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孝德還真得主動跑到李思文這來了。
害的張大安幾次想張嘴,都忍住了。
香皂這東西用著真爽啊,自己家高價購買的澡豆跟它一比,直接可以扔了!正想多問李思文要一塊呢,結果徐孝德跑來了。
“李郎中,你這蒸餅真是好東西啊,既美味有管飽!”
李思文看了一眼吃的滿嘴流油的徐孝德,吃個包子,至於嗎?“這個還是叫包子吧.”
唐朝把所有面食都叫餅,別的還可以湊合,可是管包子叫蒸餅,麵條叫湯餅就有點兒讓人難以接受了。
“包子?好名字!”
張大安也是滿嘴流油:“我記得南方這叫饅頭!”
李思文丟給他一個白麵饅頭:“你說的是這種不帶餡兒的.”
張大安一嘴咬掉三分之一,發現裡面是實心的。
“這個確實比家裡的發麵餅軟多了,還沒一點兒酸味.”
徐孝德也學著李思文拿饅頭就面前的炒菜吃。
“這菜果然比悅來樓的還好吃,”“還有這白麵饅頭,老夫恐怕以後再也吃不下糜子面的餅子了.”
張大安無所聞道:“以後白麵多了,誰還吃糜子面啊!”
徐孝德哈哈一笑:“說的也是!”
“老夫上個月的俸祿有幾袋麥子,老夫一開始還氣得咬牙切齒,以為要吃麥飯過活呢.”
“結果老僕高高興興的去換了幾袋子白麵回來,老夫這才知道自己賺了.”
“這多虧李郎中,白麵以前金貴著著呢!”
李思文發現李世民找的這個徐孝德,還真是個人才。
最起碼昨天、今天,李思文想把他趕走都張不開嘴。
跑來白吃一頓不說,最後李思文還送了他一罐子鹼面和一個廚子。
畢竟是自己長官,這麼放低身段跑自己這來恭維自己。
李思文怎麼也得有所表示不是。
徐孝德走後,張大安疑惑道:“我還是第一次遇見徐孝德這樣的文官.”
李思文一聳肩:“誰知道他怎麼回事兒?”
“不過老爹說他前隋時期就很有名氣了,有才華著呢!”
“前隋時就出名了?看他年紀不大啊!”
“人家十五歲就在楊廣的朝堂上混了!”
張大安誇讚道:“厲害!”
“對了,你那香皂還有沒,再給我弄幾塊唄?”
“一塊就夠你用了,你要那麼多幹嘛?”
“我這不還想去定襄一趟嗎,給父親弄一塊,免得他見我到處亂跑,一怒之下抽我一頓就慘了.”
李思文一聽,答應道:“給張叔叔啊,行!”
“我也給張叔叔送點小心意,你到時一塊兒送去.”
“對了,你什麼時候啟程?”
“從這裡去定襄,路可不好走.”
張大安道:“明天就走,再晚下大雪就完了.”
“你大哥真要來朔方,我去給父親說一聲,也過來做個伴兒.”
李思文高興道:“那太好了!”
“張叔叔要是答應了,你給我來信兒.”
“我在朔方有個長遠的規劃,到時候再給你細說.”
李思文第二天送別張大安去定襄,把自己帶的兩罐水果罐頭交給張大安,讓他給張公瑾送去。
張大安走後第三天,李世民的旨意到達:把原梁師都的地盤分為夏州、宥州和勝州,並設立夏州都督府管轄。
劉珉和劉蘭成任夏州都督府長史、別駕,率本部繼續在黃河南岸設防,以備突厥來犯。
其餘大軍修整完成後,及時班師回朝。
州縣是確立了,不過官員大部分還空著,連夏州都督都沒確定,現在整個黃河幾字彎裡,地方最高長官是夏州都督府長史劉珉。
“還是按以前的計劃,讓大哥去最東北的勝州吧.”
李思文指著地圖上黃河幾字彎右拐角下方:“咱們去這裡看看吧!”
老趙皺著眉頭道:“少爺,那裡距離突厥太近了吧?”
“沒事,北邊黃河岸邊榆林那裡肯定會大量駐軍,突厥人劫掠不到那裡.”
“過幾天,只要突厥沒動靜,大軍就要回朝了,我到時還得趕回來.”
“我們時間有點緊,明天出發吧!”
“正好,徐甲他們也在東北方向.”
“對了,徐甲他們準備妥當了了吧?”
老趙從懷裡摸出一張簡易的地圖,低聲道:“一切都準備好了!”
“一旦有動靜,少爺迅速向這幾個地方移動,徐甲他們在那裡設伏.”
“一路上的暗哨都已安排妥當,只要有人跟蹤或者攔截少爺,定會及時發現.”
“只是少爺,老奴還是覺得太危險,一旦敵人得知我們的計劃,少爺怕有性命之危!”
李思文沒理會老趙的勸說,看了看地圖,丟進火盆裡燒了。
第二天李思文又向柴紹告假,帶人一路向東北而去。
李思文前腳離開大營,立刻有幾匹快馬衝出朔方城。
“公子,李思文離開朔方城,前往東北方向的鹼水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