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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赤發鬼醉臥靈官殿 晁天王認義東溪村

詩的白話文翻譯: 劉唐這人真是不走運,夜晚在靈官廟裡徘徊。 偶然被巡邏隊抓住,英雄就這樣被困在草屋。

雷橫這人太魯莽,中了計,而晁蓋這人仁慈,特別欣賞人才。 那些生日賀禮的寶貝,都是這個人送來的。

故事是這樣的,當時雷橫來到靈官廟,看到有個大個子睡在供桌上,士兵們上前把他綁了,然後從廟裡帶走。天色已經到了清晨五點左右。雷橫說:“我們先把這傢伙帶到晁蓋的莊上,弄點吃的,然後再送到縣裡審問。”於是大家都往晁蓋的莊上走。

原來東溪村的保正,姓晁名蓋,祖上是這個縣的大戶人家,他一生行俠仗義,喜歡結交天下英雄。不管誰來投奔他,他都會讓人住在莊上。如果有人要離開,他還會送錢幫助他們上路。他特別喜歡武術,身體也很強壯,沒有娶妻,整天鍛鍊自已。鄆城縣東門外有兩個村子,一個東溪村,一個西溪村,只隔了一條大河。以前西溪村經常鬧鬼,白天人們都不敢下水。後來有個和尚路過,告訴村民用青石刻個寶塔放在河邊可以鎮鬼。結果西溪村的鬼都被趕到東溪村去了。晁蓋知道後非常生氣,他從河裡走過去,把青石寶塔奪過來放在東溪村。因此人們都叫他托塔天王。晁蓋在那一帶很有名。

雷橫和士兵們押著那個漢子來到莊前敲門。莊裡的僕人聽到訊息後,立刻報告給晁蓋。晁蓋還沒起床,聽說雷橫來了,趕緊讓人開門。僕人開了門,士兵們先把那個漢子吊在門房裡。雷橫帶著十幾個人到草堂坐下。晁蓋起來迎接,問:“都頭來這裡有什麼事?”雷橫回答說:“按照知縣的命令,我和朱仝帶著士兵去鄉下巡邏抓賊。走得太累了,想在這裡休息一下。打擾了你的休息。”晁蓋說:“這沒什麼。”他讓僕人準備酒食,先上湯。晁蓋又問:“我們村有沒有抓到什麼小賊?”雷橫說:“剛才在靈官廟,有個大個子睡在那裡。我覺得他不像好人,肯定是喝醉了,就睡著了。我們把他綁了。本來想直接送到縣裡,但太早了,而且也想讓你知情,萬一以後有官問起,你好回答。現在他被吊在你們莊的門房裡。”晁蓋聽了,記在心裡,表示感謝。過了一會兒,僕人端出了酒菜。晁蓋說:“這裡說話不方便,不如到後廳坐坐。”他讓僕人點上燈,請雷橫到裡面喝酒。晁蓋坐在主位,雷橫坐在客位。僕人擺上水果和酒,還有各種菜餚。僕人一邊倒酒,晁蓋又叫給士兵們倒酒。僕人請士兵們到廊下的座位上,大盤的酒肉,讓他們盡情吃。

晁蓋一邊陪雷橫喝酒,一邊心裡想:“村裡有什麼小賊被抓住了,我得去看看是誰。”他們喝了幾杯後,晁蓋叫家裡的一個主管出來,“陪都頭坐一會兒,我去洗個手就回來。”那個主管陪著雷橫喝酒。晁蓋拿著燈籠,直接來到門樓下。士兵們都去喝酒了,沒有一個在外面。晁蓋問看門的僕人:“都頭抓的賊吊在哪裡?”僕人說:“在門房裡關著。”晁蓋推開門一看,只見那個漢子被高高吊起,露出一身黑肉,下面兩條黑乎乎的毛腿,光著腳。晁蓋用燈照那人的臉,紫黑色的寬臉,鬢角有一塊硃砂記,上面長著一片黑黃色的毛。晁蓋問:“漢子,你是哪裡人?我們村沒見過你。”那人說:“我是外地來的客人,來這裡找一個人,卻被當作賊抓了,我有分辨的地方。”晁蓋問:“你來我們村找誰?”那人說:“我來找一位英雄。”晁蓋問:“這位英雄叫什麼名字?”那人說:“他叫晁保正。”晁蓋問:“你找他有什麼事?”那人說:“他是天下聞名的義士,現在我有一套富貴的事要告訴他,所以來了。”晁蓋說:“你等等,我就是晁保正。如果你想讓我救你,就當我是舅舅。等會兒我送雷都頭出去時,你就叫我舅舅,我就認你當外甥。就說你四五歲就離開了這裡,現在來找舅舅,所以不認識。”那人說:“如果能這樣救我,我非常感激。義士請幫助我!”

晁蓋拿著燈籠,從房間裡出來,關上門,急忙回到後廳見雷橫,說:“招待不周。”雷橫說:“已經很打擾了,不好意思。”他們又喝了幾杯,只見窗外照進來天光。雷橫說:“天亮了,我該走了,要去縣裡報到。”晁蓋說:“都頭公務繁忙,不敢久留。如果再來我們村辦事,請一定要來。”雷橫說:“如果再來,一定會拜訪,不用保正吩咐。請保正不要送了。”晁蓋說:“好吧,我送到莊門口。”他們一起走出來,士兵們吃飽喝足,拿著武器,去門房解開那個漢子,綁著手帶出門外。晁蓋看到後,說:“好一條大漢!”雷橫說:“這就是在廟裡抓的賊。”話還沒說完,那人叫了一聲:“舅舅,救我!”晁蓋假裝看了他一眼,問:“這不是王小三嗎?”那人說:“我就是,舅舅救我。”大家都很驚訝。雷橫問晁蓋:“這人是誰?怎麼認識保正?”晁蓋說:“這是我外甥王小三。他怎麼在廟裡休息?他是我姐姐的孩子,從小在這裡生活,四五歲時跟姐夫和姐姐去南京住,一去就是十幾年。這孩子十四五歲又來過一次,跟著京城的客人來這裡賣棗,後來就沒見過。常聽說他不成器。怎麼在這裡?我本來也認不出他,因為他鬢角有那塊硃砂記,所以有點印象。”

晁蓋說:“小三!你怎麼不直接來找我,卻在村裡做賊?”那人說:“舅舅!我沒做賊!”晁蓋說:“你沒做賊,怎麼被抓了?”他奪過士兵手裡的棍子,就打那人的頭和臉。雷橫和其他人勸道:“先別打,聽他說。”那人說:“舅舅別生氣,聽我說。自從十四五歲來過這裡,現在已經十年了。昨晚在路上多喝了點酒,不敢來見舅舅。就在廟裡睡了一覺,醒來就來找舅舅。沒想到他們不問原因,就把我抓了。我真的沒做賊。”晁蓋拿起棍子又要打,嘴裡罵道:“畜生!你不來見我,卻在路上貪杯。我家沒酒給你喝,丟人!”雷橫勸道:“保正別生氣,你外甥本來就沒做賊。我們看到他那麼大一個人,在廟裡睡得不正經,又不認識,所以懷疑他,把他抓來了。如果早知道是保正的外甥,肯定不會抓他。”叫士兵:“快解開綁他的繩子,還給保正。”士兵們立刻解開了那人。雷橫說:“保正別怪罪!如果早知道是你的外甥,就不會這樣了。非常抱歉!我們回去了。”晁蓋說:“都頭等等,請進莊再說。”

雷橫放開了那個漢子,他們一起又回到了草堂。晁蓋拿出十兩銀子,遞給雷橫說:“頭兒別嫌少,希望您能笑納。”雷橫說:“這不合適。”晁蓋說:“如果您不接受,那就是看不起我。”雷橫說:“既然您這麼客氣,我就先收下,以後有機會再報答。”晁蓋讓那個漢子向雷橫道謝。晁蓋又給了一些銀子作為賞賜給士兵們,然後送他們出了莊園的大門。雷橫告別後,帶著士兵們離開了。

晁蓋帶著那個漢子到了後院,給他換了幾件衣服,戴上了頭巾,然後問他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那漢子說:“我姓劉名唐,祖籍是東潞州。因為我鬢角有一塊紅色的胎記,人們都叫我赤發鬼。我特意來給晁大哥送一份大禮。昨晚喝醉了,在廟裡睡著了,沒想到被他們抓住,綁了過來。正所謂: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今天有幸來到這裡,大哥請坐,接受劉唐的四拜。”拜完後,晁蓋說:“你剛才說給我送一份大禮,現在在哪裡?”劉唐說:“我從小就在江湖上漂泊,走過很多地方,喜歡結交英雄好漢。經常聽說大哥的大名,沒想到今天有幸遇到。我見過很多山東、河北的私商,他們都來投奔大哥,所以我也敢這麼說。這裡沒有外人,我可以坦誠地跟大哥說。”晁蓋說:“這裡都是我信得過的人,你儘管說。”劉唐說:“我聽說北京大名府的梁中書,收集了十萬貫的金銀珠寶和珍貴玩物,要送到東京給他岳父蔡太師慶祝生日。去年也送了十萬貫,但在路上被人劫了,到現在也沒找到是誰幹的。今年他又收集了十萬貫,準備出發,要在六月十五日之前送到。我覺得這是一筆不義之財,取了也沒關係。我們可以商量個辦法,在半路上把它搶了。天理也會理解,不算罪過。我聽說大哥是個真正的男子漢,武藝高強。我雖然不才,但也學了一些本事。別說三五個漢子,就算是一兩千人的軍隊,我拿著槍也不怕。如果大哥不嫌棄,我願意獻上這份大禮。不知道大哥心裡怎麼想?”晁蓋說:“好壯志!我們再好好計劃一下。你既然來了,想必也受了不少苦,先去客房休息一下吧。我還要仔細考慮,明天再談。”晁蓋讓僕人帶劉唐去客房休息。僕人帶他到了房間,然後自已去忙別的事情了。

劉唐在房間裡想:“我為什麼要受這份罪,多虧晁蓋幫我解決了。但是雷橫那傢伙,無緣無故地騙了晁蓋十兩銀子,還讓我吊了一晚上。我想他還沒走遠,我不如拿著棍子追上去,把他們打翻,然後把銀子奪回來還給晁蓋,他一定會很尊敬我。這個計劃太棒了。”劉唐就拿著朴刀出了房間,出了莊園的門,大步向南追去。這時天已經亮了。只見:

北斗星剛剛橫過天空,東方漸漸亮了起來。天邊的曙光剛剛分開,海邊的殘星暫時落下。公雞叫了三聲,喚醒了美女化妝;寶馬不停地嘶鳴,催促著行人爭奪名利。牧童和樵夫離開了村莊,牛羊從圈裡出來。幾縷朝霞橫在藍天上,一輪紅日從東方升起。

這個赤發鬼劉唐拿著朴刀,追了五六里路,很快就看到雷橫帶著士兵慢慢走著。劉唐追上去,大聲喊道:“那個頭兒別走!”雷橫嚇了一跳,回頭看到劉唐拿著朴刀追來。雷橫急忙從士兵手裡搶過一把朴刀,說:“你追來幹什麼?”劉唐說:“你明白的,把那十兩銀子還給我,我就饒了你。”雷橫說:“那是你舅舅送給我的,關你什麼事!如果我不看你舅舅的面子,我就直接殺了你。你竟然還敢問我要銀子!”劉唐說:“我不是賊,你卻讓我吊了一晚上,還騙了我舅舅十兩銀子。如果你現在還給我,我會感激你。如果你不還,我就讓你流血。”雷橫非常生氣,指著劉唐大罵:“你這個敗壞家門的騙子,怎麼敢這麼無禮!”劉唐說:“你這個欺騙百姓的骯髒傢伙,怎麼敢罵我!”雷橫又罵道:“你這個賊頭賊臉賊骨頭,一定會連累晁蓋。你這種賊心賊肝,我不能容忍!”劉唐非常生氣:“我來和你決一勝負。”拿著朴刀,直接衝向雷橫。雷橫看到劉唐衝過來,哈哈大笑,拿著手中的朴刀迎戰。兩人在路上打鬥起來。只見:

山顯得更綠,露水在草上凝結成珠。天色剛剛亮,樹林下,村子邊的晨霧剛剛升起。他們一來一往,像鳳凰翻身;一撞一衝,像鷹展翅。一個攻擊完全按照好的方法,一個防守自然有自已的理解。這個用腳踢,衝進來;那個轉頭,衝進去。兩句詩說:雖然不能上凌煙閣,但這一幕足以描繪成畫。

當時雷橫和劉唐在路上打了五十多個回合,不分勝負。士兵們看到雷橫贏不了劉唐,正準備一起上去幫忙,突然看到旁邊籬笆門開了,一個人拿著兩條銅鏈,說:“你們兩個英雄先別打了!我看了很長時間,先休息一下,我有話要說。”然後他用銅鏈把兩人隔開了。兩人都收回了朴刀,跳出了圈子,站住了腳。看那個人,看起來像一個學者:戴著一頂桶形的頭巾,穿著一件寬領的麻布長衫,腰間繫著一條茶色的腰帶,腳上穿著乾淨的絲鞋和襪子;長得眉清目秀,臉白鬚長。這個學者就是智多星吳用,字學究,號亮先生,也是本地人。曾經有一首《臨江仙》,讚美吳用的優點:

讀過萬卷經書,一生機巧聰明。六韜三略研究得非常精。胸中藏著戰將,腹內藏著雄兵。謀略敢和諸葛亮比,陳平怎麼能比得上他的才能。稍微施展小計,連鬼神都感到驚訝。名叫吳學究,人稱智多星。

當時吳用拿著銅鏈,指著劉唐說:“那個漢子先停一下!你為什麼要和頭兒爭執?”劉唐瞪著吳用說:“不關你學者的事。”雷橫說:“教授不知道,這傢伙昨晚赤身裸體地睡在靈官殿裡,被我們抓住帶到晁保正的莊園上,原來是保正的外甥。看在他舅舅的面子上,我們放了他。晁天王請我們喝酒,還送了禮物給我。這傢伙瞞著他舅舅,直接追到這裡問我要。你說這傢伙膽子大不大?”

吳用心裡想:“我和晁蓋從小就是好朋友,他有什麼事情都會和我商量。他的親戚朋友我都認識,但從來沒見過這個外甥。而且年齡也對不上,這裡面肯定有蹊蹺。我先勸他們別鬧了,再好好問問他。”於是吳用說:“大個子,別鑽牛角尖了。你舅舅和我關係很好,和這位都頭也相處得不錯。他就算給了都頭一些好處,你來要回去,也會讓你舅舅面子上掛不住。看在我的面子上,我親自去和你舅舅說。”

劉唐說:“秀才,你不瞭解情況。不是我舅舅願意給他,是那傢伙騙了我舅舅的錢。要是不還我,我誓不罷休。”雷橫說:“除非是你舅舅親自來要,否則我不會還給你。”劉唐反駁:“你冤枉我是賊,騙了我的錢,怎麼不還?”雷橫堅決地說:“那錢不是你的,我不會還,絕對不會還!”劉唐怒道:“你不還,除非我手裡的朴刀同意。”

吳用又勸:“你們倆打了這麼久,也沒分出個勝負,這樣打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劉唐說:“他不還我錢,我就和他拼個你死我活。”雷橫大怒:“我要是怕你,就算叫來幫手,也不算英雄。我自已就能把你打倒。”劉唐也大怒,拍著胸脯說:“我不怕,我不怕!”說著就衝了上去。雷橫也不甘示弱,兩人又要打起來。吳用在中間勸架,但根本勸不住。

劉唐拿著朴刀,準備衝過去。雷橫一邊罵著一邊舉起朴刀,正要開打。這時,士兵們指著說:“保正來了。”劉唐回頭一看,只見晁蓋穿著衣服,衣服前擺敞開,從大路上跑來,大聲喝止:“混賬東西,不許無禮!”吳用笑著說:“非得保正親自來,才能勸得住這場鬧劇。”晁蓋氣喘吁吁地問:“你們怎麼在這裡打朴刀?”雷橫說:“你外甥拿著朴刀來要錢,我說不還你,我會親自還給你,不關他的事。他和我打了五十個回合。教授在這裡勸架。”

晁蓋說:“這個混賬東西!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都頭看在我的面子上請回吧,我會改天上門道歉。”雷橫說:“我也知道那傢伙胡鬧,不和他一般見識。還麻煩保正跑這麼遠。”說完就告辭離開了。

接著吳用對晁蓋說:“如果不是保正親自來,差點就鬧出大事了。你這個外甥真的不一般,武藝高強。我在籬笆裡看了,那個有名的朴刀手雷都頭,也打不過他,只能防守。如果再打幾個回合,雷橫肯定會喪命。所以我趕緊出來勸架。你這個外甥是從哪裡來的?以前在莊上沒見過他。”

晁蓋說:“我正想請你到我家商量點事,正要派人去找你,就發現他不見了,朴刀也找不到。有個牧童報告說:‘一個大漢,拿著朴刀,一直往南跑。’我趕緊追上來,幸好教授勸住了。請跟我一起回我家,有件事要商量。”

吳用回到書房,掛上銅鏈,告訴主人:“學生今天有事,放一天假。”然後鎖上書房門,和晁蓋、劉唐一起到了晁家莊。晁蓋請他們到後堂坐下。吳用問:“保正,這人是誰?”晁蓋說:“江湖上的英雄,姓劉名唐,是東潞州人。因為有一筆大財,特意來投奔我。昨晚他喝醉了睡在靈官廟裡,被雷橫抓住,帶到我家。我認他做外甥,他才脫身。他說北京大名府的梁中書,買了十萬貫金銀珠寶,要送給東京的蔡太師慶生,早晚會經過這裡。這種不義之財,取了又有什麼關係!他來的意圖,正好應了我昨晚的一個夢。我夢見北斗七星,直接掉在我屋頂上。斗柄上還有一顆小星,變成了一道白光消失了。我想星星照在我家,肯定是好事。今早正想找教授商量,沒想到又發生了這件事。這件事該怎麼辦?”

吳用笑著說:“我見劉兄來得奇怪,也猜到了七八分。這件事很好。但有一件事,人多了做不了,人少了也做不了。你家雖然有很多莊客,但一個都用不上。現在只有保正、劉兄、我三個人,這件事怎麼搞?就算保正和劉兄再厲害,也承擔不了這件事。需要七八個英雄才行,多了也沒用。”晁蓋說:“難道要應夢之星的數目?”吳用說:“兄長這個夢不一般,也很不簡單。難道北邊還有幫助的人來?”吳用想了一會兒,眉頭一挑,有了計策。他說:“有了,有了!”晁蓋說:“先生如果有可靠的英雄,可以馬上請他們來,完成這件事。”

吳用不慌不忙,伸出兩個手指,說了幾句話,話不多,但意義深遠:蘆葦叢中停戰船,看起來像漁船;荷葉鄉里聚集的義士,變成了真正的英雄。正是:指揮說地談天的口,來引誘拿雲捉霧的人。究竟智多星吳用會說出什麼人來,讓我們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