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珊珊也不可能實情相告,只好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慶歡生臉上此時又露出愁色,神情鬱郁。
劉珊珊看著對方的臉色,見他雖然愁容滿面,但臉上漸有血色,精神頭也比往日好的多,不由心中一寬,身體是本錢,只要身體好,才有資格做別的事。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慢問道:“慶兄,看來你這個未婚妻不是凡人啊!”
慶歡生嘆了一口氣,說道:“她是一個不顯山露水的普通人還好,沒想到這位小姐如此大才,我們之間更不般配了。”
劉珊珊這才明白為什麼慶歡生的心情更加愁苦,她反笑道:“難道你未婚妻優秀一些不好,說不定以後還是你光耀門庭的助力。”
慶歡生連連搖頭,在他心中,若是靠女子發達,是男人無能的表現,脫口而出道:“大丈夫豈能依靠女子。”
“慶兄此言差矣,人各有所長,也各有不足,取長補短,無所謂誰依靠誰。”劉珊珊沒有想到慶歡生還有大男子主義,微微一笑,明眸上挑,“說誰要靠著誰太過了!”
“唉!話是這麼說……”慶歡生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儘管貧困生活讓他變的不再固執,但有些事在他心中根深蒂固。
“慶兄!”劉珊珊道:“我那個表妹也參加昨日詩會了……”
“那你表妹問了嗎?劉家小姐對我是何態度?”慶歡生眼睛一亮,“你表妹可曾和她搭上話?”他此時說話的口氣十分急切。
如果對方對他沒有意思,那他就破釜沉舟,離開平安城。
劉家女在詩會上表現的再驚豔,也與他沒有干係。
劉珊珊看他的手在微微顫抖,顯然此時他的心情正處於激盪之時,自已的回答關乎對方的去留,甚至是生死。
“聽我表妹說,劉家女對你沒什麼惡意,但是不希望嫁給一個病殃子,她還說,你和她受的都是無妄之災,關於婚事,她說沒有見過你這個人,不好評價,總要見一下才知能不能託付終身。”
慶歡生有些撓頭:“劉家小姐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這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他的眉頭皺成了疙瘩,劉家小姐既然對自已沒有惡意,二人又是陛下賜婚,那為什麼不說個乾脆話,說不嫁給病殃子,自已是個病殃子可是滿城皆知。
至於說要見自已一面,要知道,按照當時的規矩,男女雙方如果相見,就證明雙方都滿意這場婚事,否則對二人的聲譽有損,對女方名譽損失更大,對方既然願意見自已,卻有給一個痛快話,讓他有些不解。
劉珊珊笑道:“劉家小姐的話,我給慶兄解讀一下,可否?當然,我解釋的也不一定正確。”
慶歡生大喜,一抱拳道:“有勞伊兄費心,伊兄辛苦,快說給我聽!”
劉珊珊站起身來,開啟摺扇,說道:“對你沒有什麼惡意,也就是說對方不以傳聞作為評價一個人的依據,慶兄贊成我的看法嗎?”
慶歡生思索了下,點了點頭。
劉珊珊繼續說道:“她不希望嫁一個病殃子,是不希望你身上有疾病纏身,好在現在你捨棄了毒方子,身體一天比一天好轉,劉家女說你和她都受了無妄之災,指的是劉大人阻攔諸葛宛成後之事。”
“可見對方對時局的看法很是敏銳,她知道你是無意中牽涉到裡面的,心中有愧疚之感。至於說想見見你這個人,只怕更多的是看下你的身體是否真如傳聞所說,是一個病殃子。”
劉珊珊說一句,慶歡生點了一下頭。
“伊兄的解讀十分在理,劉家小姐只怕真如伊兄所想的那樣。”他臉上又露出煩惱的神色,說道:“那我應該如何應對此事?”
劉珊珊笑道:“依我之見,見是要見的,不過慶兄最好再等半個月,將身體養好一些,到時候慶兄上門提親,只怕成功率會高一些。”
“伊兄,怎麼聽你的意思,你似乎非常看好我娶劉家小姐。”慶歡生苦笑問道。
“從古至今,勸和不勸離,這是件喜事,何況又是皇上賜婚,娶了劉家小姐又沒辱沒你慶家,為何不看好!”
“可是……”慶歡生張了張嘴巴,下面的話說不出來了。
如果自已沒有病,家道能維持,沒有得罪諸葛家,此事當然是好事,但現實自已又病又窮,若是劉家小姐是個踩高貶低之人,自已這番上門豈不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