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隊正在緊張有序的掃尾工作。
硬化的瀝青路曲裡拐彎的一直通向省級公路。另一頭沿著溝渠,一直通往山上,連線另外一個村莊。
自來水管主管道已經敷設完成,現在正安裝各家各戶的進戶管路,有的家戶已經安裝完,條件好點的,真安上了城裡人洗澡用的,浴霸還有浴盆之類的。
哎吆喂,現在真是農村人在山裡享受城裡人的生活。出門抬頭,藍天白雲晴空萬里,周圍都是綠樹成蔭,黃土地裡的莊稼綠油油的麥苗。村裡沒出去掙錢的老人婆姨們,大官場閒話中心是好去處。
打零工的基本上都是在張彪工程隊上混著,掙幾天算幾天,反正到哪兒都一樣,出苦力的人。
況且在自己家門前下苦,省的來回跑路,還能中午吃口熱飯。像王老四他們常年累月在工地上打零工的來說,最合適不過了。
工程收尾,他們歇菜了!二流子王也不得瑟了。整天東家轉,西家竄的,保準又沒安好屁呢。
張彪的工程隊輾轉下一個村,開始另外一段鄉間土路的硬化。
今晚是他在李寡婦家裡的最後一宿。特意從小賣部裡買了一些火腿腸,啤酒,飲料。
回來後直接交給李寡婦,然後遞給了她1000元,之前的房租,還有生活費都結完了。只是他覺得這段日子過的順心,另外李寡婦照顧的很是周到,裡裡外外的,除了應該做的,還幫襯著洗衣服,最重要的是他做夢也沒想到,在山裡邊也風流之事。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兒,然而前前後後這三個多月裡,似乎他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了,晚上美美的。
李寡婦二話沒說,直接把錢拿上裝口袋裡。
其實她心想,夫妻還終須一別,更何況他們是各取所需,相互間只不過索取各自所想要的罷了,她只想打發打發寂寞難耐,賺點錢花。
前前後後,李寡婦掐指頭一算,也掙萬兒八千的,她知足了。
這年月靠體力勞動掙錢很難的,一年半載也掙不了這麼多。更何況她沒怎麼出力。幸虧死鬼二流子王。把他介紹過來,三月足足掙了六千塊,平常張彪還時不時給二三百的。一共八千六百元,不少了。
“張隊長明天就走了?”李寡婦眼睛直勾勾的盯著。
“今晚我給你做小雞燉蘑菇,這些天你也夠累的哈”李寡婦放蕩的笑了。
弄的張隊心急火燎的,他心想,這女人看來,沒讓男人滋潤的時間長了,這幾個月,還沒夠,現在他都害怕了。
幸虧工程結束了,要是再有幾個月,我自己也都撂在這裡了,吃不消。
起初,他看見李寡婦豐滿的身體,尤其是兩大咪咪,恨不得用他粗糙的大手抓兩把,過過癮,偷偷腥。自從那晚銷魂,李寡婦夜夜纏著他,整的他頭昏腦漲的,四肢無力,哎呀媽呀,這樣的婆姨不好伺候。誰說家花沒有野花香,張彪嘴裡嘟噥著,還是自家的婆姨好伺候。
後來這一月,每晚上,他都怕進李寡婦的家了。每晚和二流子他們喝酒,喝醉了,就釀釀蹌蹌的倒在炕上直接睡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於李寡婦放蕩的寂寞難耐,他怕伺候。
“嫂子,這小雞燉蘑菇好吃啊,不過難消化,怎麼也得消化消化,你說是不是?”張彪看來也是不要命的主,儘管吃雞不要錢,但是身體是自個兒的,命是自己的。
這些日子,二流子王一飽眼福,算是一飽豔福。
他狗日的,幹啥啥不行,爬牆根第一名。
為了能和李寡婦有一腿,二流子王真是做足了功課。半夜三更不睡覺,每晚往李寡婦大牆根下爬。手裡還不知道從哪兒順來的手機。時不時有精彩的片段錄個影片,一邊欣賞,一邊作為他幹壞事的證據。
狗日的二流子王,娃是個聰明的娃,就是鬼點子不往正道上用。二十好幾差不多奔三的人,吊兒郎當的,每個正形。
白天,他遠遠的瞅見張彪在村東小賣部買了一大堆東西,還有啤酒。
聽張彪說明天他離開這裡,二流子心想,今晚肯定李寡婦家做一桌豐盛的晚餐。這樣的場合,怎麼會能缺少他呢,乘著飯點去,蹭頓飯,好歹他是有功勞的,一方面自己爬牆根,萬一餓了,肚子裡嘰裡咕嚕的,讓李寡婦和張彪聽見,多不好啊。
“娃她媽,咋這麼香?家裡來親戚了?哎呀。嫩多菜,看來額有口福了。”二流子故意逗著李寡婦。
只見張彪從二流子經常光顧牆根的那間屋裡出來。
“小王,啥風把你吹來了,屋裡聊會天?”
“張隊長,別理他,你看他嘴上沒個把門的,瞎雞巴胡說。”李寡婦一邊說著,一邊手裡麻利的收拾著,準備吃飯了。
“嫂子,你看你說的,好像額真的是禍害,屁也不是,不過額還是對你是挺好得,你說,是不是?”二流子王故意說給李寡婦的。
無錯書吧“行了,行了,你是大好人不是?趕緊端盤子來,吃飯最起碼有臉吃嘛,哈哈”李寡婦心裡想,也不能趕盡殺絕,萬一二流子王故意不走,耽誤她個張彪的好事,豈不是小雞燉蘑菇白白浪費了。
哎,額這該死的貴族農村人。
炕桌上滿滿當當的,小雞燉蘑菇,拍黃瓜,紅燒茄子,辣子炒臘肉,還有花生米,醋溜土豆絲,酸白菜。娃娃們在廚房裡吃著。
“來,走一個,相處這麼長時間了,貓啊,狗啊都有感情了,何況是張隊呢?你說是不是?嫂子。”
“你看看,張隊,自從你來了,額嫂子這臉蛋也紅潤有光澤了,哎,好女人的確得有男人慣著。來,來,喝著……”
大家夥兒心知肚明的,這個二流子好像什麼事兒瞞不過他的眼睛,他孃的,真毒。李寡婦心裡想著,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呢?豬納悶了,二流子王什麼都知道。
吃飽喝足了,李寡婦看著二流子沒有走的意思,好像是故意耽誤她的美事兒。
二流子覺得時候不早了,該走幹活了。
“嫂子,時候不早了,該回了,晚上還得抓老鼠去呢,最近額家的屋裡總之,嗯呢啊呀的,叫個不停真是鬧心。嫂子,你家晚上有老鼠出沒沒?”
二流子故意逗著李寡婦,心裡想今晚額就在牆根,看熱鬧。
李寡婦心裡想,這狗日的二流子,好像能掐會算似的,啥也瞞不過他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