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聲音響起時,已經有了些許不耐煩。
沈賀昭抬頭看到眼前該離開的人還好端端的坐在那裡,不由地一驚,“陸哥,你怎麼還在這裡?”
陸知淮懶得探究他剛才在想些什麼,喝了一口咖啡,言簡意賅地說著,“你最近再打聽一下,我們住處附近最近是不是有奇怪的人出入.”
“奇怪的人?”
沈賀昭怎麼想不到,什麼人竟然這樣大膽,敢光明正大到陸知淮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陸知淮點頭,“嗯,我懷疑他們這次針對的目標是池魚,為了池魚的安全,這件事情最好儘快調查清楚.”
他們家旁邊搬來了一位新鄰居。
這件事都是胡立上次去他們家拿檔案時,回來告訴他的。
他要是不說,他還沒注意到新鄰居的到來。
陸知淮本想找個機會跟姜池魚一起登門拜訪的,可讓他覺得有些奇怪的是,這位新來的鄰居似乎每天都不在家。
對此,陸知淮不得不留了個心眼。
沈賀昭對於姜池魚的事也十分上心,沈賀昭一說,他立馬就答應了下來。
對於向a市混混幫打探訊息這件事,沈賀昭現在辦起來可謂是如魚得水。
就他之前跟小混混頭目陳哥的交情,這麼一點小事,還是難不倒他的。
沈賀昭專門花高價買了一塊當下最流行的三面雕刻,然後帶著這塊雕玉去找了陳哥。
陳哥老遠就看見他笑意盈盈的樣子,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見沈賀昭小跑過來,陳哥就像看見了瘟神一樣,躲進屋裡就要關門大吉。
沈賀昭怎麼會給他這個逃走的機會,眼疾手快一下就攔住了門檻,“陳哥,看來我來的挺巧的啊.”
陳哥眼角抽了抽,呵呵冷笑著,“是啊,來的挺巧.”
沈賀昭怎麼會看不出來陳哥的意思,可為了打探訊息,他還是厚著臉皮跟著陳哥進了屋子。
“說吧,這次找我有什麼事.”
陳哥斜睨了沈賀昭了一眼。
沈賀昭嘿嘿笑著,將早早準備的三面雕刻獻到了陳哥面前,“陳哥,今天工作比較少,上次您說覺得這個雕刻不錯,我給您買來了.”
陳哥看到三面雕刻時,黑著的臉色才好看了一些。
他接過雕刻來回看了好幾遍,最終滿意地讓人收了下去,清咳了兩聲,這才轉過身來直視沈賀昭,“咳,那個賀昭老弟啊,有什麼事你就告訴我,我陳某能幫的,一定竭力去幫!”
陳哥現在的態度跟剛才的一下判若兩人。
沈賀昭也不在意這些東西,搓了搓手,也直接說明了來意,“陳哥,你知道最近東城那邊,是那幫兄弟在活動嗎?”
他剛一問完,陳哥立馬就瞪大了眼,將他拉進更裡面。
沈賀昭一臉疑惑,陳哥看了一眼四下無人,這才小聲解釋道:“噓,你這話在外面可不能亂問啊!”
沈賀昭從陳哥的舉止中,一下就推測出可能那邊這次的人身份不凡。
他正想著,陳哥頓了頓,看了一眼沈賀昭,似乎下定了決心,終於還是說出了實情。
“沈老弟,你可別說我沒提醒過你,那邊現在活動的可是狼哥的人!狼哥是誰啊,專幹搶劫綁架這事,關鍵進去了沒幾天就能出來!這一帶沒人敢惹他!”
陳哥以為沈賀昭是不小心跟狼哥犯了衝,還好心地給出建議,“你是不是不小心惹到他了?我跟你說,你最好還是老老實實跟他道個歉,不然吃虧的是你!”
沈賀昭心中一涼,看來真的有人在背後想對池魚下手。
“這樣啊……陳哥,多謝你,我還有點事沒處理,下次一定跟你喝兩杯!”
沈賀昭得到訊息,立馬就找藉口離開。
他將這事告訴陸知淮的時候,陸知淮閉著眼睛想了一會兒,問道:“那你知道他們突然搬到這裡,是有什麼事嗎?”
沈賀昭一臉著急,“還能有什麼事兒啊!都住到家門口了,肯定是對池魚不懷好意!”
陸知淮晃了晃杯中的白開水,“可是現在我們沒有證據.”
他的一句話,讓沈賀昭一下冷靜下來。
他努力回憶著陳哥的話,突然想起,“我記起來了,陳哥說他們表面上對外稱是最近有一批海貨訂單,租了朋友的房子在趕工.”
朋友的房子?陸知淮一下就捕捉到了關鍵資訊,“你再去查查,他們租的是哪個朋友的房屋,還有房屋的具體資訊.”
沈賀昭很快就有了調查結果。
房子的戶主是個陸知淮和沈賀昭都不熟悉的名字,陸知淮又讓胡立再具體深入調查,發現這個人的親戚,是陸城朋友的朋友。
在聽到陸城的名字時,陸知淮心中一下有了猜測。
這些人該不會就是陸城找來的,然後為了掩人耳目,故意找了這麼一個看起來毫不相關的人來做掩護,而自己對外聲稱,要去國外度假散心。
雖然這些只是陸知淮的個人猜測,但是要是他的池魚某一天真有個三長兩短,他是絕對不會放過陸城的,儘管他們還是明面上的親戚。
他就說陸城這麼會這麼輕易就放棄對他的包袱,可能暗中正謀劃著什麼大計。
陸知淮心中雖然現在已經大概有了答案,可那群人整天在池魚身邊徘徊,他心中到底還是有些不踏實。
陸知淮一邊讓沈賀昭繼續盯著陸城的行徑,一邊又加派了人手,去保護姜池魚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