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以評委身份亮相,她一頭飄逸的短髮,穿著潔白的裙子,踩著黑色高跟鞋。
那種美帶著奪人心魄的衝擊力,她鞠躬,微微一笑。
他們說海水漂亮,不,那是因為他們沒有見過她在舞臺被星光聚攏的時候。
tassels一瞬間帶起了此次比賽的熱度。
北美、歐洲、亞洲都在盛傳tassels老師的真面目,以前她不露臉以為是醜或是五官缺陷,沒想到這麼美。
一瞬間她再次名聲大噪。
tassels復出的詞條登上了娛樂版頭條第一。
她在舞臺上下來,走上她的座位,不經意間目光和陸宴州對視。
他身後一切皆為虛影,他的身形輪廓如此清晰,目光深邃,面容英俊,似齒輪對碰,有無形的炙熱閃過。
她很快別過視線。
球球:“姐姐,姐姐!漂釀!”
他在興奮地在叫,整個大廳全是他的奶氣聲。
穆愛淡定入席。
球球想去找穆愛,陸宴州摁著他。
人群后方,文闖西裝革履,他也收回了目光,光影在他眼下形成一道陰影,掩蓋住了他的情緒。
片刻後,他才提步上前。
坐在陸宴州身側,手掌罩在球球頭頂上,“閉嘴,再吵把你轟出去.”
球球站在地上,回頭,對著陸宴州噘嘴,闖爸爸又兇他。
陸爸爸很少對他說重話,都是直接罰他。
闖爸爸從來不罰他,但是老逗他兇他罵他。
他學會了來回告狀。
陸宴州摸了摸他的臉兒,柔聲道:“別說話,否則姐姐會更討厭你.”
“……要姐姐喜歡球球.”
“乖點兒.”
“嗯,球球知道了.”
他又趴上去坐在陸宴州腿上,把腳放在闖爸爸腿上,霸佔。
三個人的目光很一致。
都在正前方那短髮女人身上,有沙發擋著,只能看到她一截細長的頸項和那一頭柔順烏黑的秀髮,舞者開始挨個上臺,她偶爾側頭同身邊人商量,露出那如同是大師手裡一筆勾勒的軸畫,動人心絃。
她的點評也是精準到位.一場比賽結束,僅憑她一人便收穫了無數掌聲。
從七點到十點,未見她離席,途中只喝了兩口水,一直在忙。
結束後,十點半。
穆愛揉了揉發酸的脖子,跟著同事走向後臺,又開了一個小會,十一點出表演大廳,一走出去就看到了一整9999朵玫瑰花,花的中央擺放著四個珠寶盒,阿斯頓馬丁、保時捷、蘭博基尼的車鑰匙。
一位面容英挺、有著藍色眼珠的男人單膝跪地,求婚。
媒體從停車場四面八方湧過來,拍攝,這可比比賽什麼的好看多了。
角落。
文闖道:“那男的是位世爵,在本地非常有勢力.”
陸宴州薄唇輕抿,“有多大?”
“san老闆,就我那乾爸,都得對他禮讓三分。
換言之,她若是不同意,會直接影響她的事業.”
一絲譏諷從陸宴州眼裡一閃而過。
他把懷裡的球球放在地上,道:“我不想她為難.”
“哦?”
他彎下腰在球球耳邊上說了句什麼。
球球眼冒紅心,撒開腿丫子跑了過去,大喊:“媽咪——媽咪——”穆愛一怔,隨後彎腰把他往起一抱,同時捂著他的臉,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向停車場,上了車,留下傻眼的一群人。
這頭,文闖見狀,兩手插兜,說:“其實我一直想問你,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