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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我想你卻找不到你

拉扯糾纏到高潮時,厲淮安猛地清醒推開宋湛。

他合攏已經散開的襯衫,還有解開的褲腰帶。

只差一步,他真的就淪陷了……

可最終還是清醒了過來。

厲淮安驚慌地像被輕薄的良家女,滿眸子的淚水奪眶而出,他死咬的唇瓣都在顫抖。

“我……我真的還有事……”

厲淮安笨手笨腳地給自已扣紐扣,穿好褲子。

面前的男人一動不動,眼底的朦朧情慾還未散開,眸色幽深地凝視著他。

厲淮安不爭氣地掉眼淚,滾燙的淚水打在手揹他覺得心像刀剮著一樣疼。

害怕無措,差點失控。

厲淮安喜歡宋湛,可他不會賤到以為一夜情就能留住這個男人。

喜歡是一回事,做*更是另一回事。

厲淮安沒有一夜情的癖好。

他抹開眼淚,從宋湛的身下鑽出去落荒而逃。

直到他坐在駕駛位,仍舊感覺鑼鼓聲一樣的心跳。

煩躁地指縫穿過溼漉漉的頭髮,他點燃一根菸。

煙霧繚繞間,厲淮安腦海是宋湛在他身上親吻眷戀的表情……

溫柔,纏綿,極致的慾望……

就像是愛人一樣的撫摸……

煙霧掩住他的淚水。

厲淮安,你真是賤透了,真的以為湛哥喜歡你嗎?

他那樣的人,一天換一個女人,不過是圖新鮮罷了。

狠狠地扔掉菸頭,厲淮安發動了車輛。

手機訊息提醒,介面彈出一條語音。

厲淮安一手滑開點了訊息。

是宋湛的語音:“小安,我喜歡你。”

男人的聲音沙啞禁慾,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隔著螢幕都能感覺男人壓抑的情慾。

汽車剎車聲在停車場猛地響起。

刺耳拉長的聲音迴盪在地下車庫。

許久,都靜默著。

直到後面有人衝他按喇叭,厲淮安才反應過來,駕車離開。

喜歡又怎麼樣?不代表一定要有結局,而且,他們一定不會有好的結局,不如都放在心裡就好。

厲淮安這樣安慰自已。

公館別墅內。

厲裴然抱著蘇白上樓。

男人修長筆直的兩條腿盤在他的腰側,抵著他的額頭。

“嗚嗚嗚……然哥哥……我醉了,好難受……”

厲裴然:“………”

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讓你不要喝,還喝?!”

蘇白咬著唇,“嗚嗚嗚……然哥哥你打我,你不愛我了,疼……”

厲裴然真是敗給這個小祖宗。

託著他的屁股輕揉著,“還疼不疼?老公給揉揉好不好?”

“嗯,好。”蘇白不老實地扭著身體。

“你乖,我抱你洗澡。”厲裴然被他撩得渾身也開始燥熱起來。

蘇白抬起窩在他頸脖的腦袋,細碎的發因燥熱出的汗黏膩在額頭,半遮住迷離朦朧的眼。

他聲音細軟撒嬌,“不要,我不要洗澡,我就要然哥哥抱。”

厲裴然坐在床沿,讓蘇白跨坐在自已腿上。

“這樣抱?”他手覆在男人的後腰滑入衣襬在尾骨揉搓著。

蘇白圈著他的後脖,垂著的眼眸長睫微顫。

“然哥哥,我們官宣了。”

以前在學校談戀愛的時候,偷摸的沒有告訴任何一方長輩,雖然後來蘇白帶厲裴然去見了蘇嶼,但厲家那邊,沒有長輩知道。

或許知道,但都認為小孩子一時新奇玩玩而已,不必當真。

厲裴然是想等蘇白畢業再正式去C城見還在療養院的安雪,順便就訂婚。

可還沒有等到,兩個人就分手了。

知道兩個人戀愛的多數都是身邊的朋友,比如厲淮安,宋湛。

更多的顧忌是那時候蘇白還小,怕影響畢業。

但現在兩個人都經歷世俗歲月的洗禮,更加成熟能為對方負責。

“是啊,大家都知道白白是我的人了。”厲裴然淺吻了男人的下頜。

大顆灼人滾燙的淚水滴落,蘇白哭的像個孩子。

“然哥哥,我好難過,這麼多年,我真的好難過,想你想到發瘋,可我不能去找你,我……”

蘇白泛紅的眼尾哭腔厚重,“我也找不到你……”

“他們都說你出國了,我沒錢,我沒法去找你,我也不知道你去哪了?沒有人告訴我。”

哭到鼻涕也流了出來,厲裴然抽了一張紙溫柔地替他擦拭。

蘇白哭的更兇了,這些年所有的委屈苦痛全都發洩了出來。

鋪天蓋地的展開,不留餘地的把內心脆弱卑微的一面全都翻出來給厲裴然看。

“我想過去死,我甚至已經拔了我爸的氧氣管,刀刃也劃開了我的血肉。”

“鮮血淋漓的皮肉翻卷著,然哥哥,你知不知道有多醜?我當時就覺得好醜,我想如果你見到了一定也會覺得好醜。”

“可我都要死了,見不到你了……”

“如果不是護士發現我們,這個世上便再也沒有我這個人了。”

說完這些,蘇白模糊酸澀的眼眶疼得厲害,他往厲裴然的懷裡鑽著。

“以後,有我。”厲裴然的手壓著他的後腦勺,微微發顫的手不敢太用力怕弄傷這個好不容易回到他身邊的男人。

他想過蘇白這些年會過的很難,也會很委屈卑微,如今親耳從蘇白口中聽到這些委屈的話,他覺得心也像是被刀剮著一般的痛。

簡單的四個字像是有魔法撫平蘇白的心。

他哭的累了,軟綿綿的腦袋搭在厲裴然的肩膀,溫熱的呼吸在頸脖輕拂。

“然哥哥,以後我們都不要分開了……”

像是夢囈一般的話,蘇白的眼簾緩緩闔上,酒勁過去睏意來襲,擋也擋不住。

不一會,厲裴然就感覺懷裡的人均勻平穩地呼吸著。

貓兒一樣的手攀在他的胸口,鋒利的爪子已經收起來,指腹貼在他的面板,是溼潤細軟的觸感。

厲裴然垂眸,男人的側臉在暈黃的落地燈下溫順乖巧,柔和夢幻的讓人不忍破壞這份美好。

他輕柔地把蘇白放在床上,褪去衣衫。

原本的衣服酒氣混雜著汗水,粘連在冷白的面板上,脫下來的時候彷彿還帶著熱氣。

厲裴然簡單地給他擦拭身體,換上乾淨的睡衣後,自已才去洗了個澡。

一整夜蘇白都蜷在他的懷裡,睡得踏實。

翌日,清晨。

蘇白醒來沒有看見厲裴然,他摸到手機,彈出來的新聞頭條一下子就讓他支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