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之昂見我到來,有一瞬間的失神,顯然,精心打扮後的我,與平日判若兩人,讓他眼前一亮。他很快便回過神來,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豔,卻又很快被他掩飾了過去。隨即起身,溫文爾雅地對我哥哥說道:「恭喜沈兄,賀喜沈兄,如今高中狀元,真是可喜可賀啊!」
我哥倒是真性情,聞言舉起酒杯,豪爽地笑道:「哪裡哪裡,來,我敬謝兄一杯!」
「都是自家兄弟,何須客氣。」謝之昂端起酒杯,與我哥輕輕一碰,仰頭飲盡。二人一番客套,謝之昂將虛偽做作表現得淋漓盡致,彷彿我哥高中真是他一直以來的期盼一般,我心中冷笑,這拙劣的演技,也就騙騙我那單純的哥哥了。我卻只覺諷刺至極,一股涼意從腳底直衝頭頂。
我提起裙襬,蓮步輕移,緩緩走到桌邊。春桃機靈地搬來繡墩,我優雅落座,絲毫不理會周圍驚豔的目光。眼波流轉間,狀似無意地掃過在座眾人,從每個人臉上都蜻蜓點水般掠過,最後停留在謝之昂身上。這漫不經心的一瞥,卻引得眾人對我頻頻側目
端起茶盞,輕抿一口,眼角餘光卻將席間眾人盡收眼底。除了謝之昂和沈雲柔,還有幾個世家公子,他們身上的香料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令人作嘔的脂粉氣。這些人個個錦衣華服,談吐間故作風雅,想來也是些整日無所事事,只知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與謝之昂一般,不過是些繡花枕頭罷了。而他們此刻正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我,目光在我身上游移,毫不掩飾眼中的驚豔和貪婪。
這些登徒子的目光,讓我覺得噁心至極,彷彿自已是一件供人玩賞的物品。我強忍著心中的厭惡,告訴自已要保持冷靜。決不能在謝之昂面前露出破綻,更不能讓沈雲柔那個賤人看了笑話。深吸一口氣,我壓下心中的怒火,臉上擠出一絲得體的微笑,端起酒杯,對著眾人說道:「今日是我哥哥的大喜之日,雲舒先敬各位一杯!」我環視四周,那些所謂的世家公子,一個個眼珠子都快掉進我酒杯裡了,真是一群沒見過女人的蠢貨。我心中冷笑,面上卻不動聲色,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處的弧度,眼波流轉間,更添幾分嫵媚。「啪——」一聲輕響,我手中的酒杯被人握住,緊接著,一股熟悉的淡淡龍涎香氣鑽入鼻尖,不用抬頭也知道是誰。
「雲舒今日盛裝打扮,想必是為了令兄高興,只是這酒勁頗大,還是少喝些為好。」 謝之昂溫潤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卻更像是情人間的呢喃私語。
無錯書吧我心中冷笑,前世我為他擋酒,為他擋劍,他何曾有關心過我半分?如今這番做派,也不過是做戲給旁人看罷了。
謝之昂的手指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確是一雙能讓女人心動的的手。可惜,這雙手沾滿了鮮血,也曾狠狠地將我推入深淵。我垂下眼簾,掩蓋住眼底的恨意,任由他握著我的手,彷彿一隻毫無反抗之力的金絲雀。
「子昂哥哥,你弄疼雲舒了。」我嬌嗔一聲,微微蹙眉,將手從他掌心抽出,語氣中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謝之昂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連忙鬆開手,歉然道:「抱歉,雲舒,我……」謝之昂的面色有一瞬間的緋紅,但很快便恢復如常,他握住我的手腕,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和慌亂:「雲舒,你沒事吧?我只是擔心你,沒有弄疼你吧?」他說著,還假惺惺地檢視我的手腕,我心中冷笑,前世我怎麼就瞎了眼,愛上了這麼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我不動聲色地抽回手,故作嬌羞地低下頭,用只有我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子昂哥哥,這麼多人看著呢,你這樣,會讓人家誤會的。」謝之昂果然上鉤,他以為我還在害羞,便更加肆無忌憚起來,他靠近我耳邊,用一種極其曖昧的語氣說道:「雲舒,你哥哥高中,我很快就能向你父親提親了,到時候,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強忍著心中的噁心,抬起頭,裝出一副嬌羞無限的模樣,低聲說道:「子昂哥哥,你討厭,這種話,怎麼能在這種場合說呢?」謝之昂看著我嬌羞的模樣,眼中閃過一抹得意之色,他伸出手,想要撫摸我的臉頰,我早有準備,微微側身,躲過了他的觸碰,拿起桌上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遮掩住眼底的冷意。「子昂哥哥,喝酒。」
謝之昂的手僵在半空中,他尷尬地收回手,端起酒杯,一口飲盡杯中酒,卻掩蓋不住眼底的尷尬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我心中冷笑,謝之昂,你也有今天!他故作瀟灑地放下酒杯,眼神卻始終在我身上游移,試圖再次找到突破口。
謝之昂的眼神像毒蛇吐著信子,我心裡一陣惡寒,面上卻依舊裝作不勝酒力,嬌柔地說道:「子昂哥哥,我頭有些暈。」他果然立刻緊張起來,伸手來扶我,我順勢倒在他懷裡,感受著他急促的心跳,心中冷笑,謝之昂,你也有今天!他將我半抱半扶著,對眾人說道:「雲舒不勝酒力,我先帶她去休息片刻。」說罷,便迫不及待地帶我離開了宴席。
我被他帶到隔壁的廂房,一進門,他就迫不及待地將我壓在門板上,粗暴地撕扯著我的衣服。我強忍著心中的噁心和憤怒,在他耳邊嬌喘著:「子昂哥哥,你好壞……」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動作也越來越粗魯,我感覺到一股熱流湧上心頭,該死的,他竟然給我下藥!
我心中暗罵一聲,卻也只能繼續裝作意亂情迷的樣子,任由他在我身上胡作非為。「之昂哥哥,你輕點……」我嬌聲說道,聲音裡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哪裡聽得出來,只當是我害羞,動作更加放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