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你真的不考慮晚上加播嗎?我是真的要忍不了了!每天都在沒有攝像頭的時候搞事!】
【你們知道這種看得到結果不知道過程的感覺是多難受嗎?!】
【殺人的心都有了,能不能不要這麼整,這麼勾引我這麼的好嗎,看我抓心撓肝不知道過程的樣子好嗎?!】
同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周稚楚滿臉疑惑,他們這是昨晚又做什麼事了?
“昨晚是發生了嗎?”周稚楚不明所以的看著池安,企圖從他那裡找到答案。
“沒事,昨晚宋文璟帶著任無漾玩騎大馬,被任無漾薅了很多頭髮下來,林宇軒應該是怕被任無漾薅頭髮。”池安低著頭在旁邊地上撿柴火,隨意回道。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門口的人聽到,林宇軒偷偷瞄了眼任無漾的臉色,梗著脖子反駁:“我真的就是頭癢想撓撓而已!”
池安:“哦。”
【騎大馬?宋文璟帶著任無漾玩騎大馬?誰騎誰?怎麼個騎法?】
【被薅頭髮的都是宋文璟了,那肯定就是漾寶啊,估計漾寶又是被嚇到了吧,想看看是什麼樣,能復刻一下場景嗎?】
【想看+10086,我還沒見過,求你,讓我見一下吧!】
【你怎麼搶我的臺詞?要按套路出牌知不知道?你應該說+1,+10086是我的說才對!】
【只有我想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玩那種遊戲嗎?你們難道就不好奇?】
【好奇也沒辦法,他們不說,大靦腆估計也不問,不過問題不大,我會自已腦補!】
【現在他們晚上都不開直播了,都沒辦法和他們獨處,真難受!】
周稚楚:“吃飯吧,麵條做好了。”
食物已經不需要再找,今天是第四天,後天下午他們就要準備離開了,阿婆那邊還有兩樣東西沒做。
一天學一樣,九個人早上起床吃完早飯後就會到阿婆家去,繼續學習編織,等到這六天過後,他們也算是多了一門手藝。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到了他們收拾行李的時候,第五天晚上,傅硯辭的行李已經全部搬到池安的屋裡,現在收拾起來也是簡單。
來時的行李是由傅硯辭收拾,現在就要從這個地方離開,行李依舊是傅硯辭動手,池安悠閒的坐在桌前玩手機。
傅硯辭:“這次有三天的休息時間,宋文璟那邊行程都推了,專心拍這個綜藝,他這三天打算和我們住一起,你那邊還有空房間嗎。”
“你在S市沒有房子?”池安沒有正面回答傅硯辭的話,反而問了他另一個問題。
“他一直待在B市那邊,S市的房子我買了,還沒裝修好。”
傅家和宋家主要都是待在B市那邊,到其他地方的時候,大多數都是酒店,傅硯辭買這房子還是因為池安在這邊。
池安淡淡的“嗯”了一聲,繼續看著手機。
這個導演最近好像在籌備其他綜藝,這個綜藝是不打算拍長了,一方面讓他們這麼多人飛來飛去的不方便,另一方面就是有安全隱患,如果真的把他們扔在什麼雨林裡面讓他們自生自滅,到時候怎麼沒的都不知道。
尤其是前幾天傅硯辭徒手抓蛇的事,後面導演還特地提醒了傅硯辭,讓他不要做什麼危險的事,一邊是害怕他真的被蛇咬傷,另一方面就是他在網上被罵了,成了最不稱職的導演。
他承認這個綜藝準備的不夠充分,可以說是有了靈感之後匆匆忙忙拍的,多數細節地方是一點都沒注意,還有選角方面,綜藝才拍沒幾天就直接下了兩個人,這是算是圈子裡史無前例的戰績了。
還有就是氣候原因,後面只會越來越熱,當時沒有考慮到天氣問題,後面準備的很多地方都不能去,剩下的地方又沒有足夠的時間去談判住的地方,只能結束綜藝拍攝。
不過結束後反響好的話,他就可以考慮出個第二季了。
池安:“任無漾和顧子衿也在B市吧?”
不知道池安為什麼會問這個,傅硯辭還是老實回答:“嗯,任無漾不是Q大的研究生嗎,顧子衿是在B市的警局工作。”
池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樣說的話,除了他和池書然,不算傅硯辭,其他人都是在B市那邊。
收拾好行李箱裡的東西,傅硯辭關好後起身做到池安身邊,摟住他的腰:“怎麼了,你要去B市了?”
“沒有,我喜歡待在南方。”斜了傅硯辭一眼,池安看看手機,踢了踢傅硯辭的小腿:“去關燈,準備睡覺。”
“哎,好吧,什麼時候去那座島上看看,那邊的氣候你會喜歡的,還有裝修,都是按照你喜歡的風格去裝的。”傅硯辭走下床去關燈,再回來的時候躺在池安身旁摟著他的腰。
“你怎麼又摟上了,熱死了。”池安不耐煩的把傅硯辭的手推到一邊,往旁邊挪挪,拉開他和傅硯辭之間的距離。
“這不是習慣了嗎,心靜自然涼,你把心態放平就不熱了。”傅硯辭說著又想將手伸過去,直接被池安擋下。
池安:“滾。”
第六天,一大早導演就派來一輛車,讓所有人都把行李放在車上先送下山,今天的早飯是傅硯辭和周稚楚一起準備,打算把剩下的食材都好好解決一下,其他不能放的就留到中午給吃了,再有剩的就給村子裡其他人分下去。
【好快啊,第二期今天居然就要結束了,後面又有三天要看不見他們了。】
【第三期還會有大靦腆嗎?我還沒看夠呢!】
【大靦腆有沒有追到大小姐還不知道呢,第三期可一定要讓大靦腆也來啊!】
【就是啊,大靦腆的電影已經拍完了,可一定要讓他來啊!】
【這九個人少了誰都不行!導演,萬人血書!求你別拆!】
【B市那邊最近最好安分一點,如果顧子衿要走了,別怪我去好好問候!】
【應該不至於•᷄ᯅ•᷅꧞,級別不一樣,除非是什麼棘手的案子,其他有別人。】
顧子衿:“吃完飯後把屋子都打掃一下吧,畢竟住的是別人家的屋子。”
周稚楚認同的點頭:“嗯嗯,我那邊起床的時候已經打掃過一遍了,待會再過去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就行。”
宋文璟想了想,也只能想到這件事:“馬上就要走了,待會就去問問村子裡的其他人,還有沒要挖竹筍的,我們幫他們都挖了吧。”
“我就覺得可以,貨已經發完了,這些老人最近都在忙這個,要醃製的竹筍估計都沒來得及做。”任安雯覺得宋文璟說的有道理,便也贊同的點頭。
“那就一部分人先去統計,另外留幾個人在家裡做早餐?”池書然猛灌一大口水,看看其他人。
“我和姐姐問左邊這一排吧,再去兩個人問右邊的,怎麼樣?”原本任安雯是想著和哥哥一組,給周稚楚和池書然獨處的機會,但是今天的早餐比較忙,還要整理食材,所以這邊得留兩個人做早餐,一個人燒柴,一個人切菜,剩下一個把所有食材都搬出來清點。
“那我和漾哥去統計右邊吧。”林宇軒主動舉手,本來是想叫顧子衿的,但是這邊要留一個人去切菜,宋文璟應該有別的事安排,就他和任無漾啥也不擅長。
任無漾:“我和宇軒去右邊。”
宋文璟站起身:“行,那就都安排好了,就開始行動吧。”
傅硯辭和周稚楚還有宋文璟三個人來來回回進出廚房,把所有食材都搬出來,池安則是把米麵都搬到一邊,留出中午的量,其他都重新封上口,打算提前把這個送到阿婆家。
顧子衿站在水龍頭邊清洗傅硯辭撿出來的菜,這都待會早飯需要的。
東西不多,整理起來也就用了不到十分鐘時間,將這些東西大致分類了一下,池安就和顧子衿一起清洗早上要用到的菜,至於傅硯辭和周稚楚則是先在屋裡面切菜。
時間比較趕,要在其他人回來之前把菜做好,這樣才不會耽誤其他事,誰也不知道會有多少竹筍要挖,能省一點時間是一點。
【好忙啊,都沒時間說話了。】
【又是做菜又是清點數目的,其他人還要把整個村子都繞一遍,九個人是真沒一個閒著的。】
【最起碼是有安排的,現在大多數人都是躺在家裡什麼都不幹,就算想找事做都不知道做什麼。】
【這也挺好的,他們會主動去幫別人,這已經超過很多人了,換做是別人,到了最後一天哪個不是想著躺平的?到他們這,最後一天反而是最忙的。】
【看著他們這忙碌的樣子,我居然會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這是不是證明其實我還是有良心的?】
【這不叫良心,就是三秒鐘的自我反省而已,三秒過後就忘了。】
【確實,看到他們的忙的時候,我想的是他們這種身份的人都能幹這些活,而我這個窮苦人居然還在家裡什麼都不幹,真是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過會我就會轉念一想,有福現在不享還打算什麼時候享,福氣早晚都有消耗的一天,與其放任它消耗,不如現在享受乾淨。】
二十分鐘後,早飯被端上桌,出去的四人也慢慢往回走,一路盯著手機,不知道是在看什麼。
池安給他們盛好飯,依次放在每個位置上,等到他們落座後才問關於竹筍的事:“一共需要多少?”
“好多,就是上次阿婆背的那種揹簍,幾乎每家都要三筐,阿婆家不需要,第一天的時候我們就幫她弄好了。”
一家三筐,這邊少說也有二十多戶人家,照這樣算的話,最少也是六十筐,池安沉思了一會,一時也找不到別的更好的辦法:“趕緊先吃飯吧,吃完開始借揹簍,滿三筐就送一批,抓緊時間。”
沒有空閒的餘地去給他們說其他閒話,餐桌上迎來第一次的安靜,每個人都加快吃飯的速度。
從房子後面開始,九個人一人找了一塊地,蹲下身就開始找冒尖尖的竹筍,六個竹簍放在前面,每個人先去挖,挖到手拿不下後就放到竹簍裡,滿三筐就先派三個人先去送一批,其他人繼續挖。
汗水從額角滑落,池安隨便擦了一下,繼續手上的動作,這樣的動作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手臂痠疼,池安不適的甩了一會,隨後又蹲下身繼續挖。
從八點多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三四個小時,還有差二十多筐。
“啊——好累啊!”只穿著背心,林宇軒抹了把頭上的汗,仰著頭站了一會。
“再挖一會吧,十二點的時候就回去休息一會,下午回來繼續挖。”傅硯辭也停了手上的動作,呼吸沉重,顯然這三四個小時悶不吭聲的動作,讓他也有些受不住。
“就二十多筐了,下午就不需要這麼趕了。”任安雯從口袋裡掏出溼巾遞給池書然一張,擦著臉上留下的汗水。
幸好她和池書然今天都沒有化妝,不然還沒辦法用溼巾去擦汗。
“妹妹,你給我一張。”看見任安雯手裡的溼巾,任無漾丟掉手裡的棍子,噔噔噔跑到任安雯身旁,朝著她伸出手。
“都拿去吧,我還有。”直接將這一小包都遞給任無漾,任安雯衝著他擺擺手:“給其他人都分一張。”
任無漾:“嗯嗯。”
【我還是第一次看著直播寫作業,他們幹活的樣子傳染我了,不知不覺我就把作業拿過來寫了。】
【一樣,我本來是看直播放鬆的,結果他們這幹勁,讓我把報表拿過來繼續做了,上司路過的時候還誇我有幹勁,我沒敢把耳朵裡的耳機露出來。】
【原來幹活也是會傳染的,我這個平時懶的要死的人,今天神經病一樣起來把家裡都收拾了一遍。】
【幹活也是分有沒有天賦的,像我這種就是純屬捱罵的,家裡三層小別墅,我打掃不完,又不想閒著,就跑到花園裡修花,結果全讓我剪廢了。】
【這個我忍不了一點,大小姐,不必沒苦硬吃,實在不行咱們出去跑步也可以,就別禍害花花草草了。】
【我家裡也種了好多花,我爸都不讓我碰!(裂開)(裂開)】
【都這麼喜歡沒苦硬吃,你們這些人是有什麼癖好嗎?】
十二點一到,攝像機關閉,一群人立刻毫無形象的趴在地上,池書然和任安雯找了塊大石頭坐上去,得虧她們沒穿裙子,從第一期吸取的教訓,倆人這一期帶的全部都是方便幹活的衣服。
《和家人的獨特“旅行”》,去他的旅行吧,獨特確實夠獨特,特麼和旅行有半毛錢關係?!
不對,算是有半毛錢關係,好歹佔了個“行”,確確實實夠“行”!
池安在地上躺了一會,緩過那陣勁後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回去休息吧。”
年紀輕輕的,他也是有一把老骨頭了,回去和傅硯辭互相按按,記得傅硯辭那按摩手法不錯來著。
“想死!真的好累啊!”林宇軒毫無形象的在草地上滾了兩圈,絲毫不在意自已沾了一身的竹葉。
他早就想這麼幹了,只是礙於攝像頭還在拍,而其他都在努力工作,他也不敢鬆懈。
“子衿啊···我真的好累啊,前面他們都不停,我還以為是都不累,怎麼現在都趴下了。”任無漾額頭上蓋著溼巾,壓在顧子衿的腿上。
顧子衿動動腿換了個姿勢,讓任無漾枕的舒服些,自已則是隨意向後一倒,雙手枕在腦後。
真是造孽,真的要累死了,拼步數今天他都得破兩萬,他算是被林宇軒給坑了吧?
頂著個哭臉和他說了半天是旅遊綜藝,他還特地休假來享受,打算好好休息休息,順便出去玩,反正機票錢都是節目組出,結果呢?這旅遊景點他是一個都沒看見,體重得是瘦了不少吧?!
“書然,我揹你回去吧。”周稚楚緩了一會,調整好呼吸朝著池書然走去,手撐著膝蓋半蹲在池書的身後。
“啊?你不累嗎?”池書然頭向後一仰,正好撞在周稚楚的腿上。
無錯書吧周稚楚停頓一會,往前挪了挪,好讓池書然直接靠在他的腿上,“揹你回去的勁還是有的,你今天和雯雯還跑上跑下的記錄,夠累的了,我揹你回去吧。”
“沒事,我和雯雯一起攙著往回走就行,你回去不是還要做飯吧,走吧,下午還要幹其他的呢。”池書然又靠了一會,藉著周稚楚伸過來的手,隨後又把還坐在地上的任安雯拉起來,倆人互相攙扶著慢慢往前走。
今天一直在蹲下、起身,蹲下、起身,加上來回跑,現在休息了一會,再走路,池書然覺得自已的雙腿都在打顫,根本伸不直。
池書然:“啊!我的大腿好疼啊!”
“乳酸聚集太多了,回去好好按摩一下,在用熱毛巾敷敷吧。”任安雯一手扶著旁邊的竹子,一手扶著池書然,不止是大腿,手臂也傳來痠痛感。
池安走在倆人的身後,傅硯辭低著頭跟在池安的後面,累的想要直接靠在池安的身上,奈何池安自已也都沒力氣去走路,傅硯辭只好作罷。
回到房子裡的時候,所有人都毫無形象的趴在桌子上,兩條腿在桌子下隨便伸開,都安靜的趴在那。
導演也終於是良心大發現,找了幾個人過去給他們倒上水,又讓一波會做飯的人進到廚房,為他們準備今天的午餐。
一個不留神直接睡了過去,等到池安驚醒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其他還在睡覺的人。
在椅子上反應了一會,池安剛站起身,就發覺手上傳來的拉力,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已的手被傅硯辭握住。
輕輕將手抽出來,池安順便給傅硯辭調整一下睡姿,方便他睡的更舒服些,然後才朝著廚房走去。
一個上午都太累了,沒人有力氣去做午飯,但也不能不吃,下午還要幹活,現在不吃下午根本沒法撐下去。
原本還想著從手機上找找教程,或者隨便做點會的,結果一進廚房就看見坐在裡面玩手機的幾個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看到是池安,主動起身開啟鍋蓋,輕聲道:“導演看你們太累了,就讓我們過來把菜做好熱著,等你醒了再吃。”
“已經一點多了,先把其他人叫醒起來吃飯吧。”
兩口鍋裡都放著幾碟菜,篦子夾在鍋裡,下面是冒著熱氣的綠豆湯。
“謝謝。”池安和幾個工作人員道了聲謝,轉身去叫其他人。
池書然和任安雯被叫醒後,坐著緩了一會,慢吞吞的起身走向水龍頭,用涼水清醒一會。
顧子衿閉著眼睛揉捏眉心,任無漾晃來晃去,最後倒在顧子衿身上,靠著他繼續睡起來。
林宇軒和宋文璟被叫起來後,眼皮半睜不睜,如同雕塑一般坐在那繼續一動不動。
周稚楚呆愣坐了一會,想到某件事後瞬間清醒,驚叫出聲:“完了!”
所有人都被這一聲嚇了一跳,強硬著睜開眼皮,看向他。
任無漾:“怎麼了?怎麼了?”
宋文璟:“什麼完了?”
傅硯辭:“你喊什麼?”
“午飯還沒做呢!”周稚楚雙手抱頭,磕磕絆絆的起身,就要往廚房跑去。
池安正好站在他的身後,見狀一把拉住他,把他按回椅子上:“工作人員已經做好了。”
“嗯?他們做好了?”周稚楚看看廚房門口,又看看池安:“這也太不好意思了吧。”
“先趕緊吃吧,已經一點多了。”池安拍拍周稚楚的肩膀,扭頭往廚房走去:“來兩個幫忙端菜。”
傅硯辭:“來了。”
顧子衿起身:“我也去吧。”走到一半顧子衿又轉身對其他人道:“你們也去用涼水洗個臉吧。”
“好···”任無漾扶著桌子站起身,打了一個哈欠,慢悠悠的朝著水龍頭的方向晃悠過去。
林宇軒起身跟在他的身後,隨後就是宋文璟、任無漾,一個一個的彎腰低頭,不停的用冷水拍向面頰,有一種想要一頭扎進冷水裡泡一會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