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的白嫖行徑都是林北玄難以接受的,當然。
這個規定 是除他之外的。
林北玄可不是什麼吃虧的主,他昨日不僅大意失貞潔,丟失修煉所需的元陽,最讓他難以忍受的便是他一枚靈石都沒掙到!
他這是被白嫖了?
想到此,林北玄望向前方顧紅衣的豐腴背影,頓時產生些許退縮之感。
此時顧紅衣似在回味,不知所想。
最終,林北玄還是沒抵住靈石的誘惑,徑直走到顧紅衣身旁。
一本正經道:
“顧宗主,昨晚咱們那一單交易,是不是...該結賬了?”
顧紅衣嬌軀微微一頓,隨後撇過頭來,不可置通道:
“你...剛剛再說什麼?”
“再說一遍?”
周遭的空氣都彷彿寒了幾分。
林北玄強顏歡笑起來,心中暗道:
果然,顧紅衣這娘們果然是打算白嫖!
絕不能助長對方的這種心思!
想到此,林北玄默默給自已打了個氣。
隨後硬著頭皮道:
“我剛剛在說,你我昨晚的交易,咱們是不是該結賬了?”
“畢竟,我也算是為你抑制住了慾火。”
“而且,我看你現在的狀態,修為儼然已經恢復了。”
“不過,我是良心商人,這恢復修為的福利便算作送你的。”
顧紅衣直直轉過身去,細細打量對方的一身狀態,心中不由得嘖嘖稱奇。
不得不說,對方穿著她的衣衫,卻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模樣。
但此時的她卻無心在打量對方的小模樣,經過昨晚一戰。
她體內的慾火早已被壓制下去,短期內再無燃起的可能。
但聽聞對方這無情無義的混賬話,饒是她此時理智到了極致。
心頭還是難免湧起一陣怒火。
她悄然上前一步,逼近了對方,幽幽道:
“交易?”
“你還是個良心商人?”
“還要送我什麼所謂的福利?”
“本座還應當謝謝你才是,對麼?”
林北玄笑意凝固,覺察出些許不對勁。
但為了日後的靈石來源著想,他仍舊強撐著道:
“謝謝之類的就不必了,顧宗主只需要付給林某靈石就可以了。”
顧紅衣秀眉微蹙,咬咬銀牙,冷然道:
“哦?”
“那你告訴本座。”
“需要多少靈石?”
林北玄思索一番,獅子大開口道:
“一萬靈石!”
顧紅衣嘴角勾起,悄然抬起手臂,徑直點在男人眉間,語氣幽深道:
“一萬靈石是麼?你何德何能值得這麼多靈石?”
“本座雖不缺那些俗物,但也不是什麼冤大頭!”
顧紅衣話鋒一轉,寒聲道:
“更何況,誰告訴你昨晚那是交易了?”
“本座何時同意與你做這所謂的交易了?”
說罷,顧紅衣微微闔眸,一股強橫到極致的威壓便覆在林北玄身上。
林北玄腳步不由得一陣踉蹌,堪堪穩住身形。
這娘們修為怎麼比之前還要強橫?林北玄驚詫不已。
略顯忌憚的望向顧紅衣,對方仍舊是那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表情。
林北玄趕忙收斂神情,他可不能露出任何懼怕之色。
再想想昨晚,顧紅衣雖佔得先機,可往後還不是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那副低眉順氣的模樣,更是令他難以忘懷。
再看現在的顧紅衣,一副以大欺小還豪不臉紅的樣子,儼然是想要找回昨晚被百般欺辱的場子。
林北玄安定心神,強忍著威壓上前,心中瞭然。
他很明白,若是此時認慫,不但昨日辛勤工作,拿不到工資。
日後只怕是他也再難以翻身,只能淪落到被顧紅衣這阿姨死死拿捏的份。
想到此,林北玄挺直腰桿,雖身著女裝,略顯柔軟,但氣勢不減,嗓門依舊很大:
“顧紅衣,你休要以勢欺人。”
“我可不怕你,昨晚你就輸了,今日怎麼敢和我囂張的?”
聽到舊事重提,顧紅衣嬌軀微微蜷縮,氣勢明顯弱了幾分。
“林北玄,你這混賬,休要再提此事壞我道心!”
顧紅衣心亂如麻,剛剛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氣勢,瞬間消散。
林北玄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笑意,周遭那股本來強勢至極的威壓也已然消失大半。
到此,林北玄乘勝追擊,徑直走至顧紅衣面前,距離相當至今,竟險些貼住對方。
“顧紅衣,你怎麼這般沒皮沒臉?”
“難道昨日那場鬧劇是怪我林北玄麼?”
“是我主動那般的麼?”
“哼,想來事情起始,你心中應當最為清楚了。”
“我林北玄才是那個應當道心破碎的人,我才是受害者。”
“可我昨晚如此辛勤的付出,卻換來了什麼?”
到此,林北玄語氣似有幾分幽怨,再加之他身著女子的衣衫,更是顯露出幾分嬌氣之色。
“你....”顧紅衣啞然,瞧著林北玄那副略顯柔弱的神色,怔怔無言。
顧紅衣芳心亂顫個不停,她剛剛滿口道心破碎之言,只不過是為了掩飾她的窘迫。
先前的施壓也只是為了嚇唬住對方,好藉此讓林北玄不敢到處去亂說。
但此刻,瞧見昨晚還生龍活虎的林北玄,在穿戴上她的衣衫之後,竟然變得如此楚楚動人?
顧紅衣心中不由得產生些許憐惜之意,片刻後,竟也感到萬分委屈。
“林北玄,聽你方才所言,你很委屈是麼?”
“你剛剛所言之意,此事都是我顧紅衣的錯對麼?”
“難道你在心目中,我顧紅衣便是那不尊不愛,放浪形骸的賤貨?”
顧紅衣強忍下將要溢位的淚珠,語調低了幾分,神色悽然柔美。
“我自修道之日起,便潔身自好,無數修仙才子痴戀於我,我卻全然不予以理會。”
“一心只為成就大道,可奈何長此以往,..難免..慾火叢生。”
“但那卻並非我本意,怎麼在你口中,我彷彿就是那罪惡的源頭?”
“你沒資格那麼說我。”
林北玄微微一頓,卻見顧紅衣有些破防的模樣,也是一怒,隨後便道:
“可昨晚是你先對我下的手,對吧?”
“不錯,昨晚是我有錯在先。”
顧紅衣眸子含霧,鬢角幾滴玉珠隨風而去,她絕美的俏臉暗霞漸起,羞憤道:
“可那之後呢?你是怎麼對我的?”
“你全然忘記了是麼?”
“你將我顧紅衣當成什麼人了?”
“竟然如此折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