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冉雖是對雲棠賊心不死,但是也不敢如此放肆,畢竟整個雲都城都知道他們已經退婚,如今自己貿然出現在雲家,若是傳出去也是對自己的名聲不利。
“你是誰?我和棠兒的事情,與你無關!”雪冉有些的心虛起來,這女子看起來英氣十足,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必不是雲棠的婢女一類,難不成會是天都的名門望族。
朱司禮狡黠一笑:“我乃是國公府邸朱二小姐,家姐朱大小姐如今在宮中是朱貴妃。”
雪冉一聽是朱貴妃的妹妹,頓時有些汗涔涔的。
這朱貴妃在宮中頗為的受寵,不是自己能得罪的人。
朱司禮繼續地道:“以往聽說殿下對聖女一往情深,沒想到今日一見卻不知殿下竟因愛生恨,想要脅迫聖女就範,不知我要是將我今日所見所聞告訴姐姐,她會不會同情聖女告訴陛下呢!”
雪冉一聽朱司禮要告訴朱貴妃,大感不妙起來,要是再傳入父王的耳中自己可就完蛋了。
“雲棠,你等著,我遲早有一天會讓你臣服在我的腳下!”雪冉倉皇而逃。
雲棠看著他狼狽出逃的樣子,無奈的搖頭:“還真是……”
她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幸虧自己再活一次,上輩子真的是被豬油蒙了心,自己竟看上個這麼個東西。
朱司禮卻是面色凝重起來:“二皇子當街行兇,三皇子是個破皮無賴,難不成我們日後就要侍奉這等品質低劣的君主?”
雲棠道:“誒,這等事情並非我們能左右的,如今還未成皇上,若是要真的成皇上,我們還不知被欺凌成什麼樣子。”
朱司禮猛然間抓住了雲棠的袖口:“雲棠,你真的甘願讓這昏庸之人成為君主嗎?我是不甘的,要是扶持我也要扶持明主,二皇子三皇子皆非明君。”
朱司禮在邊境素聽聞大皇子的美名,因此有意站在大皇子這一隊。
雲棠環顧四周:“朱二小姐慎言啊,隔牆有耳,如今儲君上位有定論,我們還是不要討論的好,以免引火燒身。”
朱司禮點了點頭,剛剛的慷慨發言,導致她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起來,也就坐在了凳子上休息。
“陳進如何了?”朱司禮問道。
雲棠搖了搖頭,眼底有些的烏青,她這幾日不斷的翻閱古典都未能找到治療失心瘋病症的方式方法。
“還未找到能治療陳進的方法,他總是胡言亂語,即便是他能說清楚事情的始末,我想在官府沒有人會相信一個瘋子的證人證言。所以當務之急是要治好陳進的瘋病。”雲棠已是無計可施,況陳進身份特殊,也不能張貼告示尋找名醫,只能他們自己醫治。
“既如此,看來天意如此,雲棠你也別過分的憂心,船到橋頭自然直。”朱司禮拍了拍她肩膀。
……
夜晚暴雨滂沱而至,火光沖天,伴隨著濃煙……
潮上灰頭土臉:“殿下,北曜突襲我們的糧草,兩千多斤的糧食都被大火給燒光了……”
“什麼!快命人到京城運送新的糧草來!”雪景穿令。
得了令的小兵快馬加鞭趕往天都城。
雲棠和朱司禮起的個大早。
朱司禮還沒完全的睡好,揉著眼睛。
“幹什麼?我還沒用早膳!”她顯然是有些不情不願,她還想繼續在被窩裡面睡覺呢。
雲棠推著她,還給她身上背了一個揹簍:“走跟我去採摘藥材去。”
“採藥?你難不成真的要自己醫治陳進的失心瘋?還是你覺得你是華佗轉世?”朱司禮還是覺得去尋找名醫醫治比較妥當,等風聲小了,帶陳進出去醫治。
顯然雲棠並非坐以待斃之人,她只想要儘快的治療好陳進。
二皇子雪川如今已經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要不了多久肯定會藉機發難。
陳進的性命能不能活下來都是未知數。
雲棠點了點頭:“我尋遍古籍,總算是找到了應對失心瘋的對策,只是那藥材生長在懸崖峭壁之上,你有些武功正好能同我一起尋來。”
朱司禮麻木的點點頭,兩人背上揹簍踏入了山林之中。
轉眼間太陽都已經下山了,他們還沒能找到雲棠需要的藥材。
朱司禮看著天色越來越暗淡,並且還起了風,看樣子即將迎來一場暴風雨。
“雲棠,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馬上要下雨了!”朱司禮催促著雲棠。
不等雲棠回答,豆大的雨滴就開始滴落下來,噼裡啪啦的砸在他們的身上。
“我們找個地方躲躲吧!”朱司禮拉著雲棠到了一處山坳裡面,山坳堪堪足夠兩人,雲棠放下揹簍,抱著手臂,望著外面的雨幕,等著什麼時候雨停了,繼續的找藥材。
這個陳進一天不看好,就像是堵在她心中的石頭一樣。
“別跑,別跑!”
遠處忽然間的傳來了疾馳的馬蹄聲。
朱司禮下意識的將雲棠攬入懷中,繃直了身體望山坳外面。
由於他們這個山坳外面有著許多的草木,所以外面的看不見他們的,只有他們能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景色。
只見到幾名穿著官服的人在追逐另外一名地上跑的男人,那男人還穿著鎧甲,一副風塵僕僕。
“我是大皇子的斥候,北曜人偷襲了我們的糧草,所以命我來京都請求支援,為何你們要追殺我!”男人跌到在泥濘之中,不住地反問。
忽然不知道從哪裡來了一根利箭,一箭穿喉,男人倒在血泊之中。
男子挺身玉立,身如皎月,只是那眉頭滿是戾色。
“參見二殿下,這人說是大皇子的人,還說大皇子如今受困,是不是應該稟告皇上啊?”兩名小兵跪地詢問。
雪川轉動眼眸,目光冷冽如刀:“不必,今日你們兩什麼都沒看到,否則你們是知道下場的!”
“是殿下!”
躲在山坳中的兩頓時,面面相覷。
等他們走出山坳那人便已經徹底的死掉了。
朱司禮脫下身上披風蓋在那名士兵的身上。
“說來,你也算是我的同僚。沒能在戰場上廝殺,卻是死在了這權利鬥爭之中。”朱司禮拖著士兵的屍體往深山之中走去。
雲棠最終也沒說什麼,只是跟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