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搖著頭,依舊倔強地說:“你別來這裝好人,你是給過我錢幫我媽治病,但後面我全部都還給了你,工作上也盡職了,我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
兩人正吵得正凶,忽略了早已開啟門端著水果盤進來的桑姨,她臉色發白,身形有些站不穩:“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水果掉落在地滾動著,摔爛的水果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卻無人問津。
杜若急忙趕過去扶著桑姨,擔心著喊道:“媽。”
桑姨緊抓著女兒的肩膀:“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小沈的事?”
“我沒有。”
桌面上杜若的手機亮起來,是社交平臺上發來的語音通話。
沈棲正站在旁邊,看到備註時愣住,在杜若要過來結束通話之前搶過手機接通了語音。
“照片我收到已經投出去了,有沒有更多的圖片,價格可以再談。”
男人的音色和剛進來房間時跟杜若通話的人一樣。
沈棲看到杜若跟別人聊天頁面上眼熟的照片時諷刺地笑了。
“你也只會使這些手段來對付我了。。”
桑姨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沒想到兩個人會鬧到這種地步。
她第一次打了疼愛了小半輩子的女兒,痛心道:“混賬。”
巴掌打得很響亮,以至於杜若的臉都歪在一邊。
桑姨打完後顫巍巍站起來,到沈棲前面牽起她的手。
“阿姨對不起你,都是我慣壞了這丫頭,阿姨給你道歉,求求你不要告她。”
杜若坐在地上低著頭,沈棲看不到她的神情,只見到她的肩膀在微微顫抖。
“杜若,阿姨已經老了,你發現她的銀髮絲了嗎?”
兜裡的手機在震動,劉粒在催促著她出去。沈棲不再耽誤時間,從杜若身邊經過時最後說上一句:“要不是看在阿姨的份上,我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你,往後餘生希望你好好對待最疼愛你的人。”
無錯書吧“對不起。”
沈棲聽到了背後傳來小聲的嘟囔聲。
團隊在最後的時刻趕上了車的發動時間,到達另一座城市時已經是凌晨一點。
深夜原本是寂靜的,從裡面出來後看到了粉絲的接機,身邊又熱鬧了起來。
裴喬就在附近出差,沈棲擔心打擾到他的休息,在他訂的房間號旁邊新開了一間房。
洗漱完躺在床上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發現熱搜上已經瘋傳她的緋聞。
此時大部分人都已進入了睡眠,上網衝浪的人更是肆無忌憚。
故事已經發展到沈棲帶娃上位,恰逢白月光回來的情節。
沈棲撫著額頭,登入了已被發現的小號,從相簿裡找出了之前拍的結婚證照片。
上傳圖片後打上圓滿兩字,點選傳送。
明天一大早要早起,沈棲在網上溜達一圈後關燈睡覺。
起床時感覺自已的臉有些異樣,睜開眼發現裴喬正坐在她的床邊,一隻手正摸著她的臉。
“你怎麼在這?”
裴喬肆意看著她:“我竟然不知道裴太太喜歡了我十年?”
床上的人不好意思地咳了一聲。
“時間要來不及了,我要先洗漱換衣服。”
說完便抓著衣服跑進了浴室。
今天綜藝節目是在一個山莊上錄製的,司機已在樓下等待。沈棲換上寬鬆透氣的運動裝,背上揹包和裴喬走到了酒店門口。
正當他們要上車時,林玲從酒店裡走出來。
“裴喬哥,等等我。”
裴喬沒有停住腳步,徑直進了車。
沈棲挑眉回過頭來,見林玲大美女穿著一件抹胸連衣裙跑得搖曳生姿。
嬌豔的裙,明媚的人,微風輕輕起,妙哉。
林玲在車門前停住,微微俯下身子,氣息微喘:“項庭莫有事開車出去了,方便帶一下我過去嗎?”
“不方便。”
車外的林棲聽到裡面冷漠無情的聲音,微揚起了唇角。
望著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她輕聲道:“堂堂林氏千金,一個電話過去誰不為你服務,怎麼能委屈您跟我們擠在一起?”
林玲手臂輕輕交疊,優雅地攀在胸前,姿態帶著一絲不經意的傲嬌:“沈棲,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我只是單純不想看到你的臉,要是你想現場看我和老公秀恩愛我也不介意。”沈棲把車門打得更開,做了個請的動作,“請。”
站著的人臉色變了變,微瞪著眼睛要生氣開口說話時,一輛車停在他們的車後面。
項庭莫從車上下來,身姿挺拔地站在車旁,臉上掛著笑容向林玲招手。
“林玲。”
沈棲驚訝似的捂著嘴:“哎呀,未婚夫來了,真是不巧。”
不等林玲回應,沈棲動作麻溜地進了車內關上車門,降下車窗探出頭向她搖著手:“拜拜。”
車身揚長而去,眨眼間消失在遠方,只留下一絲殘影。
林玲生氣地跺了跺腳,上了項庭莫的車後語氣不太好的說:“你不是說有事嗎?”
駕駛座上的人也不在意她的態度,或者說習慣了。
他側彎著身體給林玲扣上了安全帶,也沒急著擺正身體,雙眼緊盯著她:“我是特意趕著時間來接你。”
林玲緊皺眉頭,推開靠近她的男人:“都怪你,晚來一點我就上裴喬哥的車了。”
項庭莫一聽這話,猛得轉過頭,手掌拍在方向盤上。
車內恢復了平靜,氣氛有些怪異,片刻後他冷靜下來恢復了往日的神態。
語氣帶著不易察覺的哀傷:“那還真可惜。”
林玲下巴微揚,調整了下自已的座姿讓自已更舒服,清冷的嗓音每一個字蹦出來都像帶著寒意的冰錐刺向他的心尖。
“項庭莫,我之前跟你說過我不喜歡你的,上這個節目也只是演戲。”
項庭莫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笑容裡藏著一絲苦澀與自嘲。
“我很清醒,倒是你別為了不值當的人丟了林家的臉面。”
林玲聞言,眼神裡閃過憤怒,但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
“不勞你關心,開車。”
冷冷地拋下一句話後,她便不再言語,彷彿在和無關的人爭論是對自已的折磨。
項庭莫見狀深吸了一口氣,平復情緒後發動引擎,車子緩緩駛出酒店,融入車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