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察以索倫馬甲的身份入伍,其實就是個小小的馬伕,隨軍出戰中看護和照顧戰馬就行,甚至輪不到充當先鋒,也不會成為炮灰。
對於怕死計程車兵來說,這個職位正正好,可以混點工資,相對比較安全。在戰場上,只要聰明點,不到處亂跑,跟在大部隊後邊,基本上不會送死。
不過對於海蘭察來說,這不是自已想要的,這也太后勤了吧,所以海蘭察出征時就告訴自已,一上戰場就找機會,不管怎麼樣,要打死幾個敵人再說。
“呀,這皇帝也太有錢了,給戰馬吃的那麼好啊!”海蘭察翻看著分配給戰馬的糧食,心想,在草原上放羊的時候,自已吃的還不如這些戰馬呢。
想到這次入伍絕對是個好事,連戰馬吃的都是那麼精緻的糧草,一手捏起戰馬的糧草放到自已的嘴裡,嚼了又嚼,好吃的很呀。
海蘭察跟著定北將軍班第,從烏里雅蘇臺出發,一路挺進新疆,都不知道要去做什麼,只知道是平定準噶爾之亂。
“大叔,定北將軍班第很厲害嗎?”閒來無事的時候,海蘭察就打聽打聽自已的主將是誰,都有什麼關係,搞好人際關係很重要,這個是海蘭察義父一直教給自已的處事原則。
一起看馬的大叔看著海蘭察年紀輕輕,甚至比自已的兒子都略微小點,也一路關照著海蘭察,有啥好吃的,都先緊著海蘭察。
“海蘭察,叫我一聲爹,我就告訴你!”
海蘭察一聽,這不是佔自已的便宜嗎,不過出門在外,還是要隨和一點,事事都不要太當真,說不準到時候一打仗,沒人幫忙呢。於是嬉皮笑臉的對大叔說道,“好爹爹,你就告訴兒子吧。”
大叔一聽,笑的不行,心想海蘭察這個孩子還是很會做人,於是說道,“我們的定北將軍是蒙古鑲黃旗人,參加過大小金川和西藏叛亂等,很厲害的啊!”
海蘭察一聽,也沒特別厲害之處啊,又問定西將軍董鄂.永常的情況,問了半天也問不出什麼花樣來,只知道這定西將軍是個最低等的額駙罷了。
“大叔,這準噶爾叛亂是什麼情況啊?”
“說到這個準噶爾部啊,歷史就長了,明朝時期被稱為瓦剌,是漠西蒙古裡的一個很大部落。又來向西遷徙中發展成準噶爾部、和碩特部、土兒扈特部和杜爾伯特四大部。這準噶爾部康熙年間也叛亂過,後來被康熙老爺子平定後,老實了幾年。”
海蘭察一聽,沒想到這個馬伕還知道那麼多事情,有點小小的崇拜。
“大叔,你怎麼知道那麼多啊?”
“哎,這些年一直跟著出征,略微知道一些。你不知道,到了乾隆十年啊,準噶爾部的首領噶爾丹策零去世後,他們裡邊開始內亂了。有個叫達瓦奇的首領最早開始造反,然後被打敗的阿睦爾撒納的首領投靠了我們清朝,想讓我們幫他奪得汗位。這次就是在他的帶領下,我們要去平定達瓦奇。”
“大叔,你是百科全書啊,知道的也太多了,我好崇拜你,請受我的一拜。”說完,海蘭察像模像樣的給大叔拜了一拜。
“大叔,那麼說這個阿睦爾薩納的人其實也算是準噶爾的叛徒啊,這樣的人不可靠呢,我們要小心點哈!”
“海蘭察,你真可愛,不過我還是很欣賞你如此好學,我們當兵打仗的,不能只做莽夫,那是沒前途的。”
“大叔,你說的太對了。”
這準噶爾部不光是乾隆皇帝的心病,從康熙,雍正朝開始,這準噶爾部和清廷一直是處於複雜的關係。簡單點來說,就是一會好一會壞。受到沙皇的挑撥,動不動就就鬧獨立,一旦被清廷打趴下了,就求饒。
不過,都是假象,下一個叛亂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週而復始。
到了乾隆十九年時期,正好他們內部動盪,產生了分裂,準噶爾裡有個依附杜爾伯特的輝特部臺吉也厭倦了這樣動盪的生活,想投靠清廷,假裝求得和平歲月。乾隆就想利用這樣的局勢,派兵平定,解決心頭之痛,這也就有了海蘭察他們入疆平定準噶爾的戰役。
“海蘭察,一到新疆開戰之後,可不要亂跑,你第一次參加戰役,看到死人,可不要嚇哭啊,到時候你的尿不溼尿溼了,可沒有替換裝哦。”
海蘭察一聽,這個大叔就會調戲自已,於是發嗲說道,“大叔,你真是個壞老頭!”
兩人說說笑笑,在乾隆二十年(1755年)抵達了新疆,這個叛亂的達瓦奇本來也不得內部支援,他的死對頭阿睦爾薩納帶著清軍的突然抵達,有點措手不及,沒幾天就被定北將軍班第給抓獲了。
正當大家慶祝開派對的時候,這個阿睦爾薩納帶著自已的輝特落成員,加上部落的另外一個臺吉巴雅爾就地造反了。
這個阿睦爾薩納十分陰險,知道定北將軍班第的大部隊在前面休整,於是派巴雅爾攻擊駐紮在塔巴臺的後勤部隊,試圖把主力和後勤分散。自已去突襲班第的主力部隊,讓清軍無支援,想快速解決班第的部隊,自立為王。
“海蘭察醒醒,出事了,快點醒醒啊,別睡了!”
睡眼朦朧的海蘭察正在自已的夢裡殺敵,突然被大叔叫醒過來,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大叔,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海蘭察,真讓你說中了,那個阿睦爾薩納就地造反了,現在我們後勤部隊都被敵軍衝亂了,你趕緊醒醒,騎馬快去找大部隊,讓他們來支援我們,再不來,就憑我們這些人,必死無疑了。”
海蘭察被大叔的話徹底驚醒過來,十分的生氣,心想著這個阿睦爾薩納也太沒良心了,清廷幫他打贏了仗,好歹過幾天再造反,哪有就地造反的。
“大叔,是阿睦爾薩納在攻擊我們嗎?”
“不是他,我剛才聽到什麼臺吉巴雅爾讓我們就地放下武器求饒之類的話,你別廢話了,趕緊跑啊,再不走來不及了。”
聽到大叔這樣一講,海蘭察熱血澎湃,更加不想走了,一定要和叛軍來個你死我活,也不虧了自已走那麼遠,到新疆來,不是看天山風景,更加不是來吃新疆大盤雞的。
“大叔,那個巴雅爾長什麼樣子啊?”
“海蘭察,我發現你屁話真是多啊,我哪裡知道他長什麼樣子,不過臺吉麼,肯定是穿得最好看,武器最精良的那個啊!”
大叔剛想讓海蘭察不要那麼多話,趕緊走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竄來流箭,直接插在大叔的腦袋上,大叔挺了一秒鐘,馬上就地倒了下去。
“我擦,大叔被殺了,這真是要命了。大叔,大叔,你醒醒啊。”
“你別動我,讓我舒服的死去吧,痛死我了。”
“大叔,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報仇,到時候我用新疆哈密瓜來祭奠你!”
“神經病啊,海蘭察,你傻啊,我是裝死,不是真的死。”
“大叔,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在這裡痛苦。”說完,海蘭察輕輕用力就一把擰斷了大叔的脖子,這會大叔真的死了,不過算不算是犧牲呢。
“大叔,你放心,我馬上給你報仇去,殺啊!我是海蘭察,兄弟們跟著我殺敵去啊!”
“神經病!”
“誰是海蘭察,哪裡來的神經病啊!”
“趕緊裝死!”
海蘭察看到好多兄弟在裝死,立馬說道,“騎馬,給我殺敵去,誰裝死,我擰斷誰的脖子,要知道我單手可以提起500斤的石頭,誰想試一下嗎?”
剛說完,有幾個人跟著海蘭察已經衝了出去,其他馬伕繼續裝死,唯獨那個可憐的大叔,是真的死了,被海蘭察給擰斷了脖子而死。
海蘭察雖然天生神力,善用弓箭,大刀配在腰後,感覺十分的驍勇,那個氣勢的確有點嚇人。叛軍本來殺的好好的,突然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一個神經病,又叫又喊的,一下子唬住了好多人。
不過海蘭察手裡的弓箭可不停留,別說站在那裡的活人,哪怕是奔跑的兔子,狐狸,都逃不過海蘭察的弓箭。
於是敵軍一個挨一個的倒下,正當他們反應過來,想要集體毆打海蘭察的時候,突然發現那個神經病海蘭察手裡的箭用完了,於是敵軍哈哈大笑,對著海蘭察說道。
“你叫啊,你再叫啊,神經病,你還有箭嗎?要不要我們送你幾支箭啊?”
海蘭察對著那些人,笑笑,說道,“你們說的什麼鳥語,少爺我聽不懂。我只會滿語,馬語和狼語,不過我知道你們在笑什麼,馬上讓你們嚐嚐我的大刀的滋味。”
話音剛落,海蘭察抽出了背後的大刀,亮晃晃的大刀如同快刀切豆腐般,沒幾秒鐘,敵軍好多人頭落了下來,一直滾到臺吉巴雅爾的腳下。
作為輝特部的臺吉,巴雅爾也不是吃素的,看到清軍裡出了個不怕死的小朋友,他知道可以用人多的優勢來攻擊這個不怕死的小夥子。
“輝特部的勇士們,我們人多,怕什麼,集體圍毆這小子一個人,砍他的馬,砍他的腳,砍他的腦袋,誰砍傷砍死他,本臺吉有獎!獎勵大姑娘和蒙古包,今晚讓你們做新郎,哈哈!”
海蘭察看到對面密密麻麻的人,孤軍奮戰有點難度,於是拍了拍自已的戰馬,嘰裡咕嚕也不知道說什麼。
“哎呀呀狼哥,哎呀呀狼姐,哎呀呀狼叔,哎呀呀狼姨,給我統統出來,開飯了!”
海蘭察大聲喊道,與此同時自已的戰馬已飛奔進入敵人的陣營,不光踩死了很多敵人,又碰死了好多叛亂分子。
“臺吉大人,那神經病是在唱歌嗎,為自已唱喪歌嗎?”
那些裝死在一旁的馬伕,偷偷睜開眼睛,看著英勇殺敵的海蘭察,還是不要臉的繼續躺著,默默的祝福海蘭察。
有個被海蘭察戰馬一腳踢開的叛軍一下子飛到裝死的馬伕群裡,引起了小小的騷動。聽到叛軍喊道,“來人啊,這裡有好多裝死的人。”
話音剛落,就被馬伕們給咬死了,實在沒辦法,已然被敵人發現,也無法繼續裝了,於是全都起來,提刀砍那些受傷的敵人。
沒到一會只聽到叛軍說道,“不好了,哪裡來的好多狼,圍著我們咬啊!”
只聽到海蘭察又唱到,“哎呀呀狼兄們,今天是自助餐,不用買單,不限數量的人肉,你們隨意啊!”
“哎呀呀,謝謝海哥哥,我們吃免費的自助餐了。”
巴雅爾的人,簡直要瘋了,遇到海蘭察這個神經病,居然能召喚狼和裝死的人一起來攻擊,甚至旁邊的戰馬也不知道受了海蘭察蠱惑,也開始衝進來專門踩人和踢人。
而海蘭察已經看上了巴雅爾,覺得他的衣服不錯,手裡的弓箭更加不錯,還有頭上的寶石更加不錯。
“喂,你就是臺吉巴雅爾吧?”
巴雅爾一聽,就是那個神經病,十分的沒禮貌,於是說道,“你有禮貌嗎?你媽沒教你,看到年長的要叫大叔嗎?”
“巴雅爾,等一下我拔掉你的牙,看你還拽不拽,我告訴你,今天,你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是我海蘭察的呢!”
“神經病,你是神經病嗎?”
“不,我海蘭察不是神經病,我是變態,我改變主意了,我今天想吃你的肉了。”
巴雅爾一聽,心裡略微一顫抖,好像有點小小的害怕,真不會遇到食人族了吧,自已可不是白白嫩嫩,不好吃的。
於是抽出一支箭,打算射死海蘭察。沒想到的是,那支箭正好被海蘭察用手接住。
“謝謝你啊,拔牙大叔,不,馬上讓你成為沒牙大叔。”
海蘭察立馬把箭放到自已弓箭上,對準巴雅爾的右腿射了過去,不受痛的巴雅爾頃刻間從馬上掉下來。
開始一路小跑,只想遠離海蘭察,心裡害怕真的被他給吃了。
“巴雅爾,還沒拔牙呢,你不要跑啊!”
“神經病,不要過來!”
“拔牙大叔,我還沒吃你的肉呢,你不要跑啊!”
受傷的巴雅爾哪裡跑得過騎馬的海蘭察,不到一分鐘,就被海蘭察給抓住,拎上了馬,被放在海蘭察身前。
海蘭察假裝流著口水,對巴雅爾說,“先吃你的鼻子呢,還是吃你的嘴巴呢?不能先吃嘴巴,否則要和你接吻了,我可是處男呢,不能便宜了你!”
說完,就假裝要去咬巴雅爾的鼻子,養尊處優的巴雅爾哪裡見過這樣的野人,立馬嚇暈了過去。
輝特部的人一看自已的老大被抓走了,周邊又是人又是狼,加上到處亂踢人的馬,嚇得不行,正打算撤退。
班第帶著抓獲的阿睦爾薩納前來支援,看到海蘭察綁著全身赤裸裸的巴雅爾,就問道,“是你抓的巴雅爾嗎,他身上的衣服,首飾呢?”
“回大將軍,是我抓的巴雅爾,他的衣服都歸我了!”
“哈哈,很好,你叫什麼名字?”
“回答將軍,我叫多拉爾.海蘭察。”
“很好,海蘭察,回去給你請功。”
時候,班第又瞭解到是海蘭察一人拯救了整個後勤部隊,又召狼又喚馬的,更加的好奇這個年輕人。於是,在回去的路上,讓人找來海蘭察,想問個仔細。
定北將軍班第看到海蘭察走進自已的帳篷,和前幾日所見不同,這個時候海蘭察表現的特別羞澀,還有略帶小男孩的那種忐忑不安。
“海蘭察拜見大將軍!”
“海蘭察,起身說話。本將軍想問問你,狼群可是你召喚來的嗎,狼群怎麼會聽你指揮呢?”
“回大人,我是索倫獵戶出生,從小就和這些動物打交道,所以能聽懂狼語。”
“恩,不錯,你們索倫人都是一等一的好獵手,那麼馬群怎麼又能懂你的話呢?”
“回大人,我以前是呼倫城外皇家牧馬場的放牧人,所以能和馬成為朋友。”
“海蘭察,真不錯,那你為什麼要殺了和你一起的馬伕,他不是一路關照著你嗎?”
“回大人,我們雖然都是馬伕,但也是戰士。遇到敵軍突襲,他不組織大家抗敵,反而率先裝死。都要是這樣的話,我們的戰馬,我們其他馬伕都要死在叛軍手裡了。再說,他已然中箭,也活不久了,我只是幫他一下罷了。”
“恩,茫茫人海,你們兩人相遇,也算是報仇!不過本將軍最反感的就是臨陣裝死和退縮的人。戰功要回京後由皇上定奪,現在你要些什麼獎勵,只要本將軍能辦到,都可以滿足你。”
“回大將軍,從巴雅爾身上繳獲的東西可以歸我嗎?我想送給我養育我的義父!”
“不是已經在你手裡了嗎?還要點什麼?”
“回大將軍,聽說今天要宰牛,可以給我幾塊牛肉嗎?”
“這有什麼難的,等一下煮好了,你多吃點就行。”
“回大將軍,我想吃生牛肉!”
海蘭察走後,班第覺得這個年僅十五歲,喜歡吃生肉的孩子很是奇怪,但未來一定是個好將軍。
作為索倫人的戰士,班第決定把海蘭察的英勇事蹟報給乾隆,可以作為正面宣傳案例,吸引更多的索倫勇士入伍,提高部隊的戰鬥力。
等到班第向乾隆彙報關於海蘭察的事蹟後,對於乾隆來說,實在是件很驚奇的事情。尤其是海蘭察還是自已親自挑中的索倫馬甲,也是對自已整頓軍務的認可,好功的乾隆決定親自接見海蘭察。
“索倫馬甲多拉爾.海蘭察拜見皇上!”
“海蘭察,朕記得當時挑你入伍的時候,說過等你立功呢,沒想到那麼快!”
“那是皇上給海蘭察的機會,也是我們大將軍領導有方,海蘭察一定牢記一輩子。”
“哈哈,海蘭察,年紀輕輕很會說話,給朕說說,你手裡沒箭的情況下,是怎麼就抓捕巴雅爾的。”
“回皇上,我先激怒他,讓他向我射箭,我就有箭射他大腿了,嚇唬嚇唬他,讓他乖乖被捕。”
“不錯不錯,你是索倫人英雄,朕就賜你額爾克巴圖魯,這可是鋼鐵般的勇士的意思,朕覺得你很符合這個封號。”
“海蘭察,多謝皇上賞賜!”
“不急,朕還要封你為二等侍衛,你年紀還小,就在朕身邊磨練磨練幾年,再送你上戰場,如何?”
海蘭察沒想到就射了個巴雅爾居然能得到如此大的榮譽,正好磕頭謝恩,只聽到乾隆皇帝說道,“朕要把你的畫像掛到紫光閣功臣像一起,你年紀小小,居然立下如此大的功勞,一定要多加表彰表彰。”
而乾隆帝不光是把海蘭察的畫像掛到紫光閣裡,還親自題寫讚詞,“烈風掃枯,迅其奚難。亦賴眾傑,摧敵攻堅。於塔巴臺,射巴雅爾。是其偉績,勇鮮倫比。”
千萬不要以為這是海蘭察唯一一次入紫光閣,海蘭察是大清一朝中出身最低但入紫光閣次數最多的將領。對於海蘭察來說,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未來可期,這支潛力股即將騰飛。
收到賞賜後,海蘭察連同在戰場上繳獲的物資統統讓人送回呼倫城,交給了自已的義父朱圖倫。一直憂心忡忡的朱大叔,收到海蘭察送來的東西后,很是開心,收藏起來,想著有一天海蘭察回來,再交給他。
多拉爾驍騎校家得知海蘭察被封了額爾克巴圖魯,又做了皇上的二等侍衛,連忙趕到朱圖倫家,問東問西,朱大叔一句話也不回答,毫不客氣的送了多拉爾家的人出去。
“就是你這個老頭子,一點眼光都沒有,當年我說留下來吧,你送海蘭察去放羊,你看如今人家發達了,可不記得你這個伯父了!”
“哎,你也好不到哪裡去,連飯都不給海蘭察吃飽。”
“哼!不和你說話了,我去找隔壁老王去,你這個廢物。”
而海蘭察也即將開始在紫禁城做侍衛的歲月,也認識了和自已一輩子都糾纏不清的婉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