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稚楚站在灶臺旁,抬頭前面兩人的背影,眼底是滿滿的羨慕。
什麼時候他能跟池哥和傅哥一樣,能在綜藝裡肆無忌憚的對方抱在一起,大膽和別人展示關係。
“我不困,要睡你自已去睡,我再提醒你一遍,別把身上沾上油煙味,趕緊回去。”
三根竹筍全部切成條,全部裝盤,池安起身把盤子遞給周稚楚。
期間,池安朝周稚楚方向走,傅硯辭閉著眼也跟著他走,就算是看不見,也不影響他抱著池安走。
“嗯~你不睡那我也不睡。”傅硯辭繼續回應。
“···你要不要用手摸摸自已的眼睛,看看是不是睜著的。”一直被傅硯辭抱著,池安也沒辦法去做其他的事。
把竹筍處理好後,池安走到水龍頭前洗乾淨手,隨後帶著他站到桌旁:“傅硯辭,站好。”
“嗯···站好了,站好了。”嘴上這樣說著,傅硯辭的手依舊抱著池安的腰不撒開,臉因為一直壓在池安的肩膀上,嘴角微微張開。
池安:“······”
“噗嗤。”在後面看著的周稚楚笑出聲,手上還沾著麵粉,蹭蹭發癢的鼻尖,笑道:“池哥,傅哥昨晚是幹什麼去了啊,怎麼困成這樣?”
“夢遊上天去了,看著樣子估計上去後酒喝了不少。”池安硬扯開傅硯辭摟著他腰的手,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轉過身,和他面對面的站著。
懷裡沒了人,傅硯辭猛然睜開雙眼,視線一片恍惚,還沒仔細去找池安在哪,就看見面前轉過來的人臉,看清後又放心的閉上眼,將人抱在懷裡。
“傅硯辭,你要我說幾遍,要困就回去睡覺,別在廚房礙事,我還要做早飯。”池安抬手摸上傅硯辭的耳朵,將他的耳垂捏在手中把玩。
“癢······不回去,我就跟你黏在一起。”身體象徵性的扭動兩下,當做是傅硯辭的反抗。
“哥,你坐在高板凳上吧,也不能讓傅哥一直這樣站著睡。”麵條處理好,周稚楚洗乾淨手上的麵粉,把高板凳搬到灶臺前,隨後又找來一個小板凳放在旁邊。
“讓傅哥坐在小板凳上抱著你睡吧,一直站著也舒服。”
“肉我來切,待會要麻煩你幫我添柴了。”
“行。”池安應下來,掐著傅硯辭的臉讓人清醒一會:“坐板凳上去,睡醒之後自已去把睡衣洗了。”
“啊···不想洗,扔了買新的吧。”跟著池安的腳步,傅硯辭半眯著眼坐在小板凳上,扭頭繼續抱著池安睡過去。
池安抬頭和周稚楚對視一眼,若無其事的掏出口袋裡的手機看:“扔了多費事,你要不現在就脫了直接燒吧,反正也不想要了。”
傅硯辭:“也行,那我現在就拖,你燒吧。”
池安淡淡回應:“可以,只有死人的衣服才需要燒,你想好待會怎麼死了嗎?正好也方便我找下家了。”
傅硯辭猛然抬起手:“不行!”
周稚楚剛拿出來的肉被這一聲喊的嚇掉在地上,驚恐的撿起肉扭頭打算看看是什麼個情況。
池安也被傅硯辭這一聲嚇到,手機沒拿穩掉在地上,保持著手心向上的姿勢,一動不動。
“你別想讓我死!我不會讓你當寡夫的!”眼睛比腦子快一步睜開,傅硯辭吼完後面的話後,轉頭盯著池安的臉,也沒注意還有周稚楚在場,按著池安的頭就໒(˶> <˶)১(顏文字代替,被稽核追麻了)了下去。
眼眸瞬間睜大,池安對上前面周稚楚驚愕的眼神,一把將傅硯辭推開,順便賞了他一拳。
“你他媽牙都沒刷怎麼敢親老子的?!”
周稚楚倒吸一口涼氣,抱著切菜板轉身跑向門外。
此地不宜久留,他還是去外面餐桌上切吧。
屁股和臉上的疼痛讓傅硯辭瞬間清醒,他錯愕的盯著坐在椅子上的池安,又看看周圍的環境,疼痛依舊存在,但是傅硯辭覺得現在什麼都比不上的他的心痛。
“老婆,大早上的你就打我?!”
心碎了,還有什麼比這個更絕望的事?!
誰家大早上被老婆創了一拳後還直接給人從板凳上推下去的?!
“鯊幣,自已回去好好想想都幹了什麼,趕緊滾!”池安一邊抹嘴一邊起身,瞪了傅硯辭一眼後繞過他離開。
晦氣!傅硯辭這狗逼!
大早上黏他,他忍了,枕著他的腿睡,他忍了!無理取鬧,他忍了!!!
但是他敢不刷牙就來親!媽的!狗都忍不了!!!
傅硯辭原本心裡還有怨氣,但看到池安比他還氣憤的臉後,頓時愣在原地。
不是,他幹什麼了?!
回頭的時候已經找不到池安的身影,傅硯辭拍拍屁股站起身,走出廚房,正好撞上抱著菜板回來的周稚楚。
“啊···傅哥你清醒了啊?”
“嗯。”原本打算繞過周稚楚離開,結果突然又想到什麼,收回邁出的腳,盯著周稚楚問:“我剛剛乾什麼了?”
周稚楚:悲!
他就不該回來,就算是肉忘記拿了,大不了等他們走了回來再拿就是了,到底為什麼要觸這個黴頭!
“怎麼不說話?”傅硯辭慢慢擰起眉,等著他回答。
“額···如果直說池哥生氣的話,好像是因為你沒刷牙就親他,其他的應該都沒什麼。”
周稚楚表示,事情太多,他不知道從何說起,不過炸裂的話,這一個就夠了。
傅硯辭:“······”
不予以理會並轉身就走。
媽的,好操蛋!
這一拳算輕了,都是老夫老夫了,池安才給他一拳,確實算是好的了。
想當初,剛和池安談的那一段時間,因為早上要起床給池安做早餐,所以他都是比池安早的那一個,有一天早上盯著池安的臉沒忍住,傅硯辭直接親了他一口。
結果就是······
哪怕池安的眼還沒睜開,那拳頭和腳已經出來了,他一個一米九二的大男人,就這麼水靈靈的被池安一腳踹下去,並賞了一個拳頭,池安那是一個面子都不給,直接跑廁所漱口吸嘴,清水洗過還要用洗面奶再洗一遍。
“老婆!我都沒伸進去呢,你還不至於刷牙啊!”
記憶回籠,傅硯辭背影滄桑,慢慢朝著房間晃去,周稚楚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最後停留在傅硯辭的屁股上。
睡衣是黑色的,坐在地上後沾了不少灰塵,挺顯眼的,可重點還不是這個,那衣服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上一根草,就隨著傅硯辭的走路姿勢一起動,一前一後,一前一後。
重新回到廚房,周稚楚看看還沒切的肉,嘆了口氣。
又得他一個人忙活了。
就剩一點時間了,先趕緊把肉切了和酸筍炒炒吧,面就等他們醒了再下。
也不知道書然今天會不會理自已,這麼多天了,書然沒有一次正視過自已,昨晚的談話屬於他們倆之間的秘密,也談了挺長時間的,今天應該會好很多吧。
自已也不能再害羞下去了!他是男人!得勇敢一點!就像傅哥說的,追老婆就要不要臉一點!除非她是真的不喜歡自已。
“我來吧,你去忙別的。”池安一邊抹嘴巴,一邊接過周稚楚手裡的刀,神色淡定的把周稚楚推到一旁。
周稚楚:“嗯?你不回去和傅哥一起嗎?”
“我跟他一起幹嘛?他自已回去換衣服。”池安剛準備切,想到身上的外套,又放下刀。
後面就穿短袖吧,再穿套外的話他得熱死。
八點一到,攝像機開啟,首先對準的就是廚房的方向,鏡頭裡池安在添柴,周稚楚在下面。
【哇偶,大早上的就看到兩個人妻在做飯。】
【你認真的嗎?池哥?人妻?是誰給你的錯覺讓你把這兩個詞放在一起?】
【池安:說我是人妻?要不我給你一拳試試呢?】
【這麼一看,池哥好白啊,之前老穿著外套,都看不見他的肉。】
【這手臂的肌肉線條,真絕,還有這手,媽的!想(舌忝)!】
【傅狗:想幹什麼?你要不在說一句呢?看看我的核彈同不同意。】
【大祙子你夠了,這麼會說,不要命了是不是?】
【呦,傅狗今天戴帽子了,遮啥呢?你這張臉還有哪裡我沒看過?】
傅硯辭穿著一身黑,重新踏進廚房,池安側頭看了他一眼,指著放在椅子上的外套:“把這個拿回屋裡去。”
“好的。”於是,剛剛才進廚房的傅硯辭轉身離開,充當跑腿。
“哎呀,你又把早飯做好了啊?這多不好意思啊!”林宇軒扒著門框,伸著頭看向廚房裡,嘴上這樣說著,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廚房。
“難道不是因為我們都不會做飯嗎?”任無漾站在林宇軒的身後,剛抬起手,林宇軒就快速捂住自已的頭髮,見到林宇軒的動作,任無漾嘴巴一撇:“昨晚那是誤會啊。”
“我沒有!我剛剛是覺得頭有點癢,想撓一下而已。”心虛的放下手,林宇軒眼睛四處瞟,一步一步任無漾面前離開。
【?昨晚?誤會?什麼誤會?說來聽聽,我給你們評判一下。】
【一天天的竟趁我們看不到的時候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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