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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勝黑半子

離開了心一道的家,葉昀頭也不回的帶著自已的手下向著赤晏共和趕去,看起來就好像他有些忌憚心一道會追上來一般。

事實上,真正讓葉昀感覺有些忌憚的,其實是他哪怕親眼看到了,卻依舊沒弄明白,心一道是怎麼做到的。

就他自已而言,要殺掉一個‘空’教主的分身並不難,但也絕對做不到他那麼輕鬆。

一個人要施展能力,必然會伴隨著思想波動,心一道釋放能力時產生的思想波動,按照正常他們這個思想水平來說是正常的,甚至可以說還要稍弱一分,但他卻沒看懂心一道的能力是什麼,又或者應該說是他施展了什麼能力。

親眼看了卻沒看懂,這才是葉昀最忌憚的地方,只是張張嘴說句話就能殺人於無形,難道他還在彼岸?

已經離開心一道居住屋子一段時間的葉昀,突然想到了這個可能,如果是這樣那問題恐怕比自已想象的還要嚴重啊。

葉昀的眼裡閃過一道精光,如果是真的,到達彼岸卻不化道,那心一道的身上一定掌握了什麼秘密,自已若是掌握了,是否也同樣能夠到達彼岸而不化道呢?

“城主,先前心…史先生家中,他如此明目張膽,我們為何不按照最開始與‘空’主教的交易,直接動手呢?綠蔭城想要入世,重傷史先生應該是當下相對來說最合適的選擇吧?”

“按現在世界的局勢來說合理,但卻依舊不妥。”葉昀明白自已下屬的意思,跟他解釋了一遍自已的猜測,“此番前來,與‘空’的交易是次要的,確認心一道的狀態和能力才是首要的。”

“十年前,自心一道一步彼岸,又受到空湮會從中作梗退了回來之後,思想界便有他跛了腳身受重傷的傳聞。而今一看,這哪有半副重傷的樣子。”

“城主的意思是,那位先生一直以來都在裝病?”

“有可能。”葉昀眯了眯眼睛,“還有一種可能是,他在故意勾引別人對他出手。”

“不會吧?我除了腿腳不大利索以外,哪裡看起來像是受了傷?”

心一道斂去眼底明黃色的華光,看著面前這扇嶄新的大門,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不然‘空’老頭幹嘛要拉葉老先生過來,如果只是為了阻止你插手赤元市的事情的話,他完全沒必要大費周章做這個,畢竟請葉老先生出城可並不容易。”

心一道的妻子徐青鳶思考著說道,綠蔭城從不隨便參與勢力鬥爭,除非牽扯重大,或者是利益好處太多。

“而且,你可能不關注訊息,外界可是一直都在傳噢,當時你受傷了。”

“是受傷了啊當時,一步彼岸可不是沒有代價的,而且還被那個老登暗算跌了回來。”

心一道開門又關門,確定新門沒問題之後,回到了自已妻子的身邊坐下。

“可是我的傷也不可能十年不見好啊,哪有人受傷十年還沒好的,那要麼那個人早就失控,要麼早就死了,他們不會真信了吧?”

心一道看著妻子徐青鳶認真的眼神,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是,這個世界人有這麼傻嗎?”

“說什麼呢。”徐青鳶拍了拍自已的丈夫,“我是想說,他們因為對你的瞭解太少啦,所以這種小道訊息哪怕他們不信,也得來親自確認一遍才能安心,尤其是‘空’老頭。”

說著,徐青鳶也捂著嘴輕笑了起來,似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畢竟咱們都直接堵在他家門口了,他肯定會想要摸清你的任何情報啊。”

“那倒也是。”心一道聞言點了點頭,這點徐青鳶倒是沒說錯,‘空’教主成名已久,關於他的情報多的數不過來,而關於自已的卻是隻有一條不知真假的身受重傷。

這也是‘空’會甘願被自已堵家門口的原因,也算是當年暗算他所要付出的代價。

“只是他就算知道了也沒用啊,我又沒打算搬走,他敢真身從這出來,那不就正好了,他又打不過我。”

“當然啦,我老公最厲害了呢。”徐青鳶言笑晏晏,趴著心一道的肩膀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

“嘿,那可不。”心一道摟著徐青鳶,心滿意足的笑了一下。

……

屋子旁,黑暗區域正中心。

“啪嗒。”

“教主大人!”

倉皇逃回黑暗之中的‘無’回到了‘空’的身邊,眼見自已敬重的教主大人嘴唇邊有絲絲鮮血滴落,他趕忙上前。

雖然他大抵是什麼忙也幫不上的,但是樣子要做足。

“無妨。”‘空’嘶啞著嗓音,抬手示意自已沒事,“只是有些可惜了我的這具分身。”

罷了,反正也只是個實驗品,死了也就死了吧,‘空’平復著自已波動的思想,看了回到交界地的‘無’一眼。

“倒是沒想到,他居然饒了你一命。”

一旁的‘無’聞言,斗篷下的臉色一變,趕忙單膝跪地向自已的教主展示自已的忠誠。

“我對教主一直忠心耿耿,他為何會放過我...這個原因屬下也不清楚。”

“起來吧。”‘空’沒有再看他而是閉上了眼睛,“我知道你沒有背叛自已的思想,他留你一命是為了告訴我,他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

“呵呵哈哈哈哈......”‘空’知道心一道的意思,卻並沒有生氣,而是突然笑了起來,“小瞧我,是會要付出代價的啊,史看生。”

過了一會,‘空’才從這莫名有些癲狂的狀態中恢復過來,他偏頭瞥了一眼站在旁邊沉默不語的‘無’,“待赤元市事了,你走一趟,去把‘岸’接回來吧。”

“是。”

‘無’恭敬的低頭答應,隨後轉身準備離去,這裡離赤元市的距離可不短,饒是他過去也要一段時間。

“等等。”只是‘空’教主似乎想起了什麼,出言叫住了他,“赤晏共和的客卿‘醫生’應該還沒離開赤元,去的時候避著點他,別把他引過來了。”

雖然‘空’本身並不怕‘醫生’,但‘醫生’的脾氣跟心一道一般古怪難測,若是讓他知道了空湮會的教主被心一道堵在交界地裡出不來,怕是整個思想界的空湮會成員日子都不會好過,他身為空湮會的掌權人,總還要為手底下的人考慮些。

“是。”

‘無’領命離去,這一次再沒別的囑咐,這片空間終於恢復了寧靜,好似只剩下了‘空’自已一個人而已。

良久,一道裂縫自‘空’身邊不遠處張開,從中走出了一道同樣身著斗篷的身影,只是看其身形,並不是先前離去的‘無’。

“教主大人。”

來人熟練的單膝跪地,右手置於左前胸,顯然這個動作已經成為了他的肌肉記憶。

“起來吧。”‘空’淡淡出聲道,雖然跟先前與‘無’交談的聲音沒有區別,卻能從中察覺出一絲情緒上的差別,“蘭鳩聯邦那邊怎麼樣了?”

“一切順利,我們在塬峰和亞河兩個地區邊境的交界處蟄伏7年,沒有引起任何懷疑,現在我們又多了一位同志,‘亡’。我暫時讓他留在了那邊,待他打點好那邊的事宜,便會親自回來覲見教主。”

“很好,‘滅’。”‘空’教主沒有對他的擅作主張而生氣,不如說只要任務能夠完成,這些小範圍的自作主張他是不會在意的,“還是你讓我放心啊。”

“赤元那邊......”原本低著頭的‘滅’聞言不由得抬起頭,這句話的潛意思,就是說赤元那邊失敗了?

雖然赤元那邊只是派去了一名主教,但是赤元市同樣也沒有過強的有生力量啊,更何況他們在赤元佈局的時間更久,不應該會失敗才對。

只是‘空’顯然沒打算多在這件糟心的事情上糾纏,轉而說起了另一個問題。

“這段時間你先不要露面了,待‘亡’回來之後也讓她先暫時待在交界地裡吧,歸元潮臨近,我們要提前做準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