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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飯盒涼麵 一

走過了冬天,春天還會遠嗎?

我們每個人留給青春的回憶不盡相同,但至少有一點,在每個人的心中是難以磨滅的,有時候甚至回想起來,感覺到痛,這種痛來自於青春期的味道。

傻大個王東昇已經在市高中兩年有餘,進入文科班。

不是因為他對文科的各科成績有多麼優秀,而是學好數理化不如有一個當官的爸,他爸是地道的農村人,而不是李剛。

他最大的困難是化學,分子式圈圈套圈圈,一圈又一圈的分子式,就像狗吃刺蝟無頭下爪。於是乎,靜下心來,分析了自己的各科實際情況,選擇文科。至少有一點,能均衡進步。

每天兩點一線,教室——宿舍。

自己的每天學習計劃安排的緊緊張張的。

笨鳥先飛,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想起以前初中的時候,晚上點燃煤油燈,熬夜做測試題。早晨,鼻子眼裡全是黑乎乎的鼻屎。從家到學校至少有七八里路去跑或者走。

現如今,寬敞明亮的教室。晚自習,長條燈明亮,真是身在福中必知福。

一般剛進市高中的同學,基本上第一學期,都住學校裡的宿舍。吃飯都是大灶上大師傅們做的。

各種各樣的菜,當然價格不一樣的。

傻大個他不知道,其他同學吃的什麼菜,也無需知道。

中午下課後,一窩蜂拿著吃飯的筷子,快步走進食堂。菜有高,中,低三檔次。

傻大個每次從家裡拿一布袋白花花的面,交給後廚大師傅,兌換飯票。騎車從家裡拿著白花花的麵粉,心裡不是滋味,那是一顆一顆麥粒,不,是父母親的汗水。

他每次打飯,總是從衣服口袋裡,掏出皺巴巴的飯票。走向第三世界視窗,兩個饃饃,一勺洋芋片片。有時候,大師傅看見剩餘的不多了,就一起給他了。

每天的中午飯,幾乎是最後一個去打飯的。

菜品最好的當屬第一世界的視窗,傻大個從來不敢奢望,只是打飯的時候,眼睛斜著看了看,當然戴著高度近視鏡才能看到,油花花的花花肉菜,還有魚肉,辣子炒雞丁……第二視窗屬於第二世界的,介於第三世界和第一世界的。

第三世界視窗的菜基本上都是素菜,土豆片,包菜葉。這兩樣菜是固定的,也是大師傅每次炒的最多的。

畢竟家境差的鄉下人佔多數。

直到後來,第二學期。校外合租房,三人搭夥租房。房費每月三十元人民幣,每人合著十元。

空房子,床板需要自己購置。然後用磚頭磊四周和中間位置,三層磚頭高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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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做飯吃。煤油爐子,鋁製小鍋,從家裡拿面,清油,鹹菜,土豆,就足以。

買袋裝的醬油。醋鹽,五香粉。

基本上每頓都吃土豆揪面片,偶爾炒洋芋片。

最起碼能吃飽,不餓著。最主要的因素還省錢。

生活是從苦處,慢慢熬出來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不平等的事兒。這種不平等不僅僅來源於家庭條件的好與差。城裡人與鄉下人,鄉下人之間的差距,還有男生與女生的差距。

這些不平等,傻大個已經習慣了,也只能習慣,至少目前的情況,他是沒有能力去改變現狀的。

唯一他自信的是學習成績。當然不是全班最好的學習成績,每次考試他都是班級裡前五名。

隨著年齡的成長,每個人內心世界裡,也發生變化,不在是以前同學們之間有說有笑的。

有些時候,學會嘗試自己慢慢的沉澱。這個時候,總會想起雪梅,還有他們一起長大的同齡人。

也不知道,她們現在所經歷的生活怎麼樣?是否和他一樣。學會獨自一人去承擔,承擔每天所發生的不一樣的事兒。

“雪梅領班,你給咱們培訓一下端盤的姿勢?哈哈”

玉紅,還有其他幾位女生故意逗著雪梅。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兩年,她們幾個一直在飯店裡打工,喝著黃河水,而不是羊奶,雪梅比小時候吃羊奶的臉蛋還白。水靈靈的,面板也變白了。

女大十八變,雪梅越變越漂亮。羊角辮也不紮了,披肩長髮飄飄,隨風去。

胸前豐滿,兩饅頭越來越有型了,高高聳起,誰見了都想佔便宜,會想入非非。

玉紅晚上故意在被窩裡,偷著摸兩下,逗得雪梅咯咯的笑起來。

於是,雪梅便起身抱著玉紅,乘機也摸摸玉紅的那兩個小饅頭。

青春期的女娃之間躁動不安。

不過,鄉下人進城,總是有股特殊的情懷,身上的泥土氣息,根深蒂固。

她們不在是以前的鄉下女娃的樣子,上班期間,衣服黑色西服,褲子是短裙相配,黑色布鞋,或者皮鞋。

在飯店裡,來來回回服務著南來北往的食客們,有些色客們似乎不是來吃飯的,專門騷擾雪梅的,時不時來了揩油,我艹,什麼玩意,堂堂的飯店,是用來吃飯的地方,不是洗頭房,按摩店。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社會大染缸裡也有不三不四的垃圾,需要清理清理垃圾。

慢慢的她們也適應了,學著普通話,標準的西北普通話,而不是該死的貴族散裝普通話。

生活中總會遇到不開心的事,雪梅上次讓食客騷擾了,自己沒辦法出氣,店裡面服務的規定,為了掙兩錢,得處處忍讓著。只能委屈的流眼淚,還好領班通情達理,這兩年相處的很好,安慰安慰雪梅。

領班人長的漂亮,而且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穿著工服,小臉蛋水靈靈的,一掐保準能掐出水了。該凸的地方,該翹的地方,都是會讓男人魂不守舍的。如果在馬路牙子上走,保準一步三回頭,看的不想走,估計哈喇子得往下流,眼饞,口饞,更重要的還得流鼻血。

領班心眼不壞,有時看見了。她會主動幫著她們幾個,把危險引到她那裡。

雪梅每每這個時候,會想到傻大個,傻大個在的話就好了,可是又一想,自己已經定親了。

雪梅也是有點想他了,已經兩年多沒有見面了。見面了又能如何?

青春年少的她想入非非的,那個女孩不愛美,那個少女不懷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