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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若即若離猜不透

流星動作很快,後半夜,他們就摸到了破廟,救了沈容和劉勉。

此刻,劉勉已經發起了高燒,昏昏沉沉。

一路上,沈容也沒閒著,不斷用溼毛巾幫他擦拭額頭降溫。

待回到和苑時,天已矇矇亮,劉勉被直接送進了臥房。早先回來報信的侍衛已聯絡好了幾位大夫,恭候在門口。

沈容自知插不上言,能給太子殿下診病的,醫術定然超群,肯定比她那三兩下要強上許多。加之這一夜她基本未睡,想到她與劉勉已脫離險境,頓感疲累。

她打了聲招呼,便回自已臥房睡了。沒想到,這一覺竟然睡到下午。紅蓮告訴她,太子殿下已經醒了,沈容想了想,熬了點白粥送過去。

臥室裡除了流星,還站著兩個人。一位約莫弱冠年紀,一襲白衣,手執一把摺扇,風流倜儻;另一位略長几歲,著一襲騮黃長衫,外罩一灰藍色馬甲,馬甲上有多個口袋,裡面鼓鼓囊囊,不知道裝的什麼東西。

他二人見沈容進來,皆露出訝異神色。那白衣男子搖了搖扇子,上前打招呼道,“微臣永安候世子白九齡,見過太子妃娘娘。”

又指了指身側之人,介紹道,“這位是薛大夫,人稱小神仙。醫術了得。剛剛薛神醫看過,殿下並無大礙,好生休養一些時日定能痊癒。”

沈容點了點頭,踏實了許多。她也不知來的合不合適,遂道,“聽聞殿下醒了,送點白粥過來。既然神醫說無事,本宮便放心了。殿下好生休養。”

言罷,沈容將白粥放在床榻前的几案上。看了眼半倚在床榻前的劉勉,似是有了點生氣,但又覺得此刻不好出現在此地,便想著放下東西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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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白九齡,她頭一次見,據說是殿下的死黨。這薛神醫,也是頭一次聽說。但終歸她與殿下之前並不親近,對他的事情知之甚少。

劉勉揮了揮手,輕聲道,“退下吧。”

“哦。”沈容應了一聲,正欲離開,便聽劉勉補充道,“太子妃留下。”

這言外之意,是讓流星、白九齡和薛神醫離開。

白九齡挑了挑眉,應聲領命。見一旁薛神醫怔忪中,便拉著他一同退下。

沈容端起白粥,舀了一勺,送至劉勉唇邊,“折騰一日一夜,餓了吧。喝點流食,補充點體力。”

劉勉很是聽話,很快一碗白粥下肚。期間,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沈容看,那眼神,時而溫柔繾綣,時而尋尋覓覓,似要穿透她的眉眼尋找另一個人似的。

沈容被盯得心裡有些發毛,低垂著頭道,“紅纓感激殿下捨命相救。”

想起那日劉勉與劉遠的打鬥,仍心有餘悸。他本可以無需隻身涉險,本可以不顧她的死活安全離開。他卻留了下來。

她一直以為殿下對她無情,可今時今日,她確信,殿下對自已並不是無情之人。殿下亦是有膽識的錚錚男兒。

劉勉輕勾起沈容下巴,此刻面前女子面色緋紅,雙眸閃動,與那日毅然替他肉身擋箭的清冷女子,那個瘦小身板揹著他尋找破廟的堅強女子完全不同,今日之狀,更多了幾分女子的嬌羞與媚態。

劉勉的喉結動了動,卻道,“既然感激,之後就有勞太子妃了。”

沈容自然不敢怠慢。之後數日,沈容忙前忙後,變著花樣給劉勉熬粥,補充營養。劉勉的氣色也漸漸好起來,面色也紅潤有光澤。

怕他久呆府中煩悶,便尋了一些能在府中的樂子,琴棋書畫輪番登場。期間除了端午節宴回過一次宮,其餘時間都是呆在宮外。

對外只道,太子與太子妃外出遊玩遇到路匪,受了點傷,需要靜養。皇上與皇后,也是體恤,時不時送來一些賞賜。

這一折騰,便在和苑呆了兩個月餘,渡過了整個炎夏。

大多時候,劉勉並不直接參與,只是坐在一側,靜靜看著沈容與侍婢在那兒鬧。更多時候,他都是一個人靜靜呆在書房看書,批摺子。

沈容已是盡力討好,但卻覺得未得他心,又怕他煩,便不再組織。

一來二去,她若不主動,劉勉似乎也未有主動邀她的意思,感覺二人剛剛親近的感情,又似乎疏遠了。

沈容不喜歡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突如其來的熱情,莫名其妙的疏離,忽遠忽近,患得患失。

她摸了摸手臂上的守宮砂,心道,莫不是殿下有什麼隱疾?想起在衛府那次,母親下了催情香,他都無動於衷。

“紅蓮,你可打聽清楚了,殿下有什麼喜好?”

沈容自知搞不定,只能私下讓紅蓮打聽。

紅蓮雖是殿下派來伺候沈容的,但之前並未近身服侍過殿下。只有流星跟隨殿下時日最久,尤其這次殿下受傷之後,流星十分自責,基本寸步不離的守護。

紅蓮心道,娘娘未失憶前,亦是各種討好,但回回在殿下那裡吃癟。如今,娘娘又想在殿下那裡花些心思,這也很正常。芝蘭玉樹,俊美非常的殿下,哪家女子能不愛呢?她也不好因為此事,跑到殿下面前嚼舌根。

紅蓮搖搖頭,偏那流星就是個愣頭青,答非所問,一無所獲。

但想到一個細節,於是建議道,“殿下平日玩樂,多是白世子安排。白世子想必更瞭解。”

那個花花公子?沈容想到白九齡起先還隔三差五的來和苑,近日來的少了。每次見面,沈容也只是客氣的寒暄,並無深入交流過。

見沈容面露難色,紅蓮很有些心思,提醒道,“剛剛在後園,奴婢遇到白世子了。看樣子他是去書房找殿下談事情。若是現在去,娘娘興許能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