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曖昧間厲裴然啄了一口在蘇白的暈著紅光的臉頰。
他低啞迷離的嗓音蕩在蘇白的耳旁,“這是情歌,寶貝不和我一起唱,要和誰唱?”
情歌對唱,蘇白能感覺到身旁人灼熱眷戀的眼神,愛意在綿延,對望的眼神都膠著著一股熱戀滾燙的氣息。
唱完歌,蘇白把話筒遞給厲淮安。
“來,跟你哥唱一個。”他拍著厲淮安的肩膀,眼皮半耷拉著。
厲淮安默默地看了一眼厲裴然。
然後又把話筒放回原位。
讓他和二哥一起唱歌?比殺了他還恐怖!
“幹嘛不唱?”蘇白又一把撈過宋湛往厲淮安身邊一推,“那你跟湛哥唱,你不是一直都喜………嗚嗚嗚……”
厲裴然上前拿開厲淮安的手,抱著蘇白放在沙發上,“你醉了,我們回去睡覺。”
“厲裴然你不要臉!”蘇白把小熊挎包懟在厲裴然的俊臉上,“我才不要和你睡覺,你又兇又大,不過我很………”
厲裴然捏著他的嘴,“白白,你醉了。”
“我沒醉!”蘇白不悅地撇開他的手,拎著腳邊的空酒瓶,“來,真心話大冒險,玩不玩?”
“我我我玩!”厲淮安第一個舉手表示同意。
宋湛也悠悠站起身坐在蘇白旁邊,拿過酒瓶,“都不許耍賴。”
蘇白:“誰耍賴誰小狗。”
宋湛把酒瓶放在桌子上,轉了一個圈。
眾人的眼睛隨著酒瓶轉,最後定格在宋湛身上。
蘇白高舉起手,“我來問,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宋湛:“真心話。”
蘇白:“湛哥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
宋湛:“大冒險。”
蘇白:“那你親淮安一口。”
“………”
氣氛又陷入詭異的尷尬。
厲淮安伸手壓下大家的沉默,“那我換一個大冒險……”
“不行!湛哥你是不是玩不起?”蘇白朦朧迷離的眼睛瞪著宋湛,明明醉得一塌糊塗,卻又讓人感覺他十分清醒,迷離眼睛深處像是潛伏了一頭猛獸。
宋湛攤了癱手,伸手,攬厲淮安入懷。
吧唧一口!
重重地吻在了男人的唇。
末了,厲淮安還沒反應過來,宋湛又繼續轉酒瓶了。
瓶口這次對準了蘇白。
宋湛勾唇,“蘇小白,我問你,你當初為什麼要和厲大佬分手?”
蘇白唇角溢位一抹不屑,微抬眸,“呵!你真以為我喝醉了好騙嗎?”
他挑眉,“我選大冒險。”
宋湛嚴重懷疑他裝醉。
“那行,你把這瓶酒吹了。”宋湛把剩下的一瓶酒拿過來。
厲裴然的死亡凝視立馬就殺了過來。
宋湛的手一抖,“是小白說不能輸不起的。”
“我喝!”蘇白速度極快地拿過酒瓶,咕嘟咕嘟地半瓶酒下肚,撥出一口氣,又繼續幹了剩下半瓶。
厲裴然斂眉。
“來,繼續玩。”蘇白一把放下酒瓶,頭腦暈漲得厲害,他腳下一軟,下意識地就勾住了厲裴然的皮帶。
厲裴然:“………”
“嘿嘿,然哥哥,沒事,我就是剛剛沒站穩。”蘇白打了一個酒嗝,又慌的捂住嘴。
厲裴然掰開他的手,“我不嫌棄。”
蘇白撅起金魚嘴,“我嫌棄。”
厲裴然哭笑不得。
“還玩嗎?”厲淮安弱弱地插了一句。
“玩!”蘇白立馬支愣起來。
轉動酒瓶,瓶口對準了厲裴然。
“我來問。”厲淮安迫不及待地舉手,“二哥你是不是一直都喜歡小白,就算被分手也喜歡?說是用一個億包養小白,其實是想把人綁在身邊是不是?你就是愛的不得了,是不是?”
話落,幾雙眼睛都盯著厲裴然。
蘇白的手指頭還扣在厲裴然的皮帶,扣扣索索的,伸進了襯衫裡面。
忽地他的手被按住,厲裴然勾唇,“我選擇大冒險。”
嘁…………
厲淮安一臉失望。
“我換一個問題,厲大佬你現在是認真的嗎?”宋湛勾過來的腦袋探尋意味明顯。
厲裴然:“是。”
他彎腰把醉成狗的蘇白抱在懷裡,“你們玩吧,白白他醉了,我先帶他回去。”
西裝外套蓋住闔上眼眸的蘇白,厲裴然眉梢彎著,往外走去。
“就咱倆了,小安你想唱什麼?我陪你唱。”宋湛拉著厲淮安的手腕開始點歌。
厲淮安下意識地抽出手,神色不太自然,“哥,我想起來還有事,我先走了。”
他轉身就跑。
旋即一個身影擋住他的去路,宋湛懶散地掀開眼眸,揹著光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在厲淮安緊張滾動的喉結上。
“怎麼了?怕我?就因為我親了你?”
厲淮安挺著胸脯,故作鎮定的語氣滿滿都是破綻,“誰說我怕了?而且,你又沒伸舌頭……”
宋湛眼底的幽深更甚。
他踏步往前,厲淮安喉結滑動退了一步。
曖昧在滾燙的氣氛間迅速升級,宋湛把厲淮安逼在沙發上,他手撐在兩側。
“小安,我不直了,怎麼辦?”
男人微微俯著身子,裹著風浪的眼睛在厲淮安的臉上游走。
蹁躚若蝶的長睫,右眼角下有一顆淚痣,不太明朗的視線下,有種勾人的魅惑。
高挺的鼻樑,半咬著的唇瓣……
宋湛伸手捏住他的下頜,“小安,你負責嗎?”
厲淮安死死地攥著沙發,青筋都暴起的厲害,不明白宋湛這是什麼意思?
是發現自已喜歡他,現在在試探嗎?
這有什麼好試探的?
就算自已喜歡他,這麼多年也都是以朋友相稱,從未越界。
還是說,宋湛真的……彎了?
不可能!
一個花心的直男怎麼可能說彎就彎,而且就算彎了,也不過一時興起,絕不可能在一個人身上留戀。
厲淮安別過頭,“湛哥你醉了。”
臉頰再次被捏住,宋湛逼迫他與自已對視。
“我清醒得很。”
話落他俯身壓下,強烈的攻勢索取男人的唇。
…
宋湛從不知道接吻是讓人如此愉悅的事,是比做*還要讓人眷戀貪婪,妄圖探索更多。
肌膚的拉扯摩擦,每一次都帶出滾燙的火花。
他清白了二十多年,終於也想被厲淮安這個男人給破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