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她被老公悉悉索索收拾東西的聲音吵醒了。老公準備去看日出,起來的早。她睡不著,就收拾了行李,今天要把行李帶上車,晚上會住到鳳凰古城。洗漱打扮好了,正準備去吃早餐,老公回來了。司機領他們去看的日出。“看到日出了嗎?”“看到了,很漂亮。”“還有誰去的?”“我們團還有另一個,你猜不到是誰”“誰呀?”“六號”“啊?”她確實很吃驚的。感慨六號的心理素質可真是強大。可能將來這個女孩子會有所成就的,內心太強大了。吃過早餐就又上車出發了。
這次路途遠,要坐好幾個小時車。先在車上睡了一會兒,導遊說:“大家想不想聽我唱歌?”她帶頭鼓掌,可是實在不敢恭維,唱的太難聽了。“要不要再給大家唱一首?”,大家沒有回答的,都裝聽不見。“那好,看來是唱的很不好,那我給大家講一些我們苗族的故事吧。”
無錯書吧湘西最著名的就是湘西趕屍,導遊也沒有親眼見過,但是他見過把雞的頭剁下來,點上硃砂,貼上符,念個咒語雞就跳起來跑了。導遊的爺爺見過趕屍的。現在是沒有趕屍的了,最後一個趕屍人已經死掉了,手藝失傳了。導遊倒是看到過一個真正被種蠱的人。前兩年,導遊還經常見到他。被種蠱的人之所以和導遊們搭話,就是為了向他們要煙抽。寨子拆遷了,見不到他了。每次被中蠱的人過來要煙,導遊就說,講一講你的故事,就給煙。被種蠱的人是一個上海人,在上山下鄉的洪流中,被捲到了這裡。日久生情,就和一個當地的阿妹好上了。後來政策下來了,被種蠱的人可以回上海。就對阿妹說,“我要把你接到上海去。”當然有很多說不清的很多的離愁別緒。臨出發之前,阿妹親手給他做了一碗麵。被中國的人落實了政策,在一個好的文化單位工作,周圍都是長的漂亮的,有文化的城市女孩兒,被種蠱的人就移情別戀了。他不想再要深山裡那個個子矮,面板黑,沒文化的阿妹了。寫了封信給阿妹說分手。阿妹也沒有說什麼。可是沒過多久,被種蠱的人開始不舒服了,越來越嚴重,不能再工作。到處去治病,大城市大醫院都不知道是得了什麼病。在血液裡有非常細的細絲,那可能就是些蟲子。都不知道怎麼治。沒有辦法,身體太難受,還是被中蠱的人的母親建議他回到阿妹身邊。他就回來了,一回來就待了這麼多年。她很好奇,他一回這個地方就好了?導遊神秘的說:“阿妹會定期給他解藥的。”然後又說“有一次真有一個遊客,女的遊客,把我叫到一個秘密處,要和我買一點蠱蟲”聽到導遊說到這兒,女人們都哈哈笑著說是該弄一點。
張家界的天氣,一年365天,有200多天是雨天。而這幾天都是大晴天,太陽出來了,大地像燒炭的爐子,一個勁兒的向上蒸熱著水氣,能感覺到汗,從後脖領子穿過後脊樑向下流淌。太陽底下一秒鐘都待不住。芙蓉古鎮又到找了一個當地的導遊,領著他們。小導遊也就像是一個初中生的樣子。他們看了根據最早芙蓉古鎮傳說做的雕塑。原來土司造的橋還有城堡。天太熱她也沒大有興趣聽。只想儘快到水邊上去。終於經過一段很陡的下石梯,要到小瀑布下面去了。接近水,立即感覺清爽很多,這三伏天的大日頭底下,風把水汽吹過來,立刻心底感覺清明瞭,也有了欣賞美景的興致。瀑布直接向下流淌,到一個湖裡。不還是三疊瀑布。行走路線設計的是從瀑布底下鑽過去。瀑布非常窄,而且滿是人。有幾步路如果不打傘的話,就會被淋溼了。她打起傘來,想給老公遮一下,老公不用,她就自已打著傘挪過去了。她想照個照片,打個卡。可是到處都是滿滿的人,每一步都有人停下來照照片。看看老公還沒有跟上來,她想算了,別擠在這兒了。於是她又向上走。快走到集合地點的時候,有一個地方前後沒有人,而且取景應該很好。停住向後一看,老公正在往這走,她說你快點給我來這照個照片。她擺好了姿勢,老公準備給她照。有一個媽媽領著小女孩過來了,小女孩跑到她的身邊,讓媽媽給她拍照。等還沒她反應過來。老公變著個臉,朝她大聲吆喝:“你急什麼,你先讓小女孩先照。”老公氣急敗壞的樣子,她一下子火了人。她手裡正有一把雨傘,剛才在過瀑布的時候開啟過,沾滿了瀑布的水。她邊把傘上的水,甩向老公,邊大聲吆喝:“你瞎叫什麼?算了,也不用拍了,每次拍照前就把人氣個半死,拍出來就是一個醜的樣子,有什麼好拍的?”現在她老公的表情簡直就是像一條狗惡狠狠的衝著她呲著牙。周圍的人早就看到了這一幕,老公在衝叫她讓小孩的時候,她恨不得把老公撕掉,這是故意破壞她的形象嗎?她這個地方等了很久,然後又是她先要照相的。在她看來老公就是在找茬。喊完了,她氣吼吼的就向前走了。等了好久,團員們才集合完畢。然後就向船碼頭走去,要去坐船遊湖。在走過去的過程中,路邊有一些打扮成銅人一樣的人,這是他們的行為藝術。吸引別人和這些假雕塑照相。他看見以後就朝前走了,路很窄,時就聽見撒嬌女人的聲音:“嗨,嗨,這是真的呢?這是些真人呢?”她回過頭,正看到撒嬌女人,不朝前走了,停下來,面對著銅人,想上手摸銅人。老公一個箭步插到了撒嬌女人和銅人之間,臉朝著撒嬌女人說:“不能動手摸,要付錢的。”腳下一個不小心差點摔倒。她停住腳步,眼睛瞪著老公站在那裡,老公一抬頭也正好和她進行了一個對視。等老公過來,她用不是很小的聲音說:“你再和她搭腔試試。”她也顧不得被別人聽到笑話了。老公瞪著眼:“你胡說些什麼?”但是後來過程中老公好像也注意了一下。不再像跟屁蟲一樣,尾隨著撒嬌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