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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

許連臻此刻坐在陽臺上,一眼望去,不遠處依舊是沙灘和藍藍的海水……唯一不同的是,熱帶的陽光,辣辣地射在身上。

據說這個是私人開發的島嶼。近處是椰樹,沙灘,海水,還有一棟一棟獨立的白色小屋。遠處是深藍大海,潔白海鷗不停掠過,還有白色船隻,碧色島嶼……確實是一個愜意放鬆的度假之地。

那次吃飯後的第三天,賀君就安排了車子來接她。她進候機樓貴賓室的時候,蔣正楠已經到了。她倒是第一次見他穿的這般隨意,白色的休閒襯衫,領口微敞,米色的褲子,黑色的H皮帶,手腕上擱了一件米色的風衣。她只瞧了一眼,便移開了目光。

蔣正璇和葉英章乘了另外一趟飛機,比他們晚到半天。

她和他一棟小木屋。而蔣正璇和葉英章,自然是另一棟。這個她想反對也無法反對。而他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做戲也要做全套。”

小木屋裡本身就是公寓式的風格,有廚房,餐廳,客廳,而且有兩間房間。那個時候她坐立不安地站在客廳裡頭,一直到服務人員進來,將兩人的行李物品分別安置在不同房間,她才鬆了口氣,提著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些。

蔣正楠在門口輕敲了一下,這才推門而入,對坐在露臺上出神發呆的她吩咐道:“換上泳衣,我們去游泳。”許連臻默默地收回了遠眺的視線,站起了身。

一拉開櫃門,許連臻整個人被定在了衣櫃前,這幾件泳衣,都是巴掌大小的布料。這能穿嗎?!她想想都覺得尷尬羞澀,一轉身,發現蔣正楠已經不在門口了。

她現在所有的衣物都是他派人購置的,連行李也是他派人打包的。到了這裡後,又有這裡的專人負責這些事情的。所以,她在這一刻之前從來沒有看到過自己要穿的泳衣。

沒有辦法,她只好挑了一款布料相對最多的,但穿上後站在鏡子前面一照,還是被瞬間石化了。左思右想的,最後唯有在比尼基外頭套了件加長款白襯衫,這才出了屋子。

葉英章和蔣正璇早已經在游泳池邊上了。一出去,葉英章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複雜難言。連臻不著痕跡地別過了頭,只當他是陌生人而已。事實上,他也只是陌生人而已。

蔣正楠已經在下池游泳了,倒看不出來,動作優美流暢,幾乎可以與專業運動員媲美了。

蔣正璇一兩件式的玫紅色綴蕾絲的泳衣,上身是抹胸式的掛脖,下面是一條短裙樣式。靚麗的顏色將她襯得越發嬌俏動人了,這般望去,嫋嫋似一株灼灼桃花,正是韶華最盛之際。

此時正坐在泳池邊,漂亮均勻的雙腿不停地拍打著水花。蔣正璇見到許連臻,笑吟吟地抬頭,招呼她道:“連臻,來,一起坐。”

她身邊葉英章似乎明顯一僵。許連臻清清一笑,依言在蔣正璇身邊坐了下來。葉英章站在兩人的斜對面。

許連臻的目光忽地頓住了,落在了葉英章的手臂上。一個白白的圓形傷疤,在他古銅色的肌膚上,顯得異常突兀。

這是槍傷。是她射出的槍傷!

她永遠記得。那天她求他,哭著求他。可是他怎麼也不肯放過父親……她不知道怎麼的,摸到了地板上的一把槍,顫顫抖抖地舉了起來,淚眼模糊地對著他:“英章……你放了我爸爸……放了他吧……”

就算她再不懂法律,她也知道。若是父親被他抓走的話,輕者終身監禁,重者槍斃。她在賭……賭他還是有一點點愛她的……

可是他就是不肯。他緩緩地搖著頭,目光堅定如斯:“不。連臻,你應該懂得分清黑白是非……”她不要什麼黑白,也不要什麼是非。她只要她爸爸好好的,他好好的,她和他什麼都不曾改變,什麼都好好的。

可是,這一切都不過是她的奢望而已。

他那般地大義凜然:“就算你開槍,我也不會放你爸爸走的。”她的眼淚“吧嗒吧嗒”的直掉,胡亂地伸手擦乾,然後站起了身,憑著自己的那股委屈傻氣,顫抖地舉槍指著他道:“你放不放……”

門外傳來了又雜又亂的腳步聲,有人在叫:“快!不要讓許牟坤跑了……”她望了他最後一眼,滿滿地都是乞求……可是他慢慢地別過頭去……有人在外面大喊大叫,在撞門,她不知道怎麼按下了扣板……那個瞬間所發生的一切似乎都跟做夢一樣,直到現在對她來說還是一片的空白。

她只知道她意識回籠的時候,鮮血從他的右手一顆一顆地滴落了下來……有人從後面重重地襲擊她,奪了她手裡的槍,將她一把按在了地上。

如今,居然隔了三年多了。他手臂上的槍傷,也早已經成了一個疤。

時光已將所有故事凝結成了過往。

什麼叫做恍然如夢。大概這就是吧。如果不是這道疤,她都已經恍惚了。她和他曾經真的手拉著手,逛邊五福市的大街小巷……手挽著手,喝過同一杯珍珠奶茶,一起品嚐過街邊的各種美食小吃……

那一個疤,或許是他們曾經一起過的最後證明。

不過那一切也是他的做戲而已,他奉命與她談“戀愛”,一切都是奉命而已。

蔣正楠遊了過來,朝她伸出手來,面色沉沉,似有不悅:“來。”許連臻不解地望著他,數秒後才想起了現在所扮演的角色。下一瞬,她的手被蔣正楠握住。蔣正楠的手掌,溼卻灼熱……在她還楞著的那一瞬間,他卻用力一拽,一把拉下了水……

白襯衫瞬間溼透,如同第二層肌膚般緊緊地貼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纖柔絕美的線條。葉英章明顯倒抽了一口氣。因白色襯衫的面料一浸水後便變得稀薄通透,他一眼就能看見許連臻裡頭那件藍白條的比基尼,她纖細卻玲瓏地身材毫無保留地呈現在了眾人面前。

蔣正楠的眸光也不由地一深。他自然知道這女人瘦歸瘦,身材卻是不錯。特別是膩白的肌膚,在水下隱隱發光。手碰觸之處,溫嫩柔軟的不可思議。

他的身體溼熱,氣息強烈,許連臻不期然地就閃過那日的情節,她極力想逃避,卻總是會想起。耳畔如同火燒了一般……掙扎著想要擺脫那緊摟著她腰肢的手,可那罪魁禍首卻一點點的俯低了下來,在她耳畔,熱呼呼地輕吐了幾字:“演都演了,總得入戲。”

他的手宛如遊蛇,一寸一寸的滑了下去,拉住她的白襯衫往兩邊一扯,白衫瞬間離她而去。她除了比基尼遮住的地方,幾近全裸……他樓著她細小膩滑的腰肢,很慢很慢地俯身下去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