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和蘭花走在廠區外邊馬路上,昏暗的霓虹燈下面,顯得很脆弱。
周圍幾乎都是廠區,散步的基本上是廠裡上班的打工一族,出廠區透透氣。
“蘭花,你們在哪兒幹好事去了?不會是鐘點房吧?挺貴的,兩小時五十元呢。”雪梅笑眯眯的問。
“你這死婆姨,怎麼突然問這個,你想要?你老漢聽你的勸,來了。”
“沒有,哪有那麼多錢幹好事呢?還不是我那死鬼男人找的,你瞧,就那片黑乎乎一片地裡,有一個草棚子,唉……”蘭花也知道雪梅是廠裡的熟人,自己最貼心的,什麼話都敢說,也不嫌害羞,害臊的。
“蘭花,你們兩口子真奇葩,居然搞起野戰了?感覺美不?”
“萬一有人來了,你們正在興頭上,那個辦啊?我聽說男的經不住嚇得啊,蘭花”
雪梅故意誇大其詞的對蘭花說。
蘭花心裡想,也是,幸虧這次沒人過來,要不以後讓我怎麼過啊,守著男人活守寡的滋味不好受,難熬!
“你說怎麼辦啊?雪梅”
“我聽說,咱們車間的桂花她們兩口子在外邊租的房,一個月才300元,要不哪天看看,你們租了,我也租一間,相互有一個照應。”
“啊,那不貴,一天合著10元。哎,雪梅,你不會有相好的了吧?學著廠裡有些人做臨時夫妻?”蘭花一邊說,一邊把手伸向雪梅的那兩個大咪咪。
一陣放蕩的笑聲,女人在一起,尤其是成年飢渴的女人討論的永恆的話題,也是男人們一起議論的話題。
誰家的婆姨屁股大,能生娃,你看看那個女的波波有幾斤重,乳溝深深的都能夾住火腿腸了。尤其是老男人,遇見剛結婚的年輕嫩娃,故意問著難堪的話題,一晚上拉風箱子(西北製作的做飯燒火用的工具,拉桿用手來回拉,裡邊吹的風越大。),來回一抽一吸幾回合。
“雪梅,你也幫著尋找著,有了告訴我,一定租,免得老漢嚇得成了蛇皮子,軟塌塌的,沒用了。”
兩個大西北的娘們一陣鬼笑,沿著廠區大門,走向了宿舍。
雪梅其實早已經找過房子了,離廠區不遠,大概走路一刻鐘左右時間,房子六平米左右,一張床,一梳妝檯,放一個衣櫃就沒有剩餘空間。
雪梅上次和傻大個兒微信聊天,說笑話,一起租房子。雪梅打心裡也有這個想法。
宿舍裡住六個女人,時不時還有別人的老漢偷著過夜,雖然拉著床圍擋,可是,夫妻倆動感地帶的聲音,動靜挺大,而且有一個南方妹子,不知道是自己圖一個舒服,還是兩口子做愛,就發出叫聲,那聲音就像老家殺豬的一樣,只要她老漢來,宿舍大半夜不得安寧,縱使把耳朵用驢毛塞住,也不管用。
這樣,雪梅才下決心搬出去住了,最起碼能休息好,至於孤獨寂寞的事兒,隨緣吧。
碰見蘭花兩口子打野戰的地方,真是讓人寒心。
第二天剛下班,老遠看見蘭花跑過來,就和雪梅打招呼。
“雪梅,走咱們出去找房子去,我老漢也同意了。”
蘭花一邊說著,一邊笑著拉雪梅的胳膊。
雪梅也是這想法,她一刻不想在宿舍呆了,起初還不知道,也不想在外面租房,省幾個錢,算幾個。
她萌生租房子,還是她上鋪的川妹子,長著娃娃臉,實際也有三十歲左右,談著男盆友,就是不結婚,現在的年輕人很奇怪。
都願意上船,就是不願意買票。
花花的世界,彩蝶飛舞。舞動青春的足跡,品嚐著青春的甜蜜。
無錯書吧川妹子避孕措施不當,面臨打胎的疼痛,而且宿舍裡肯定不行,只能租房。
這才有了雪梅和蘭花的一幕。
挑來挑去,最終敲定的房子,還是之前雪梅看的。三樓一間,二樓一間,川妹子在二樓,所以雪梅也住在二樓。
蘭花把她老漢叫上,她們的東西一趟騎著電動車搬過來。
雪梅的東西不多,可是,她畢竟是個女人,肯定一趟拉不完,索性今晚收拾利落,也不操心搬家了。
另一方面,雪梅也學會了在快手平臺做主播。萬事開頭難,慢慢積累人氣,也就是網際網路平臺所謂的什麼家人,祝家人,青家人,無論是幾千粉絲,還是幾百萬粉絲,都是家人,似乎這些粉絲維護的比她媽他爸還親切。
網際網路平臺的事兒誰也說不準,人人都有可能成網紅,一夜暴富。
雪梅初步打算也想改變自己,改變現狀,嘗試一下。自然而然的租房成了她的行動的必然,最起碼直播時需要一個稍微安靜點的地方。
如果在宿舍,那豈不是粉絲們的笑話,簡直不是她直播,而是他們在現場表演。快手平臺立馬會關閉自己的快手號。
夜晚,所有的終於收拾完了。雪梅有點累了。吃了頓牛肉麵,不知是沒胃口,還是做的不如蘭州本地的味道正。
將就一下,回到住處,洗漱完便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