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
合歡抿唇，空出來一隻手將秦吞月敞開的裡衣合上，繼續奮力向前遊動。
秦吞月撇撇嘴，又開了個話題“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合歡還未應答，突然另一雙手從合歡懷裡將她奪了去。
她心下一凜，手緊緊握著合歡並未讓其分開，同時緊忙用神識掃視在場所有事物。
“你的眼睛怎麼了？”焦急的男聲從耳邊傳來，似乎近在咫尺。
啊，是鐵面？
……
鐵面眼神凝固在秦吞月與合歡十指交握的手上。
懷中人似乎不願與合歡分開。
他清了清嗓子，說不盡心中的酸澀與異樣感。
“阿月，我是……鐵面。”
這場幻境來的突然，與裂變世界某些隱秘有關，雖說危害程度不大，但也多多少少造成了些許誤工損失。
整個萬起都被這場幻境籠罩了。
清醒過來的人紛紛離開了萬起，此刻他們就正在萬佛門的無盡海傳送點上。
鐵面不可避免的在幻境裡看到了些東西。
這是他這十二年以來，第一次接觸失憶前的記憶，雖然只有片段，但他現在依舊能感覺到在幻境時自已體內那洶湧的愛意。
還要繼續耽誤她嗎？
鐵面不知道。
他有些迷茫。
但他現在依舊是鐵面，不是鄭榆生。
……
秦吞月敏銳的捕捉到不同往常的稱呼，“你記起來了？”隨後便自然放開了合歡的手，摸索著抓住鐵面的衣領。
合歡上岸時在她身後似乎踉蹌了下，秦吞月連個眼神都沒給。
二人都默契的沒提在水中渡氣那檔子事。
“只看見了一點點……你的眼睛……”
鐵面見兩人放了手，莫名有些高興，沉吟著，復而轉移話題，又問一遍她的眼睛。
秦吞月的眼睛閉著，泛著星星點點的紅。
“應該是在海里被汙染了，暫時睜不開。”她答。
“我們在幻境裡被它盯上了，我用血喚醒陣法才傳送出來，她可能是……被我的血……汙染了。”
合歡代她解釋，聲音愈發艱澀。
鐵面聽到了，又仔仔細細觀察她的眼睛，也並無責怪合歡的意思，只是點點頭表示知曉，隨即將秦吞月打公主橫抱轉了身。
“你的藥在老位置，我先去安置她。”
“嗯。”
合歡點點頭低聲應答，目送二人遠去。
誰也沒注意到秦吞月的手在自已衣服上動了動。
被他的血汙染過的身體無藥可醫，只能用時間等待，等待身體自行恢復，就如秦吞月的眼睛這樣。
所幸海水稀釋了他的血液，不然秦吞月的眼睛只會更嚴重。
等到看不見二人的影子，合歡才緩緩合攏了左手，上面彷彿還殘留著秦吞月手心的溫度。
他看著自已的手。
她為自已傳輸了一路的靈氣。
是十指交握。
沒了她，身體的溫度彷彿又低了下來。
【滴，檢測到宿主對秦吞月的好感度：50】
他身子僵了僵。
……
“你看見了多少？是我們什麼時候的事情？”秦吞月不依不饒，一手抱著鐵面的脖子，一手扒拉著他的胸口到處亂扯，極為不安分，引得他呼吸急促起來。
“別亂動。”鐵面低聲斥了句。
“我看不見呢，怎麼叫亂動？”她笑眯眯，手繼續撫上鐵面的身體，往肋骨那兒扒拉，“是你為了幫我聲張正義，肋骨被打斷的那事兒？”
她指尖跳躍，又往上摸，“還是你在擂臺上被打進醫院，我幫你洗澡時不小心把傷口感染的事兒？”
“亦或者，”她撫上他喉間的凸起，“你被人下了藥，我一口咬爛你嘴巴的事？”
曖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
“嗵”的一聲響，鐵面單手將她放在地上，左臂死死箍住她的腰肢，右手摁住她的後腦勺，姿勢親密。
溫軟的唇瓣覆了上來。
突如其來的吻如此暴戾，她舌根甚至都在狠狠發痛。
氣息急促，唇齒交纏，一呼一吸盡數噴灑在二人面頰之上。
秦吞月順勢狠狠咬向他的唇瓣，鐵鏽味道的血液在兩人口腔內部瀰漫。
鐵面沒有因為吃痛而鬆開，反而越發狠起勁兒來，彷彿要將剛剛的不滿全部發洩出去。
直到“哐當”一聲巨響，喚回了二人剩餘不多的理智。
雙唇分離。
抬眼，不遠處是個抱著大鐵桶的小和尚望見她倆，嚇傻了眼，把鐵桶丟了。
“鐵、鐵面禪子好……”小和尚在不遠處，不敢走近。
“嗯。”鐵面看不出來剛剛霸道暴戾的樣子，淡淡應了聲。
“最近海妖暴動，注意安全。”他面不改色朝小和尚囑咐道。
小和尚連連應是，抱起鐵桶飛快的走了。
秦吞月看不見，但料想那個場面也會有多大的喜感，不禁嗤笑出聲。
“你這次怎麼聽不出被下藥的痕跡了？”
她嘴唇紅腫，冷笑著，指尖狠狠掐按他唇上那處傷口，好像要把它撕裂。
剛剛他讓她有些不爽。
狗和主人分別這麼多年，野性愈發大。
欠調教。
鐵面用舌頂了頂嘴裡的傷口，舌尖輕觸她的指尖，一言不發，打算重新把秦吞月抱起來。
不料這次她卻冷了臉，精準一把拍開他的手。
“又不認賬了？”
“還想糊弄過去嗎？”
“你把我當什麼？”
“想玩就玩，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嗎？”
她不準鐵面碰她，渾身溼答答的坐在牆角，眼角通紅，臉上隱隱閃過水光痕跡，不知是眼淚還是海水。
好可憐。
她好可憐。
舌頭痛。
嘴巴也痛。
她越喜歡被調教過的順從，就越討厭這種在懷裡任人揉捏搓捻的感覺。
“很痛，鐵面。”她撫上心口，似乎受盡情傷。
面前的男人原本準備就此沉默下去，但見到她臉上酷似眼淚的水痕便慌了神，輕輕用大拇指撫過她的面頰，拭去‘眼淚’。
隨後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秦吞月耳朵動了動，馬上意識到是身前的男人正在脫衣服。
然後是一件帶著體溫的衣服蓋在她的身上。
。。。
秦吞月失望的撇撇嘴，正準備一把揮開，可下一刻鐵面竟是親自抱住她。
低啞磁性的話語落在耳邊，“地上涼，你剛入了水，我先抱你起來……好嗎？”
他猶豫著，在後面加了一句懇求的問句。
秦吞月不作聲。
剛剛親起來那你死我活的勁兒呢？
現在連她的面板都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