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丫鬟在門口稟報,梅家小姐來了。
梅家小姐叫梅花落,她娘和劉夫人是姐妹,劉珊珊和她是姨表親。
也許是知道劉珊珊自殺的事,所以特意進府來看望的。
劉夫人道:“女兒,你表妹來了,還不快進房間將衣服換了,讓你表妹看到了,成何體統。”
劉珊珊知道古代禮法森嚴,有些規矩還是要守的,衝著劉夫人福了一下,帶著鶯兒回到了閨房。
不一會兒,換上了女裝,又來到了廳上,看到自已的孃親正和一個瘦臉女子聊的很是開心。
瘦臉女子和自已年齡相仿,體態苗條,身段風騷。說話語速很快,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劉珊珊繼承原主的記憶不多,所以對這個表妹印象比較模糊,但看其有說有笑的樣子,便知對方的性格屬於外向性的。
二人見了禮,梅花落一把拉住劉珊珊的手,誇張的說道:“表姐,聽說你出了事後,我和孃親緊張死了,一心想來探望表姐,但又怕驚擾府上,這不才過三天,我就匆忙的趕過來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雙手拉著劉珊珊的手,上下打量了一下,笑道:“表姐,看你氣色紅潤,不似我想的那般死氣沉沉,氣色這麼好,真為你高興。”
劉夫人在一旁道:“你還不瞭解你表姐,她這個人,有什麼事喜歡藏在心中,不過這兩天,我讓丫鬟帶著她在城中逛了逛,確實身體比之前好了許多。”
梅花落道:“逛逛好,表姐之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那怎麼行,時間久了,就悶出病來。”
劉夫人道:“還不是因為她那個爹,整天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未出閣的女子要謹守閨中,天天囉嗦一大堆。”
梅花落笑道:“姨父性子就是如此,又當了這個守規矩的官,為人方正刻板,表姐性格內向也不奇怪。”
劉珊珊這時抬起頭,“多謝表妹過來看我,咱們還是坐下談吧!”
說吧,雙手自梅花落的手中抽中,自顧找了一個座位坐下。
這樣的交際花她前世見多了,說是來探望,莫說是好奇,看她說話眉飛色舞的樣子,哪有一點共情的樣子。
表姐上了吊,又被救了回來,你前來慰問,不說非要讓你神色悲傷,但至少不應該有說有笑吧!
對方的態度讓她有些不爽,感覺沒有一點誠意。
梅花落臉色卻沒有絲亳尷尬,找了一個位子坐下,繼續說道:“既然出外逛逛能讓表姐的氣色變好,正好明日丘家小姐過生日,說要辦一場詩會,平安城有頭有臉的小姐都要參加,讓表姐隨我去參加詩會如何?”
“這……”劉夫人猶豫了,劉府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傳遍了平安城,女兒此時正處在風口浪尖上,她現在出門都要女扮男裝,實在不是拋頭露面的好時候。
而且女兒從小到大,從來不參加這類聚會,冒然前往,先不說能不能適應這類場合,若是中間有人說些不該說的話,和人起了爭執,豈不是給女兒添堵嗎。
劉夫人當即搖了搖頭,“花落,多謝你的好意,珊珊性格內向,從來不喜前往人多的地方,何況大夫說了,珊珊需要靜養,所以不適宜參加人多的聚會,你自已一個人去玩吧!”
梅花落臉上露出遺憾的樣子,說道:“姨母,你這樣說就不對了,表姐一個人天天悶在府上,就算沒病,也會悶出病來,你剛才不是說,表姐上街逛了兩天,氣色才好的嗎,去丘府的都是知書達禮的小姐,不會有事的,再說,不還有我嗎!你將她困在府上,難道表姐一輩子就不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