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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有兩下子!

有個呆頭呆腦計程車兵卻喊了聲報告,

“報告,我們是熊人,那您是什麼?”

一班長湊近,“喲,還知道要打報告。”

今天也是第一天訓練,規矩還沒立起來。

比如,發言要先打報告這點,他還未來得及說明。

那士兵嘿嘿傻笑,

“我爺爺當過八路,我爸也當過兵。”

“軍人世家?”一班長面帶微笑。

士兵又嘿嘿點頭,“對。”

一班長卻突然板起臉,

“誰允許你說話了?我允許了嗎?

以後講話必須先打報告,沒我批准,只能說‘是’或‘不是’,別廢話連篇!”

他問那笑眯眯計程車兵,“你叫啥名字?”

“陳喜娃。”那傻樂計程車兵回答。

他也不笑了,顯然意識到自已做錯了。

果然,班長一臉嚴肅,提高嗓門,

“就因為陳喜娃,你們今天全部受罰!”

他下達命令,

“所有人,準備跑五公里,向右,轉!”

陳然明白,這是為了培養集體榮譽感,一人犯錯,全班受罰。

雖然剛才那也算不上錯。

那只是一種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但陳然明知道這其中的貓膩,仍覺得這種手段太過幼稚。

更何況,他不喜歡被人懲罰,被這種方式強迫改變。

總之,順著來可以,逆著就不行。

他有些不耐煩,但還是跟著轉過身。

不知不覺中,他對這位班長的輕視多了幾分,心中的不滿也在滋生。

沒辦法,年輕氣盛嘛。

“跑步,走!”

一班長帶隊,眾人沿著跑道開始了五公里長跑。

每個人都揹著自已的揹包。

十八九歲的年紀,如果不是體育生或者熱愛運動,誰會經常跑步?

所以,沒跑幾百米,大家就已經氣喘吁吁,胸口像要炸開。

其他班的人見狀,這幾個居然還揹著東西跑,紛紛圍觀起來。

已經跑了五公里。

陳然旁邊,除了何晨光,就只剩輕裝上陣的一班長。

其他人已力不從心,有的在走,有的乾脆蹲下了。

有的直接躺倒在地,不顧地面的冰涼。

苗連長也來了,悄悄觀望著。

陳然和何晨光是他特別關注的物件。

一舉一動,他都要掌握。

更何況,瞭解內情的他,

也很想知道,這兩人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被陳然他們教訓過的高材生陳排長,也湊到他旁邊,

“連長,這倆究竟是什麼背景,新兵就這麼厲害?”

苗連長用望遠鏡觀察著,“刺頭嘛,誰知道什麼背景。”

跑道上。

陳然已經揹著包跑了六公里了。

這個距離對他而言,毫無難度。

儘管他背上還有個重重的揹包。

何晨光表現也不錯,畢竟有武術底子。

每天五公里熱身,十公里是日常,

跑完還要練器械,練技術動作。

“呼哧呼哧!”

一班長雖沒揹包,呼吸卻已紊亂。

陳然知道,這班長為了面子,硬要跟上他的速度,結果亂了步伐。

每個人的跑步都有自已的節奏。

在這個節奏裡,會越跑越輕鬆。

但節奏一亂,就很難堅持下去。

陳然心裡冷笑一聲,再次加大步伐,加快頻率。

不是要讓我們出醜,然後藉機罵我們是孬種、廢物嗎?

我偏不讓你如意,看你還能撐多久!

兩秒後,陳然與班長並肩跑了。

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他倆在暗暗較勁。

何晨光追不上了,停下腳步大聲喊,

“然哥,加油!

班裡的新兵也都跟著喊加油。

不知不覺間,這已經變成新兵與老兵間的較量。

陳然越跑越快。

與班長的距離,從3米拉到5米,再到10米、20米……

並且還在不斷擴大。

圍觀人群中立即爆發出叫好聲,

“好!”

“好!”

班長臉色發白,他咬緊牙關奮力追趕。

可惜怎麼也追不上,一股挫敗感湧上心頭,他感到憋屈。

苗連長怕出事,連忙給陳排使眼色,

“吹哨子,制止他們!”

“哨子響啦!!”

急促的哨音猛地炸開,那是集合的訊號。

新兵蛋子們儘管聽不明白哨聲的具體含義,但也明白,這是有人來叫停了。

陳然緩緩停下步伐,深深吐了兩口大氣。

天寒地凍,他撥出的白氣直往外冒,老遠都能見著。

再跑個十幾二十公里的,對他來說,也不是啥難事兒。

身後,喘氣聲重得像拉風箱。

不用回頭,他也清楚,一班長這會兒肯定是累得夠嗆。

一班長確實頂不住了。

雖沒倒下,卻已彎腰扶膝,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是當了八年兵的老偵察員,團裡數一數二的尖子。

沒想到,竟敗給了個初來乍到、還揹著負重的新兵蛋。

苗連長微微點頭,嗯,有兩下子!

……

練兵嘛,就是練武藝,

冬天練三九,夏天熬三伏。

這麼冷的天,雪花飄飄,正是鍛鍊士兵的好時候。

新兵們都被趕到操場上去了。

站軍姿。

還得穿單衣,凍得一個個直哆嗦。

沒辦法,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要是裹得暖暖和和,那還練啥玩意兒?

既然是訓練,自然不會輕巧。

在冰天雪地裡站軍姿,磨的是意志。

半個小時一晃而過。

有人快撐不住了。

“四十五分鐘!”

“堅持住!”

班長們早經歷過這些。

班長們自然不會傻愣愣地每次都陪著新兵重複這一遭。

於是,班長在佇列前踱步。

雖說速度不快,但畢竟活動了筋骨,身上也有了些暖意。

何晨光他們就沒這麼幸運了,

腳底發麻,渾身顫抖,牙齒打顫。

“砰!”

有人倒下了,但馬上就被攙走了。

班長趁機教育一番,

“瞧瞧,都瞧瞧,你們這群慫包,

這才站了一會兒就頂不住了?”

其他班都只站半小時,唯獨一班長這兒,四十五分鐘了還不滿意。

陳然本來就不太贊同這樣嚴苛的訓練,但一直憋著沒說。

反正別人受不了,他也能扛,無妨。

可心裡總憋著股氣。

也許從他們賽跑那時起,這股悶氣就在慢慢積累。

這時,陳然忍不住喊了聲報告,

“報告,我們是慫包,那您呢?

慫包班長?

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您比我們還廢物~”

敢這麼對班長說話,陳喜娃差點憋不住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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