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之下,掠過一道奇怪的身影。
一隻“樹袋熊”抱著一個揹著“贓物”的賊,在半空中飄蕩著,時而上升,時而下沉,像是在坐過山車一般。
“啊啊啊——!”
雲初張著嘴,朝下方的森林大喊,聲音迴盪許久後又被反彈回來,像是在跟自已說話。
她玩的不亦樂乎,但抱著她的穀雨可就有些慘了。
雲初的小腦袋是緊貼著他耳朵的,被她這麼一喊,只覺得腦子裡嗡嗡的。
“誒誒誒,別亂動,要掉下去了!”
穀雨故意往下跌落一段距離,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雲初下意識的將眼前的人抱的更緊。
他努力憋著笑,用力的吸了口氣。
“你是不是故意的?”
雲初挺了挺身子,小臉擋住他的視線,後者看著她的樣子,頓時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起來。
他的目光看向一旁,躲避著雲初的注視,“沒有呀,但現在可是很危險的,你一定不能亂動!”
“哼,看在你有超能力的份上,本小姐不跟你計較。”雲初傲嬌的開口,然後又緊緊抱著他。
“你知道調皮搗蛋的下場是什麼嘛?”穀雨腳步輕盈的凌空一點,加快了速度。
“是什麼?”雲初問道。
“當然是...”
穀雨拖長了尾音,然後一隻手掌放在雲初的後方,緊接著猛地一拍!
啪——
“當然是被打屁股啦!”
一道推力從屁股上傳來,雲初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反應了過來,兩隻小手穩準狠的揪住了穀雨的兩隻耳朵。
她把兩隻耳朵往外扯去,像是豬八戒那樣。
不好!
穀雨心中大驚,怎麼忘記這茬了,這小蘿莉別的不說,揪耳朵那可真是下死手啊!
趁著對方還未用全力,穀雨的大腦飛速運轉,聲調迅速轉變,帶著一抹懇求:
“寶寶,我錯了嘛,以後不拍你的屁股了。”
“我也是怕寶寶掉下去,所以才這麼做的,是我不好...”
兩句“寶寶”落入雲初的耳中,只覺有一股微弱的電流在一瞬間流遍了全身,身體變得酥麻起來。
她揪著兩隻耳朵的手漸漸放下,似乎有一陣帶著溫度的小雨落在了心間,讓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再用力去抓他的耳朵。
剛才如果自已用力的話,他會痛的吧。
他剛剛喊我寶寶誒...
“嗯嗯嗯...”雲初扭了扭身子,輕輕抬起頭,細碎的髮絲隨風飄舞,眼中充滿著柔情。
轉眼間,她吻在穀雨的唇上。
穀雨的視線頓時被遮擋,取而代之的是一雙閉緊的眼睛,隱約中可以看見她的睫毛在微微顫動著。
“寶寶”這個詞,殺傷力這麼大的麼...
穀雨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他努力保持著凌空的狀態,迎合著雲初所溢位的愛意。
片刻後,雲初滿足的移開柔軟的嘴唇。
“其實...”
她的聲音有些微弱,穀雨能夠明顯的感受得到懷裡的溫度在逐漸上升。
“你...你要是想拍的話,可以輕一點...”
她的聲音異常的軟糯,那兩句“寶寶”似乎徹底的打破了她的防線。
“那就說好了,誰不聽話就要打屁股。”穀雨一隻手輕撫著她的腦袋。
“嗯嗯。”
接下來,一路無言。
只是心中的悸動卻愈發的膨脹,此時的他們,似乎都已離不開彼此。
......
市區的一座居民樓房屋內。
鑰匙插進鎖釦的聲音響起,似乎有些著急。
咔嚓——
門被開啟,兩道身影此時緊密的擁吻著。
穀雨一隻手抱著雲初,另一隻手將門關上。
纏綿的氣息頓時在整個屋子裡蔓延,慾望逐漸佔據心間。
門關上後,穀雨雙臂摟住她的腰肢,直奔房間而去。
剛一進房間,雲初便主動從穀雨身上下來,往後方的床上躺去。
他們的目光從未離開過彼此。
不知是不是夏日在作祟,他們的身體開始發燙,即使有著空調的涼風,也始終無法將那燥熱的心冷卻。。
雲初眼神迷離,渴望著眼前所愛之人的氣息,漸漸褪下那身上的白色長裙。
穀雨的長袍早已不知被丟到了哪去。
下一刻,穀雨猛然將她壓在身下,慾望將他們的思想佔領,心跳同頻,互相索取著溫存。
穀雨將她身上最後的衣物解開,完美無瑕的玉體此刻展現在他的眼前,而後者也在為他褪去了僅剩下的遮擋。
這一瞬,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了任何的阻攔,肌膚慢慢碰觸。
穀雨的右手彷彿抓住了全世界。
雲初感受著壓在身前那堅實且溫熱的胸膛,視線漸漸變得朦朧,像是一顆熟透的蘋果,等待著他的採摘。
激情逐漸到達了頂峰,只剩下最後一點距離。
只要穀雨稍稍往前一步,他們便能徹底衝破那最後的底線。
嗡——
突然間,穀雨的腦海中響起一聲嗡鳴,將他從迷離當中拉扯出來。
也是在這一瞬間,房間內那燥熱的溫度也逐漸消散。
雲初的視線變得清晰起來。
他們互相看著彼此的眼眸,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雲初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自已這是怎麼了...
儘管她此時已經清醒過來,卻依舊沒有一絲反抗。
若是他想要,那自已便接受。
反正自已這輩子,已經認定他了。
不過事實卻並未想雲初所想的那樣,穀雨在徹底清醒過來後,雙眸迷茫的看著她,嘴唇微微顫抖,許久才吐出一句:
“對不起,我剛才...”
還未說完,雲初便用手指將他的嘴擋住,“你不用道歉的,如果是你的話,我願意的...”
這是她最寶貴的東西,媽媽曾經和她說過,第一次要給自已最珍視的那個他。
時至今日,這個他已經找到了。
而穀雨此時卻搖了搖頭,躺在了雲初的身邊,他的臉色有些煞白,額頭微微冒著虛汗。
“可我卻不能這樣。”
“這是你最重要的東西,我不能就這麼隨意的竊取。”
“我相信這一天總會到來,但不會是現在。”
“剛才的我們,都不是真正的我們。”
“那是什麼時候?”雲初看著他難受的面孔,心疼的為他擦著汗。
“結婚那天。”
穀雨的聲音有些微弱,像是受到了某種極為強烈的反噬。
“我們...肯定會等到...那一天的...”
他的聲音愈發的微弱,最終閉上眼,暈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