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怎麼跪著看我?”
回過頭,林清一臉驚奇,只見呂布跪在地上,目光誠懇的望著自已。
“大帥,你這本領屬下從未見過,實在折服,這雙腿不受控制的便跪了。”
林清汗顏,笑了笑,“行了行了,起來吧,馬上出兵了,你就別跪著了,這點本事算不上什麼。”
“倒是你,我聽聞你武功高強,馬上無敵,若是這般,接下來可不要讓我失望。”
緩緩起身,呂布重重點了一頭,“大帥放心,只要大帥一聲令下,不論何人,末將定將他首級取來!”
聽到這話,林清笑著離開後山。
至於這些糧山,稍後派人過來看守就好,不需要他親自盯著。
反正也不會丟,更不會有人偷吃。
離開後山不多時,林清便命人帶著幾千軍隊前往後,對糧食進行佈防。
同時,他又在空院分別留下五千只小豬與雞苗,這樣一來,便可形成往復。
劁豬的任務自然落在豬蛋殺手的頭上。
這好事可不能放過他。
只是在那農戶見到這麼多隻豬的時候,腿差點軟了。
倒是小七眼睛冒光,有些期待豬蛋的療效,幾天的縱慾,他已經感覺自已發虛。
要是不補補,日後肯定精氣受損。
隨著太陽昇起,大軍集結完畢,先前的四位大將,只有兔將因為押運糧草不在,除此以外,全部出現。
包括牛將,他面色紅潤,大戰那麼長時間,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扛著巨斧,一切如常。
至於公主,昨天鼠將審訊了一番,但她已經疲憊的不像樣子,直接昏睡過去,到現在還沒有醒。
此刻她跟著六皇子,四皇子李高三人一併押送在大軍末尾。
值得一提的是,六皇子總感覺腸子要流出來,想夾還夾還夾不住,因此,做什麼事情他都得捂著屁股。
而李高要比六皇子慘,一個人,一個馬,武器都不一樣,他的腸子直接流了出來,硬是被人塞了回去。
以至於他現在虛弱無比,隨時一副要死的樣子。
而景戰,傷口處愈發嚴重,不過兩天時間,已經隱隱有發臭的跡象。
唯一的好處就是,他屁股不疼,畢竟伺候人的時候傷口開裂,可要比那地方疼的多。
就算這樣,他都沒有停止對林清的辱罵。
只可惜,這話並不能傳進林清耳中。
站在關外,目光挑向大軍,林清滿意的點了一下頭,如今二十萬大軍留在關中,自已手中還剩下小三十萬。
一天時間,趕往中峰關,又會多出八萬大軍。
而中鋒關僅有十萬大軍,三比一的兵力,林清許久沒有打過這麼富裕的仗了。
一聲令下,全軍開動。
他走在隊伍前方,身旁跟著貂蟬,同樣騎著馬。
後面一點則跟著呂布,鼠將,牛將,虎將牟卓雲五人。
看著貂蟬窈窕的身影,呂布喉嚨有些發乾,心中泛起一股無名的躁動。
不知道為何,他總感覺自已有一種女人被搶了的感覺。
但偏偏,他還不能說出來。
因為從林清與貂蟬親暱的互動就可以看出,這女人,是大帥的。
他若是動,那便是跟大帥搶女人。
這種做法與自殺有何區別,因此,他只能壓住心中躁動,轉頭望向別處,極力控制自已不往那邊看。
見此,鼠將鬆了鬆手中的長刀。
他並不信任呂布,也不知道這人有什麼資格能跟他們一起並排行軍。
但大帥的決定他不會忤逆,只會偷偷防備。
因此,在察覺呂布那略顯痴迷的目光後,不由得生出殺之而後快的念頭。
他不允許有人敢覬覦大帥的女人。
但好在,關鍵時刻,呂布沒有繼續觀望。
這讓鼠將鬆了一絲警惕,但陰冷的目光還是遊離在呂布身上。
牛將虎將兩人也是一樣,相較於平常暢談行軍來比,今日他們的注意力全在呂布身上。
…
愈發向南,在穿過數百里山脈後,映入眼簾的是別樣的景色。
與荒關周遭荒蕪相比,這裡氣候暖和,寒意離去,新芽露枝頭,花苞待放,地上草尖散佈,就連吹過的風都溫柔許多。
一些多年未入關計程車兵都覺得新奇,鼠將與牛將都忍不住發出感嘆。
“真是地大物博,想不到跨過幾座山,氣候竟變得如此舒適。”
鼠將點頭,“是啊,出來這麼多年,我都快忘了這種感覺。”
兩人對話讓林清也陷入回想。
以前得時候,他去過秦嶺,八百里秦川氣候大不相同,與當下場景倒是相似。
兩人聊著,旋即紛紛對著林清搭話。
“大帥,按照現在得速度,天黑之前便能趕到中峰關,如何安排,是否要夜襲啊。”鼠將發問。
林清勒了勒韁繩,將速度放慢不少,“安排?本來想了許多,但眼前的景象讓我想起一首詩。”
“悄悄地,我們來了,正如我們悄悄的走,我們揮一揮匕首,不留下一個活口。”
“夜襲!”
話音落下,幾位武將臉上閃過一絲狂熱,體內的戰鬥血液悄然沸騰。
“哈哈哈,好,夜襲好啊!趁他們不注意,砍翻他們!”
牛將興奮的說著。
鼠將也點頭,“大帥,不用審訊大公主了嗎?”
“審訊?都讓老牛幹昏死過去了,咋審訊?萬一來個脾氣,不肯說,浪費那時間幹嘛?”
“況且中峰關不比荒關,只要解決護城河,這城就是擺設,如此一來,幹嘛婆婆媽媽。”
“殺進去砍翻,就是唯一真理!”
聞言,眾人臉上紛紛露出喜色,他們手早就癢了!
…
入夜後,這才緩緩逼近中峰關,距離二十里處,大軍休整,急行軍一天,他們連飯都沒吃。
即將攻城,體力的補充,直接影響著大軍攻城速度。
…
中峰關,城牆上夜幕下,一道人影緩緩行至城牆上方,如同一匹孤獨的狼,獨自徘徊在寂靜的牆頭。
狹長的黑眸透著一抹冷冽的寒光,凝視著黑暗,彷彿等待什麼,修長的手指被緊緊握住,指節發白。
他的身後,關中數支隊伍,手握火把嚴陣以待,氣氛壓抑到了極致,除了火把的呼嘯聲外,便在聽不到旁的動靜。
一位大將緩緩上前,“呂統領,探子來報,劍開天大軍如今距離中峰關不足二十里,此刻正在休息,但並未安營,恐有夜襲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