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慶歡生沉默不言,劉珊珊道:“慶兄有何難言之隱,不瞞直說。”
對慶歡生來說,二人認識雖短,但這位伊兄對他有救命之恩,加上對方先祖和慶家先祖有些情份,所以慶歡生對眼前的伊兄極為信任。
所以他將自已的顧慮一一說出,所謂人窮志短,在劉珊珊看來,慶歡生想法有些不局氣。
慶歡生一是怕劉家女挾才女之名,覺得自已主動上門是攀高枝,二是怕對方嫌棄自已病體寒舍,出言不遜,三是顧忌自已買不起好禮,被劉家人瞧不起。
說一千道一萬,慶歡生還是活在別人的眼光和看法之中,身上的包袱太重。
提親禮物沒辦法幫,劉珊珊總不能自已掏錢買禮物給慶歡生讓他求娶自已吧!這也太不矜持了。
禮物的貴賤她看的不重,只要代表真心就可,同時,劉珊珊也好奇慶歡生會準備什麼樣的禮物。
所以她只能出言安慰慶歡生,劉家得罪了諸葛家,日子過的同樣煎熬,平安城的人都猜測陛下什麼時候罷免劉青海御史大夫的職位,劉家現在岌岌可危,二家同命相憐,怎麼可能看不上慶家。
同時又大大的誇獎了一下自已,說劉家小姐絕對不會聽信傳言之人,認為慶歡生是一個快要病死的病殃子,叮囑慶歡生只要這幾天加緊鍛鍊,讓身體復元,病殃子流言不攻自破。
“慶兄,總之成不成劉家是必去的。”劉珊珊堅決的說道:“如果這是一道難題,慶兄連面對難題的勇氣都沒有,如何去解決問題,你畏難逃避,才會讓劉家小姐瞧不起你,慶兄以為如何?”
慶歡生點了點頭,伊兄此言有些道理,自已連死都不怕,還怕去劉家上門提親。
“伊兄說的有理,那就按照伊兄說的辦,這些日子除了多加鍛鍊身體,再想辦法籌措上門禮品。”
劉珊珊見此行的目的達到,笑道:“那就恭候慶兄的佳音了。”
說完這句話,就要告辭,慶歡生見日到中午,苦留她吃飯,劉珊珊說什麼也不同意。
這些天慶歡生正是身體復元的好時機,一天四頓飯,自已多吃一口,慶歡生就會少吃一口,
自已又不是沒錢吃飯,何必在慶府蹭飯。
見伊去病執意要走,慶歡生也不挽留,將主僕二人送到了門口。
剛離開慶家,鶯兒就大驚小怪的說道:“小姐,今天慶公子的氣色不錯,看起來臉色紅潤了些。”
劉珊珊笑道:“慶歡生的底子不錯,又是武將,所以只要慢慢調理,身子比一般人恢復要快的多。”
鶯兒道:“小姐是根據他身體復元的速度才建議他半個月後上劉府提親吧!”
劉珊珊點了點頭:“半月後他除了看起來有些瘦之外,臉上不會有病態。”
鶯兒看了看天,問道:“小姐,我們現在是去找一家館子吃飯還是返回劉府。”
劉珊珊自然不願意回家,還是想在平安城多逛一些,便說道:“找一家好的飯館吃飯吧!鶯兒,你知道平安城的館子哪一家出名?”
鶯兒皺了一下眉,說道:“我聽府里人說,平安城靠近東市的有一家叫望春樓挺不錯,不過沒有去過。”
劉珊珊看了看距離,感覺二人距離東市不是太遠,晃了晃扇子,說道:“那咱們今日就去望春樓小坐一會。”
二人也不僱車,就這樣慢慢的向前走去,對於逛街這件事,劉珊珊一開始覺得稀奇,但新鮮勁一過,就感覺普通了。
比起現代化的城市,古代城市不管是環境還是繁華程度,都差的太遠。
所以劉珊珊閒逛的目的主要是看人。
看諸人百態,看古代人的衣食住行和生活日常,感覺這些比較有趣一些,若是自已能穿回去,她能以此發表幾十篇論文。
但她也明白,自已穿回去只怕是在做夢。
不知不覺,快到東市門口時,二人看到前面圍了一個大群人,離的老遠,便聽到劉山山大聲的吼叫聲:“你們憑什麼說我喝的是十全大補湯,老黑頭,你這個羊肉鋪我差不多天天吃,我少過你一個銅板嗎,說話要憑天地良心。”
鶯鶯臉色大變道:“小姐,是少爺!”
劉珊珊也是臉色大變,諸葛家既然能找自已的麻煩,不可能不找自已弟弟的麻煩。
劉山山的性子又比較衝動,人又年輕,諸葛家的人對付不了自已,但對付自已的弟弟卻不費一絲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