的阻力。”

硝煙瀰漫的戰場上,軍方與教會形成了鮮明的對峙。

軍方陣營猶如鋼鐵鑄就的堡壘,一輛輛坦克整齊地排列著,鋼鐵的履帶下是被碾壓得粉碎的土地。

坦克的炮管高高揚起,如同威嚴的巨獸在展示自已的獠牙,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士兵們身著厚重的迷彩作戰服,臉上塗著迷彩油彩,手持突擊步槍,槍身泛著烏黑的光澤,一排排槍口如同死神的眼睛,直直地指向教會的方向。

背後,巨大的火炮已經裝填完畢,只待一聲令下,就會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

而教會這邊,神職人員們站在最前列,他們身著華麗的長袍,手中緊握著象徵信仰的權杖,權杖頂端的寶石散發著幽冷的光芒。

神職人員們表情莊重而肅穆,口中唸唸有詞,彷彿在向他們的神明祈求力量。

在他們身後,是一群狂熱的信徒,這些信徒們穿著統一的服飾,眼神中燃燒著熾熱的宗教信仰之火。

戰鬥的導火索一旦點燃,軍方首先發動了攻擊。

坦克的炮聲如同驚天霹靂,炮彈呼嘯著劃過天空,朝著教會的陣地飛去。

炮彈落地之處,火光沖天而起,濃煙滾滾,大地都為之震顫。

士兵們也開始向前推進,他們的步伐整齊劃一,嘴裡喊著激昂的口號,子彈如雨點般朝著教會的人群射去。

教會的神職人員們揮動著權杖,口中的祈禱聲愈發響亮。

一些信徒的身上泛起了奇異的光芒,這些光芒如同實質的護盾,竟然擋住了軍方射來的部分子彈。

狂熱的信徒們受到鼓舞,高呼著宗教口號,向著軍方的陣營衝了過去。

他們不顧槍林彈雨,眼中只有對信仰的執著,彷彿衝向的不是死亡,而是通往天堂的道路。

雙方的對抗愈發激烈,戰場上的喊殺聲、槍炮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殘酷的戰爭交響曲。

軍方憑藉著先進的武器裝備,不斷地給教會的陣營造成巨大的殺傷。

但教會的信徒們憑藉著狂熱的信仰和那些神秘的防禦手段,也在頑強地抵抗著,讓軍方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鮮血染紅了大地,死亡的陰影籠罩著整個戰場。

許盈盈、穆鶴鳴跟許家睿三人,躲在安全的地帶靜靜觀戰。

待到雙方都火拼地差不多的時候,許盈盈站在那硝煙瀰漫、戰火紛飛的戰場邊緣,目光冷峻而堅定。

她緩緩抬起手中那墨影簫,輕輕放在唇邊,深吸一口氣,然後開始吹奏。

起初,簫聲低沉而婉轉,彷彿是從遙遠的地府深處傳來的幽幽嘆息。

隨著她氣息的流轉,簫聲逐漸高昂起來,那聲音如同無形的絲線,開始在戰場上蔓延開來。

慢慢地,戰場上瀰漫的血腥氣中似乎泛起了一陣奇異的寒意。

原本在廝殺中瘋狂的人們,突然感覺周圍的空氣變得冰冷刺骨。

一些士兵和信徒開始不自覺地停下手中的動作,眼神中流露出驚恐的神色。

緊接著,在簫聲的召喚下,戰場上隱隱出現了一些模糊的身影。

這些身影像是從地下冒出來的,他們身形透明,面容扭曲,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這些亡魂的眼睛裡閃爍著幽綠的光芒,他們圍繞著正在廝殺的人們緩緩飄動。

許盈盈的簫聲愈發急促,她彷彿在指揮著一場亡靈的盛宴。

那些亡魂開始聚集起來,他們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嘯聲。

有的亡魂衝向正在交戰的人群,他們穿過士兵和信徒的身體,讓那些人瞬間感到一股徹骨的寒冷,彷彿靈魂被凍結。

戰場上的人們開始被這突如其來的景象所震懾。

士兵們手中的槍不自覺地垂下,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迷茫。

信徒們也停止了揮舞武器,口中的宗教口號也卡在了喉嚨裡。

許盈盈繼續吹奏著墨影簫,她控制著亡靈們在戰場上穿梭。

亡靈們的呼嘯聲和簫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詭異的交響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