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房間內神秘而安靜,窗外投射進朦朧的月光。室內的佈置既簡潔又不失奢華,彰顯出屋子主人獨特的品味。
事情安排妥當,王媽深知少爺有潔癖,特地上樓打掃衛生。
只見靳禪詡穿著浴袍,坐在窗邊將酒杯輕輕地搖晃,傾斜著喝一小口。
看樣子他應該是剛洗完澡。
“大少爺,這些東西怎麼處置,尤其是這個包包?”王媽拿著兩個人遺留下來的東西問靳禪詡。
“丟了”他的聲音帶有一種磁性,權威和威嚴的氣息。
他不喜歡別人用過的東西,更不會給心愛的用二手貨。
王媽雖惋惜這昂貴的東西,但不敢反駁,照吩咐拿去丟掉。
“太太上哪去了?” 靳禪詡在房間等了許久,始終不見妻子的身影。
“太太,大概是在客房睡下了,我去叫她。”王媽連忙解釋,準備去找人。
“王媽,下次再把不認識的讓她接觸,後果你是知道的。“男人依舊是古井無波的語氣,但卻讓王媽感到一陣寒意。
王媽不敢停留太久,當了這麼久傭人,她一眼便看出大少爺的怒氣,只想趕緊找到太太讓他消消氣。
黑暗的屋內,床上的女人睡得並不安穩。
不幸的童年經歷悄悄在夢中重新上演。
“他沒給錢就走了,你是她老婆,你快替他還錢。”年輕的女人身上帶著一股野蠻的氣息,張開說話的紅唇在幼小的陸嫣㓅看來,像猛獸張開嘴要咬她。
這是她第一次知道什麼叫雞。
母親受不了父親帶著她離開了,她以為終於可以擺脫那裡了。
可沒想到,父親簡單的道歉就取得母親的原諒,她又回到那個糟糕的家。
敲門聲如催命符一樣,拉扯著她恐懼的心。
“我爸爸不在家,不要再敲了!他不在……”睡夢中的女人嘴裡唸叨著,恐懼充斥全身。
聲音還不停歇,女人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額頭佈滿細密的汗珠。
“太太,快醒醒,太太!“門外傳來王媽的叫喚聲。
緩過神來的女人,迷迷糊糊地走下床開門。
“太太快來,大事不好了”王媽的臉色不太好,只催促著她趕緊見靳禪詡。
作為一個傭人也不敢直說僱主生氣了,讓僱主老婆快點哄他。只一路上暗示女人。
“今天來的那幾個人吶,都被少爺趕出去了。”王媽好心作出提醒,邊說邊走,生怕耽誤了時間。
但陸嫣㓅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睡迷糊了,還沒反應過來現在的局勢。
看她這懵圈的模樣,王媽只覺得恨鐵不成鋼得跺腳。
“少爺心情不太好,太太你小心點吧。”王媽說完後,把她推進主臥,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進了房間。王媽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馬上關門。
意識到陸嫣㓅進門,靳禪詡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手握紅酒杯,唇角輕啟,帶著一絲傲然的微笑。
恍惚間,陸嫣㓅覺得自已回到七年的那個早晨,淋著雨可憐兮兮地站在他們家門口像條路邊的野狗,搖尾求食。
“為什麼放他們進來?還把臥室讓了出來,你可真大度!” 靳禪詡的語氣帶著諷刺,平靜的眼眸下暗流洶湧。
他總是這樣,嘴裡沒啥好話,讓人聽著心裡難受。
“他們說是你的朋友,我不知道怎麼處理,就讓你自已處理了。” 陸嫣㓅緊張地搓了搓手。在外人看來,他們是夫妻關係,但陸嫣㓅自身的感受是上位者和下位者的關係。
當一件跟靳禪詡有關的事情沒做好時,陸嫣㓅會不自覺地焦慮,總擔心會受到懲罰。
他們之間的關係,有時像極了老闆和員工……
事實證明,她的擔憂從來都不是非空穴來風。
“過來。”這次男人的話不再帶有情緒,眼神裡透著一絲冷酷。
陸嫣㓅磨磨蹭蹭地往前走,只希望能拖延自已的死期。但靳禪詡卻有些不耐煩,將酒杯放在大理石飄窗上。
靳禪詡大步邁向前,扯住陸嫣㓅的手,一把將她推到柔軟的大床上。
男人把她壓在身下,卻沒有立即實施過激的行為。手用力地抓著陸嫣㓅的下巴強迫她與自已對視。
“你看著我的眼睛說,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我們之間的感情嗎?就這麼把我拱手讓人。” 靳禪詡憤怒了,他的濃眉緊緊皺起,隱射出他內心的狂風暴雨。他的眸子閃耀著熊熊怒火,令人不敢直視。
他想強忍怒火,可終究沒控制住。他要好好盤問眼前這個不識相的女人。
陸嫣㓅被男人壓著透不過氣,也不敢開口說話,撇開視線保持沉默。
平時女人做錯事都是乖乖被罵,以男人強大的情緒消化能力,他罵著罵著就自已消氣了。
“又開始當縮頭烏龜了?”他很清楚這個女人的脾性,對於惹不起的,她便躲起來。
可靳禪詡卻有些想不明白,有他撐腰,陸嫣㓅為什麼還是這麼唯唯諾諾?
靳禪詡不奢求陸嫣㓅能像其他人的太太一樣成為自已的左膀右臂、有手段輔佐他的事業。他只希望她能在他的庇護下能過得隨心如意。
可陸嫣㓅直不起腰做人,讓他頭疼不已。
她有些驚訝,今天居然生這麼久的氣,看來還得做點什麼。
“我錯了”女人下的下決心後,弱弱開口,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著男人。
他總會因為她可憐的模樣而心軟。
無錯書吧原本到嘴邊責罵的話語猛地頓住。
準備發怒的靳禪詡看見女人眼眶溼潤惹人憐愛的模樣,瞬間怒氣便消失殆盡。“怎麼還哭過?”靳禪詡輕輕撫摸她的臉頰,眼裡的冰冷被溫柔取代。
她還是在乎他的,是吧。男人心裡默唸。她還是這樣不善表達罷了。
今天欺負他嫣嫣的人,靳禪詡一個都不會放過。
陸嫣㓅有些不知所措,眼眶紅是因為做噩夢,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被男人誤會成因為在乎他而哭。
不過這誤會了也不錯,眼前的靳禪詡的臉色緩和了些。
“以後遇到什麼麻煩,報我名字,或者找李銳。”沉默良久後,男人緩緩開口,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溫柔。
“做錯事了別怕,有我兜著。”男人的聲音沉穩且富有力量,一字一句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
但陸嫣㓅表面僵硬的裝作感動,內心卻沒來由的不屑。
報名字?才不要呢!沒人認識,尷尬的還是她自已。
靳禪詡沒留意到女人的小心思,心情愉悅,低頭朝女人柔軟的嘴唇吻了下去。靳禪詡的親吻,不同於常人的溫柔,他帶著一種強烈的侵略性,讓她無法抗拒,只能深陷其中。
女人只無奈感嘆,又來……
容不得她拒絕,二人單薄的衣服,白淨的浴袍都緩緩褪下。
那一刻,男人只想用有限的時間將其無盡的寂寞放進女人的懷裡。這一晚,兩副炙熱的身體在此相互融合。二人十指相扣,兩心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