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板兒和鶯兒又從廚房走了出來,劉珊珊在慶家也待了兩個時辰,不想久留,便提出告辭。
慶歡生和板兒將二人送出了門口,臨別時劉珊珊再三叮囑,“慶兄,我今日所言你需要聽的進去,有什麼想法待和我商量之後再做決定,不要自作主張。”
慶歡生連聲答應。
二人離慶府遠了,鶯兒眸子挑起:“小姐,慶公子吃的如豬食一般,廚房裡除了糟米就是蘿蔔乾,米里面還滲有沙子,廚房內也沒有別的東西,就這些食物他們主僕二人也不敢多食,每天僅吃兩頓飯。”
劉珊珊嘆了一口氣,這種情況他早有預料。
試想一個病人,靠賣茶賺的幾文錢,養兩個人,能吃的有多好,不餓死罷了。”
“諸葛家欺人太甚!”
她聲音語氣輕柔,卻每一個字都透著狠厲。
慶家和諸葛家並無仇怨,二人在校場爭先鋒之職,諸葛家就抱著趕盡殺絕態度,這讓她心中有些警醒。
諸葛家能這麼對付慶家,會不會對劉家也是這個態度,不把劉家整死,諸葛家不會收手。
回到府中後,夫人帶著丫鬟早就在繡房中等待多時,看到二人,心中有氣道:“女兒,這幾日你天天外出,還整日裝扮成男子,成何體統。”
“孃親!”劉珊珊見夫人問罪,眼睛一轉,急忙說道:“女兒在府中過的憋悶,這才想出去
散心,不過在外閒逛兩日後,女兒心中鬱悶之氣消散許多。”
夫人聽了這話,訓斥的話便難以出口,“女兒啊,你既然被陛下指婚給慶家,又賜了日子,距離成親也沒幾天時間,你也要為成親之事多費一些心思。”
她看著劉珊珊,臉上露出痛心的表情,“慶家我昨日打聽了,目前慶家雖然衰落,那個叫慶歡生的慶家後人身子骨弱,但人品還是好的,至少女兒嫁過去不會受人欺負。”
劉珊珊心道:“孃親也只能誇誇慶歡生的人品了!”
劉夫人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其實依慶家目前情況,招贅是最好選擇,可陛下是賜婚,咱們劉家只能多陪些嫁妝了,不過,你爹正直清貧,不善經營,咱家的家底都是祖產,也不是什麼大富之家……”
劉珊珊打斷劉夫人的話:“孃親,你別擔心女兒,女兒不是不能吃苦的人。”
劉老夫人說道:“那就好,我就怕你嫁不過,嫌棄慶家清貧,心中鬱鬱寡歡,想不開再做什麼傻事,女兒啊,人這輩子很長,要看的長遠,嫁過去後就算在慶家過的不愉快,也可以回孃家小住幾日。”
劉珊珊明白孃親來找自已的用意,這是來上思想課了。
只怕孃親早就派人將慶家打聽個底朝天,怕她嫁過去失望,所以打個預防針。
這是怕刺激到她,故意收著說,慶家真實情況劉夫人恐怕早就知道了。
“孃親,我是被退婚之人。”劉珊珊看著劉夫人,故意嘆了一口氣,說道:“有人娶就不錯了,還奢望什麼呢……”
劉夫人臉色一變,心如刀割,在這個時代,被人退婚就意味著這個女子德行有虧,被退婚的女子無人敢娶,這對女子來說是奇恥大辱,所以宿主才選擇一死了之。
“女兒啊!咱府上的人都知道,諸葛家退婚並不是衝你來的,是衝你爹爹而去的,至於外人如何說,我們沒辦法堵住所有人的嘴,但是咱府上的人都知道你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子,所以你心中不必生出任何愧疚。”
劉珊珊道:“此事女兒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剛才說那句話,只是寬孃親的心,嫁什麼人,女兒是不挑的,女兒也不會再做傻事了,孃親把心放在肚子裡。”
劉夫人聽到這裡,臉色這才平靜了下來,露出笑容道:“女兒你能這麼想,孃親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