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方鈺便被激烈的敲門聲給震醒,出門一看,發現是肉身朱珠那個討人厭的親戚——三姑和她的女兒妙妙。
這個三姑可不得了,是他爸爸的親妹妹,作風潑辣。別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是豆腐心鐵桿心,張嘴閉嘴就是粗鄙到不行的下流話,專愛在人背後捅刀子,人人對她是敬而遠之。
那她對自已的親侄女朱珠也不曾好過,打小就愛欺負朱珠,每年都要朱珠到她家裡去幫忙幹農活,還不給錢,吃的是剩菜,住的地方跟豬圈沒啥區別。
總之一句話,這個三姑也不是個人。
“三姑,我之前跟您說過,我改名了,我叫方鈺,不叫朱珠。”
“管你姓朱還是姓方,你終歸是我親侄女就對了。”
“別,我現在可是跟朱旺脫離父女關係了,按理我也可以不叫你三姑的。今天來找我,幹嘛?”
方鈺倚在門框上,懶洋洋地說道。
說白了,她就是不想讓她進門。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三姑使出牛勁,直接將方鈺推下臺階,自顧自地提著兩大包東西進了方鈺家的院子裡,東看看西看看。
“這地方可真不錯,很適合我們母女倆居住。來,妙妙,你想住哪間房就直接跟你表姐說,她都能滿足你的!”
妙妙這個年紀約摸16歲的女孩,怯生生地回頭看著方鈺。
“將你的髒手給我拿開!”方鈺使勁將三姑那雙髒手從她的縫紉機上拍打下來:“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到我這裡來指手畫腳。這兒還沒有你說話的份,給我出去!”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我是你三姑,你家就是我家!”三姑氣鼓鼓地說道。
這孩子,自從落水之後,當真是性情大變,沒來之前還以為是旁人開玩笑的呢。
畢竟她印象中那個動不動就哭泣的軟柿子怎麼會那麼強悍呢,今日一見,果真是像變了個人,竟然跟她叫板了,讓她在自已女兒面前失了尊嚴。
“我連我爸都可以不認,你就更不用說了。”方鈺毫不客氣地回懟道:“我再重申一句,這裡是我家,只有我才有權決定你們能不能進入到我這裡來!”
“快來人啊,這裡有個白眼狼啊!”三姑見勢,立馬使出她的絕招,衝到馬路邊上對著人多的地方大聲的呼喊道:“我養了這個丫頭十幾年,現在想進門討杯水喝她都不給!真是世風日下啊!大 家快來幫我這個老婆子評評理啊!”
巨大的呼喊聲,很快就引來很多人圍觀,眾人對著屋內的方鈺指指點點。
好好好,玩這出是吧。
方鈺轉身回去拿了個大喇叭放到三姑的嘴邊:“喊吧,拿著它能讓你省點力氣。”
三姑一愣——這妮子,搞這玩意兒。
下面的情景,就是三姑拿著喇叭不停地在說著方鈺的“白眼狼”事蹟,方鈺則搬個板凳拿出瓜子繼續翹起二郎腿饒有興致地吃自已肉身的瓜。
這波操作,讓三姑整不會了。
很快的,聽到聲響的周濤帶著一群人到來,指著三姑遠遠罵道:“八婆,你再造謠一遍試試?”
三姑舉起喇叭就要反擊,反而被周濤啪的一巴掌打掉在地上。
“我的喇叭被你弄壞了,這賬就算在三姑頭上了。”
三姑轉頭就是對著方鈺一頓祖宗十八輩的問候,直接也把自已給問候了。
三姑眼見周濤使喚兩名壯漢就要對她下手,她連忙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水瓶子,兜頭兜臉就是一頓操作。
“硫酸!”方鈺將自已的第一反應給大聲叫了出來,眾人紛紛避而不及。
“不對啊,這味兒,不是硫酸。”周濤奇怪地聞了聞自已身上的味道,突然嘔吐起來:“妖婆,她破的東西,是尿液!”
那兩名壯漢一聽,連忙跳著離開,眾人避而不及。
“哈哈哈,你們想跟我鬥,還嫩著呢。”臉比牆厚的三姑仰天大笑。
突然,她的手裡的瓶子便被奪走,張大的嘴巴突然被灌進了一些她做出來的“魔法攻擊物”。
是方鈺,她正面戴口罩,面無表情地將那瓶尿液倒灌進她自已的嘴巴。
瞬間,在場眾人除了方鈺,均紛紛嘔吐起來。
“大哥,你看上的女人,果然就是不一樣,娘兒們中的娘兒們!”
“這樣的女人,只有大哥才能hold得住,小弟們佩服!”
周濤聽著這些話,突然就止住了嘔吐,一個掃腿將三姑弄倒在地上,隨後不知從哪兒變出一個三叉架架住三姑,讓別人幫他捏住鼻子變聲道:“再吵吵,我就叫我家大旺過來舔你嘴巴了!”
大旺那條剛吃完熱乎屎的狗聽聞這句話,屁顛屁顛地跑道三姑身邊,對著三姑一頓伸舌頭警告。
三姑被嚇得尖叫起來。
下午時分,三姑終於走了,方鈺也得到了一絲清靜。
就在這時,丁凱走了進來:“聽說剛才你這兒,很是熱鬧,你還會給人灌尿喝。”
說罷,丁凱自已也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起開,有事說事!”方鈺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給丁凱倒茶喝。
“你家那個三姑,倒還真是有事要找你。”
丁凱一五一十地將事情的原委告訴給方鈺。
原來,三姑家遭了天災,丈夫去世、兒子失蹤,只剩下她跟女兒兩個命大活了過來。沒地方去,也沒人願意收留她,所以才想起這個親侄女來。
“所以,我就要當菩薩供養她們母女倆了?”方鈺沒好氣地說道。
她對這個所謂的三姑,可是一丁點兒好感都沒有。
“那肯定不是,我是給你送解決辦法來的。”
丁凱抱住她,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不想聽。她是死是活,都不關我的事。”方鈺捏住他那兩片好看的嘴唇。
能成功道德綁架她的人,還沒出生呢!
但這一切都只是方鈺以為,丁凱並不是這麼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