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著爬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樓掌櫃,看到後背之上佈滿鮮血,身子搖晃,頭有些發暈,差點昏了過去。
他指著劉珊珊罵道:“哪來的妖人,你是治病還是害人,哪有治病避人耳目的,你看我夫君滿身鮮血,人事不省,肯定讓你害死了。”
他衝身邊的奴僕喝道:“將二人拿住,扭送見官。”
鶯兒急忙護住劉珊珊面前,大喝道:“我們剛才就是在救人,樓掌櫃一會就醒來了,你們憑什麼抓我們去見官。”
劉珊珊皺了一下眉頭,從衣服內拿出一張紙,說道:“你是樓夫人吧!治病之前咱可說好的,不管病人出什麼事情,我們概不負責,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那是你的陰謀,你利用我夫君治病心切,故意讓他簽下自已的名字,然後將其麻倒,用刀捅他後心,我有人證。”
一名奴僕站出來道:“不錯,我看的清清楚楚,你低不了賴。”
樓夫人繼續道:“我夫君患的是頭疼,你用刀子捅他後心做什麼,分明有加害之意。”
原來剛才樓千尺讓奴僕拿著協議到後堂讓夫人簽字,樓夫人心中便存著懷疑。
但是夫君非要她簽字,她也不敢不籤。
他打聽救治大夫的情況,聽下人說大夫十分年輕,看起來如富貴家的公子,樓夫人對這位大夫的身份更加懷疑。
所以派了心腹小廝,觀察這位大夫的一舉一動。
劉珊珊雖然讓樓掌櫃命令所有人不得靠近房間,這位小廝只聽命樓夫人。並沒有遵守樓掌櫃的命令。
因為動手術要求光線充足,所以房間的窗戶並沒有封起來。
那名小廝趴在窗下,將劉珊珊和鶯兒的舉動看的一清二楚。
當看到劉珊珊舉起刀子切開樓掌櫃的後背時,小廝看傻了,嚇的一動不動。
待劉珊珊從樓掌櫃身上切了塊東西,小廝更是嚇的魂飛魄散,把劉珊珊當成了妖人,急忙跑回後堂,將看到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報給了樓夫人。
樓夫人大驚失色。這才召集眾奴僕,氣勢洶洶的過來問罪。
看到眼前的情形,劉珊珊暗道了一聲:“苦也!”
就算眼前面對的是這個時代醫術高深的大夫,對方也不可能理解頸椎和頭疼之間的關係。
何況眼前站著的是一位什麼都不懂的深宅婦人。
解釋是解釋不清楚了。
她急忙說道:“樓夫人,能不能再等半個時辰,半個小時後,樓掌櫃一定醒來,到時事情自然有分曉。”
“我夫君現在怕是早死了,你是不是等同夥來救你,等也可以,但是先要把你們給綁了,然後再論其它。”樓夫人淚水漣漣,衝著幾名僕人道:“還不動手。
幾名僕人一湧而上,就要上前去綁劉珊珊,鶯兒急忙阻攔對方,但兩名女子怎麼是奴僕的對手。
混亂中,劉珊珊的帽子也掉了,衣服也扯爛了,一名奴僕碰到了劉珊珊的身子,彷彿碰到了一條蛇,手急忙縮了回來,大聲喝道:“夫人,這位大夫是個女的。”
這一句話,將屋中所有人驚住了。
女的,樓夫人難以置信的看著劉珊珊和鶯兒,見二人打落帽子後長髮飄飄,身段婀娜,雖然穿著男裝,但舉止動作確實是兩名女子。
尤其是鶯兒,臉上掛著兩行淚,抹淚的動作和抽泣的樣子,十足一位俊俏小丫鬟。
劉珊珊趁這個機會從藥箱中拿起手術刀,大聲喝道:“誰敢再上來,我可就客氣了。”
奴僕們看著樓夫人,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樓夫人也失了分寸,她做夢也想不到,看病的大夫不但年紀輕輕,還是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