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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不是他?!

面對眾人的質疑。

楊樹瞬間沒有了作為尚書的氣勢,近乎瘋狂地搖著頭:“我根本不知道王家寨的事,與我楊樹,與我楊家沒有任何關係!”

楊樹的表情,楚北全都看在了眼裡,說實話他也拿不出楊樹屠村的證據。

更何況他也的確不能理解,楊樹完全可以悄無聲息地拉走那批木材,而不被發現。

無論是從哪種角度,楚北都覺得匪夷所思。

又或者屠村之人並不是他……

那會是誰……

“你說,案子真會變?”,八字鬍趴在門簷上,問著其他御史。

“說實話,不清楚,但說能找到木材八成是故弄玄虛……”

御史臺的御史對楊樹落敗一事,仍持著不敢相信的態度。

不到最後一刻,他們絕不會站廢物太子。

楚北沉思之時,一隻信鴿飛進公理堂,飛到了包天下面前的桌子上。

包天下取下信鴿腿上的紙條,抻開信紙,低眉看著那幾行小字。

他抬頭,帶著些許憤怒地看向楊樹,隨即,讀出信中的內容:“梅山山腳,抓獲西夷人與大批木材!”

此話一出。

站在門前的御史此刻一鬨而散,要多尷尬有多尷尬,他們的那些對話把官人的輕浮演繹得淋漓盡致。

楊樹如坐針氈,生生癱在了椅子旁邊,在信鴿飛來之前,他本來還抱著起死回生的希望,到現在化為泡影。

化為泡影的不只是輸贏,還有他籌謀數十年得來的尚書之位和整個楊家。

楚北鬆下一口氣,並沒有表現出多高興,內心中更多的是坦然。

隨即,他拱手道:“包大夫,下面就交給您來判斷了。”

包天下看著斷得此案的楚北,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求賢若渴,說道:“國公在這,公正二字定會原封不動地還給紀侍郎,楊樹的責罰還得與刑部一起定奪,殿下放心,絕不姑息。”

沙湖海松了一口氣,雖說他秉持公正,但他在心裡是不希望太子落敗的,如果大北的太子只能用廢物來形容的話,那才是真要亡國了。

沙湖海看著楚北,久違地露出一絲認可,又看了看那包天下,即刻推波助瀾道:“沒想到,確實沒想到,殿下,有幾分能耐,既然有斷案之才,為何不留在御史臺幫閒?”

楚北心裡嘀咕:這老傢伙之前看不上我,現在倒是來求我了,你在教太子做事?

楚北表裡不一地說道:“沙丞相,還真是看得起我,我還是喜歡做個整天無所事事地玩胯子弟。”

做人嘛,就得背後一套表面一套!

包天下也只好作罷,露出微不可察的失落之情。

楚北不顧包天下的失落,自顧自地說道:“包大人,這次破案,齊御史和上官公子功不可沒……”

既然答應了二人,楚北就絕不會食言。

包天下立刻明白了楚北的意思,笑道:“錯誤,難免的,既然能將功補過,罰些俸祿以儆效尤。”

楚北懂得這其中的規矩,賞罰分明,什麼都不罰的確不合適。

在古代沒有那麼多程式,既然紀侍郎之案平反,當場便還了他自由之身以及官位。

楚北目光緩緩地落在了那楊樹身上,再次試探地問道:“王家寨和你真沒有關係?”

楊樹表情黯淡,像是沒了魂魄一般,聲音虛弱地說道:“騙你,騙你我楊家不得好死……”

楚北姑且相信了他,反正他即將被關入暗獄,跑也跑不掉。

想要提審出來,來一套十大酷刑,也是隨手的事。

楚北頗為恭敬地看向沙湖海和包天下二人,道:“既然木材已經找回,那就有勞包大人了,我與楊家的事也徹底一筆勾銷。”

楚北醉翁之意不在酒,在沙湖海。

沙湖海在官場混跡了大半輩子,一眼便看破了這點兒小心思,在他眼裡,楚北還是太嫩。

他哼笑了一聲,搖頭道:“你這小子,罷了,罷了,想要在朝廷中站穩腳跟,還得靠自已,既然身為太子,就獨自把失去的分量奪回來,才能讓這些老狐狸敬你一尺,楊家之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有下次!”

沙湖海給楚北打著預防針,只要雅貴妃還在,他就絕不會參與朝事。

背後的原因無人得知……

楚北尷尬地笑道:“還是您老謀深算!”

怎麼聽都不像是個好詞。

沙湖海哀嘆連連,索性拂袖離去。

“在大北,老人的心靈都這麼脆弱敏感嗎……”,楚北嘀咕著目送沙湖海的背影。

楚北在與包天下告辭後,也帶著紀侍郎走出了公理堂。

行過的御史再看到楚北,面露不甘,身體卻又不受控制地鞠著躬。

畢竟在之前他們還認為太子是廢物。

此時,太子不僅能和沙湖海談笑風生,還讓包大夫刮目相看。

“要是我有這層身份,我定要……”

“行了,少說話吧,那是殿下。”

“你!得!我閉嘴!”

楚北嘴角微揚,聽得真真切切,他就喜歡這種你看不上我,又不能動我的樣子……

身後的上官鴻瑞火急火燎的地追了上來,臉憋得通紅。

他其實並沒想到楚北會直接提他姓名,畢竟這件案子完全是由楚北一人破的,他倆頂多算中途上了大神車隊。

包贏包帶飛的那種。

上官鴻瑞感激涕零,誰能想象一把年紀的小夥子在御史臺面前哭得老淚縱橫,不知道的還以為偷了誰家姑娘,讓人告上了御史臺。

緊接著,他絲毫不猶豫地跪在了楚北面前。

跪得楚北心臟直顫。

上官鴻瑞沒比自已小多少。

這一跪不知道又要折多少壽。

經過這幾天的跪式膜拜,楚北深深感覺到自已命不久矣,壽都快被折完了。

楚北一直扶著紀侍郎,因為他發現,在上官鴻瑞跪下之後,紀元有些蠢蠢欲動……

上官鴻瑞被楚北拽起之後,行了個江湖最高禮儀,抱拳道:“殿下!當您繼位之時……”

楚北一巴掌封在了他嘴上,背後冷汗直流,喝道:“當今聖上身體健康,福如東海,你要毀了我嗎,兄弟!”

楚北也是頗為理解上官之父的良苦用心,即使是在龍國,這般性格純良口無遮攔的公子哥進體制內,怕是會死得不明所以。

楚北同時還想到自已有時也是這般口無遮攔,但又何妨呢,他是太子,他不怕!

上官鴻瑞立馬改口道:“殿下今後有需要用到大理寺的時候儘管說!”

楚北聽到這句,舒服許多,他要的也是這句話。

與上官鴻瑞告別之後。

楚北和紀元向紀宅走去。

紀元一路上扭扭捏捏,表現得極其不自然,似乎有話不敢說,但又憋不住。

楚北問道:“紀叔是有什麼細節沒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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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元一鼓作氣,就算是衝撞了殿下,他也必須開口:“殿下,繁希她可已是太子妃!”

紀元說得很含蓄。

楚北沒想到他自我折磨了半天,想問的就是這個。

當真是一位老父親的良苦用心……

憑著紀繁希那個傻丫頭,憑藉能力和智慧確實請不來太子這種人物。

但如果是靠著她那嬌小可人的長相,倒的確有些可能。

楚北安撫道:“您放心,我和紀姑娘沒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

紀元一提到他女兒紀繁希,瞬間來了勁兒,好似他這幾日待的不是永無寧日的牢獄,而是健身房。

“殿下還想有肢體接觸?”,紀父故作強硬地說道:“只要是紀繁希不同意的,哪怕是大北皇帝,也不行!”

楚北為紀繁希有這樣的父親頗感欣慰。

二人走了不久,便站在了紀宅門前。

不等二人推門,紀繁希好似等了許久一樣,破門而出,整個人都撲在了紀元的身上。

“爹!”

“好了,沒事了……”

……

堂屋之中,楚北坐在上位,紀元和紀繁希則是識禮數地坐在了客席。

紀繁希此時看楚北的表情,眼中流淌著綿綿情意,說不清是喜歡還是感激,又或者是愛,和第一次見面時簡直天壤之別。

但又和第一次見面時,那副嬌媚動人的形象一模一樣。

紀元看出了些許端倪,道:“殿下,您缺太子妃嗎?缺個洗衣做飯的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