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了那名士兵,朱司禮看著情緒有些的低沉起來。
“剛剛這個小兵說是大殿下他們糧草被劫持,現在腹背受敵,該如何幫助殿下呢?現如今二皇子在中間周旋,怕是我們也不能直接稟告陛下!”
朱司禮憂心忡忡,她深知道糧草對於軍隊的重要,要是大家都吃不飽還怎麼對抗外敵呢?
“不行,我要去籌備糧草給大皇子他們運送過去!”朱司禮放下了揹簍,打算回國公府籌備糧草輜重前往邊境地區。
雲棠按住了她的肩膀:“你先別急,我們一起想辦法,要知道擅自招兵買馬可是死罪,更何況朱貴妃如今在朝中正得寵,你難道真的想因此拉朱貴妃甚至整個朱家下水嗎?”
“可是現在通報情況的小兵已經死了,死無對證,況且那殺死小兵的人還是二皇子,一旦我們稟告皇上今日的事情,二皇子必然會知道我們所目睹,對我們就是死手,還會誣陷我們一個莫須有的罪名!”雲棠耐心分析道。
現在的朱司禮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迫切的想要幫助大皇子,但是發現她自己根本就沒有眉目。
雲棠說的不錯,要是自己貿然的告訴上面,無憑無據,皇上沒準會斥責自己毫無根據的罪責,連累了姐姐就得不償失了。
“雲棠,你這麼說的話,我們該怎麼辦呢?”
雲棠回去的路上細細的思量著:“我暫時還沒有眉目,你先回國公府吧,有了眉目我再通知你!”
這件事不能告訴皇上,他們也不能暗自籌備糧食運送過去,實在是無解啊。
但是若不運送糧草,自己的哥哥們和大皇子怕是撐不了多久……
想到這雲棠的心揪的疼。
不行自己一定要救哥哥們和大皇子,絕對不能讓他們折在二皇子的手中。
雲棠回到家中也是魂不守舍,現她一向是注意多,現在也沒有了眉目。
香凝似是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大小姐,你今日出去是不是因為沒有采摘到藥材,這才憂心忡忡的啊?陳進這瘋病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你也別太憂心了。”
雲棠看了下四周無人,索性一股腦的將今日所發生的時候告訴了香凝,香凝聽到後很是震驚。
香凝詫異道:“如今皇上年事已高,儲君遲遲沒有立,二皇子怕是已經按捺不住了。”
大皇子若是不能從戰場上回來,那這儲君之位就只剩下二皇子和三皇子之爭。
三皇子已經沒有他們雲家的支援,現在只是一個不中用的草包,那就很顯然……
事情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雲棠喟嘆一聲:“是啊,香姨我該怎麼辦嗯?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哥哥們送死吧!”
香凝轉動眼珠,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回到了暗室,不多會的功夫拿出來一個寶盒:“小姐,這些是夫人給您留的嫁妝,本是囑咐我等你出嫁給你的,如今看來等不到那個時候了,小姐,你要是籌備糧草,可用這些嫁妝。”
雲棠接過盒子發現立馬金銀珠寶不計其數,還有三十家的店鋪和百畝良田。
母親給自己準備的嫁妝可謂是豐厚極。
上輩子的自己也是帶著這些嫁妝嫁給了雪冉,為了能讓雪冉順利的稱帝。
她不惜用自己的嫁妝打點各路官員,招兵買馬,最終耗盡了自己的嫁妝換來了雪冉登基稱帝。
只是雪冉並未感激自己分毫,甚至將自己推向那萬劫不復的深淵。
雲棠握緊拳頭:“好,這些嫁妝我會用在刀刃上,不會浪費一分一毫。”雲棠忽而又皺起眉頭來,“這糧草已經有了眉目,只是那武器該怎麼購置呢?若是大量的找鐵匠鑄就冷兵器,一定會引起朝廷的注意的,還以為我雲家意圖謀反。”
眼見解決了糧草的問題,卻又陷入了更大的困難之中。
香凝道:“兵器也未必沒有現成的,老老爺酷愛收集兵器家裡面有著一個兵器庫,閒暇之時便整日的觀賞。”
“老老爺是?”雲棠充滿了困惑。
香凝絞弄著手帕:“就是你的外公,也是夫人的父親,他是南堂相國,身份尊貴殊榮,平日最大的愛好就是收集那些古兵器,如此就不用大動干戈的打造兵器了。”
雲棠聞言,臉色更差了。
自己這個所謂的外公在南堂國似乎名聲並不好,並且自己自出生似乎都沒和外公一家有所聯絡。
自己這樣貿然的去要兵器,也不知會是怎樣的局面。
但是隻要自己多耽擱一刻,在邊關的哥哥們便是多一分的危險。
雲棠不假思索:“我現在就去南堂國,找我外公要兵器,香姨麻煩您幫我準備糧草,到時候我們再匯合?”
香凝點了點頭:“小姐,你此番外出凶多吉少,路上一定要小心些啊。”
雲棠來不及和父親告別,便帶著陳進趕往國公府。
朱司禮聽到雲棠來了,忙出門迎接。
“你是說去雲棠?”朱司禮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起來。
“好端端地去南堂幹什麼?我們還是快些籌備糧草支援大皇子他們吧。”
雲棠道:“我就是為了支援大皇子他們才去南堂的,我的外公乃是南堂國的相國,身份尊貴,深受南堂國君的信任,他平日最大的喜好便是收藏兵器一類,所以我想借他的兵器一用。”
聽到這些朱司禮這才恍然大悟起來:“原來是這樣,我方才真是誤會你了,我和你去,這就去準備行李。”
朱司禮正準備準備行李就碰到了朱司晏。
朱司晏上下的打量著雲棠,眼前一亮“這是什麼風,把雲大小姐給吹過來了!”
朱司禮推搡了一把朱司晏:“你是不是老毛病犯了,雲棠是我的閨中密友,你把你不該有的心思收收!”
朱司晏卻是不管不顧朱司晏的警告,大步流星走到司禮的跟前,閉眼深深地嗅了一口:“果然,美人,就是連身邊的氣味都是這麼的好聞,我可以叫你棠兒嗎?”
雲棠不住地後退,這人是什麼情況?
像是八百年沒見到女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