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邃的月色如同清霜般灑落人間,給友克鑫城邊荒瘠石礫的土地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銀裝。這片荒蕪之地,宛如世界的邊緣,寂靜而又充滿未知。就在這樣的背景下,禿兄率領著他的隊伍來到了這裡,然而,這次行動並非全員出動,只有伊芙琳陪伴在他身旁。
曾經,飛坦和富蘭克林成功從困境中逃脫,他們本打算遠走高飛,但當他們連續三次被禿兄強大的念能力壓制在地面無法動彈時,兩人的臉色變得蒼白如土,心中的逃亡念頭也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因為禿兄明確表示,只要他們不干涉飛坦與酷拉皮卡之間的生死對決,就可以饒他們一命。這讓飛坦和富蘭克林感到無奈和恐懼,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他們只能選擇服從。
月色如霜,心卻燙如熾烈熔岩。禿兄的黑眸已燃成赤炎,凝視著秀髮披肩的飛坦。
\"…飛坦兄,期望你能應允,讓我與其中一人一較高下,生死不論,懇請你們袖手旁觀。\"
童年的傷痕,暗夜裡的復仇,鮮血終將償命。
荒郊月冷,唯剩下飛坦與富蘭克林,還有伊芙琳和禿兄四人。伊芙琳理解酷拉皮卡的堅持,沒有相同痛苦的遭遇,無法體會他內心的激湧。
雙方實力差距如此之大,酷拉皮卡面對幻影旅團這樣的強敵,無論在唸力修行還是生死戰鬥的經驗上,都處於絕對劣勢。然而,他依然堅定地選擇了這場對決。讓人驚訝的是,最能理解並支援他的人竟然是伊芙琳。正如她所說:“沒有經歷過同樣事情的人,很難真正理解其中的感受。”
酷拉皮卡對旅團的仇恨源於他的族人們遭受的災難,但實際上,他更憎恨的是那個無法保護親人的自已。為什麼明明有力量去對抗邪惡,卻無力拯救自已族人的靈魂呢?這是一個深深困擾著他的問題。
“幼小”從來不是逃避的藉口,只有不斷地提升自已,才有可能掙脫束縛,重獲自由。此時,酷拉皮卡正處在崩潰的邊緣,要麼讓復仇得到釋放,要麼在自我的絕望中沉淪。因此,他毅然決然地選擇了戰鬥,以這種方式來發洩內心的憤怒和痛苦。與此同時,伊芙琳的目光被過去的痛苦回憶所牽引,那些沉睡許久的往事漸漸浮出水面。
在那座小小的城堡裡,曾經作為小公主的伊芙琳從噩夢中驚醒。她眨了眨眼,適應著黑暗。房間外的走廊靜悄悄的,彷彿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沉睡。伊芙琳揉了揉眼睛,試圖擺脫夢境中的恐懼。然而,當她開啟房門時,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她的心猛地一緊,預感到不祥的事情發生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下樓梯,來到大廳。眼前的景象讓她驚呆了:原本繁華熱鬧的府邸如今變得異常安靜,甚至可以聽到針落地的聲音,沒有一絲人聲在空氣中迴盪。侍女、園丁和廚師們橫屍各地,鮮血染紅了地面,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伊芙琳捂住嘴巴,努力不讓自已嘔吐出來。她的目光落在正廳中央,那裡躺著她的家人——父親、母親、哥哥和姐姐。他們的身體被殘忍地撕裂,鮮血流淌在地上,形成了一片血海。伊芙琳無法相信眼前的一切,淚水湧上眼眶。
“爸爸……媽媽……”她喃喃自語道,雙腿發軟,幾乎無法站立。突然,一個低沉的笑聲打破了沉默。伊芙琳抬起頭,看到一個身穿黑袍的男人站在窗前。他的臉上戴著一副銀色面具,遮住了半張臉,但仍能感受到他那雙銳利的眼神。
“歡迎回家,小公主。”男人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
“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的家人?”伊芙琳憤怒地質問。
男人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不屑。“我是一名魔術師,也是你的創造者。”他說,“我把你的家族變成了犧牲品,只為了創造出完美的作品。而你,就是那個作品。”
伊芙琳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已聽到的話。“你……你是個瘋子!”她喊道,“你怎麼能這樣做?”
男人聳了聳肩,似乎對她的指責毫不在意。“這只是一場實驗,小公主。而你,將成為我的傑作。”他說,“現在,接受你的命運吧。”
說完,男人轉身離去,消失在黑夜中。伊芙琳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她知道,從此以後,她將獨自一人面對這個殘酷的世界。
生活在中世紀歐洲的愚昧年代,人們對超自然現象和神秘力量充滿了恐懼和敬畏。在這個時期,一種名為「魔女狩獵」的狂潮席捲了整個社會。許多人被指控為女巫或魔法師,並受到了嚴厲的審判和懲罰。
伊芙琳的家族也未能倖免於難。由於她的特殊身份和能力,她被視為魔女,遭到了追捕和迫害。為了保護自已,她不得不四處躲藏,不斷變換身份和住所。
儘管如此,伊芙琳並沒有放棄希望。她決定利用自已的能力,為家族報仇雪恨。於是,她開始學習魔法和劍術,不斷提升自已的實力。經過多年的努力,她終於成為了一名強大的戰士,能夠與那些追殺她的人抗衡。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伊芙琳遇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他們同樣遭受了不公正的待遇,決定奮起反抗。他們組成了一支名為「夜影」的組織,旨在對抗那些壓迫者和統治者。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影」逐漸壯大,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其中。他們在暗中活動,打擊那些邪惡勢力,為受壓迫的人民爭取自由和平等。
最終,伊芙琳和「夜影」成功推翻了當時的統治階級,建立了一個新的秩序。在這個新的社會中,人們不再盲目迷信,而是以理性和科學的態度看待世界。而伊芙琳也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已的幸福和安寧。
無辜者的鮮血讓她醒悟,既然世人視她為惡魔,她也不再把人當同類。自此,無數生靈葬送於她手,唯有原則阻止她對婦孺下手。直到遇上納吉,那個帶給她光明的青年。進入主腦空間,遇上了讓她咬牙卻又深感可笑的禿兄...
正因為懂得這份痛,所以伊芙琳想再次賜予他人“初次擁吻”(血之契),以她的方式給予憐憫與寬恕。
飛坦慢慢舒展雙臂,關節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身體也逐漸調整到了最佳戰鬥狀態。儘管他性格冷漠、嗜血且無情,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無視自已的生命。為旅團犧牲並不等於毫無意義地去送死,這一點,富蘭克林也是一樣。而此時的小滴,已經完全忘記了他們這些曾經的同伴,她的眼神已經無法認出那些熟悉的面孔。強大的念力將她與過去的回憶徹底隔絕,甚至連名字都從記憶中抹去。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著能夠消除他人念力的\"洗心師\",但這樣的人極為罕見。也許在全球的念力者之中,擁有這種天賦的人不會超過兩三個。
如今,他們唯有全力以赴,擊斃眼前這個枷鎖怪獸。蜘蛛即使斷腿,毒牙也能致命...這是生存的本能,亦是復仇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