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故意的...”穀雨一臉無辜,語氣中帶著些試探,“你信不?”
“快帶我回去!”雲初漲紅著臉,撅著嘴往前示意著方向,“前面穿過這一片能看見了。”
“...好。”穀雨剛想繼續走,但隨後又轉身問道,“還要背不?”
“不要!”
“好吧。”
......
穀雨走在前面開路,穿過一片樹叢,眼前豁然開朗起來。
眼前是一片遼闊的平地,遠遠望去,可以看到一座巍峨的建築矗立其中。
那是一座宏偉的豪華莊園,莊嚴肅穆地坐落在這片土地之上。它的規模之大令人驚歎不已,彷彿是一座城中之城。莊園的四周豎起了高大堅固的圍牆,宛如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將外界與內部世界隔離開來。
他們此刻所處的位置,似乎正是這座莊園的後方。站在這裡,他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這座莊園的威嚴和莊重。
“前面就是我家了,快帶我去!”雲初雙手環在胸前。
“嚯,大小姐你家還真是闊綽啊!”
穀雨忍不住感慨一番,他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如此大規模的莊園,這要是讓他住在這裡面,都不敢想自已的心情會有多舒暢。
“你房間在哪?”
穀雨仔細打量著莊園的結構,圍牆上布有一圈電網,每隔一段距離還設定有監控設施。
“第六層。”雲初指著莊園內的別墅開口,“那一層都是我的地方。”
“啊?”穀雨此時的內心被狠狠地震驚,不是,誰家一住就是一整層啊?
富人的世界,果然是他想象不到的奢華。
平息心情後,穀雨轉過身來張開雙臂,“來吧。”
雲初有些不解,“幹嘛?”
“當然是抱我啊,還能幹啥?”穀雨一本正經的開口。
“你...你無恥!”
雲初往後退了一步,這個時候讓她抱他,那不就是明目張膽的佔自已便宜麼!
而且自已的保護罩都斷了,要是伸開手去抱,那豈不是會直接掉出來?!
“你不抱我怎麼帶你進去啊?”穀雨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這小蘿莉又在想啥呢,咋臉這麼紅?
“哎呀放心吧,我很老實的,又不佔你便宜。”
穀雨似乎看出了她的顧慮,耐心解釋道:
“我要是揹著你的話,雙手不好行動。”
“你家裡面那麼多保安,而且城牆上還有電網和監控,我總得想辦法避開吧?”
“要是你直接從正面抱緊我,我的動作也會更加迅速,你也好早點回到房間換衣服不是?”
“而且,之前不是說好了的麼,一切聽我的。”
“要是你不願意,那我可就走咯。”
雲初聽著一連串的分析,挺著個腦袋思考了一會兒,好像...確實挺有道理啊?
“那...好吧...”
“這就對了嘛。”穀雨再次張開雙臂,“那就來抱我吧。”
雲初緩緩走到他的面前,猶豫片刻,最終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同樣張開雙臂往上跳去。
雙臂環繞在穀雨的脖頸,但力氣有些不夠,這時穀雨的將她的雙腿環繞在腰間,輕聲叮囑道:
“一定要抱緊哦,不然掉下去會很痛的。”
穀雨的氣息在她的耳邊環繞,兩人從未貼的如此近過,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聞。透過那一層薄薄的衣物,她能感受到穀雨的體溫,也能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
這時穀雨老臉一紅,雖然自已早有準備,但沒想到女孩子抱起來這麼軟...
還很香。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在剛才雲初放開手往穀雨身上跳的時候,從她的衣服裡掉出了一個粉紅色,類似於口罩的東西。
身上這股軟糯糯的質感讓穀雨心跳頓時加速起來,他趕忙調整呼吸,心魔來襲!
片刻後,清風將他的熱量吹散,調息著體內的躁動。
差一點自已的小兄弟就要抬頭了。
調整完,穀雨確認她不會掉下去後,這才繼續往前走去。
其實雲初的狀態不比他好多少,心跳加速,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面對面貼近男生的胸膛。
不知為何,在她抱緊穀雨後,全身便充斥著從未體驗過的安全感,似乎一切煩心事都無法干擾自已的心緒。
她到底是怎麼了?
......
莊園的圍牆外,一棵粗壯老樹的樹枝上。
穀雨抱著雲初,從高處看向莊園內的景象。
別墅周圍有一隊保鏢守著,而外面的廣場以及花園等場所中,不停有保鏢巡邏,沒有放過任何一個死角。
防守極為嚴格,若是有心懷歹意之人想要強行闖入,恐怕剛進入圍牆內就會被發現。
而這些並不是穀雨真正擔心的事情,對於那些保鏢和監控,他大可以用遁影類的術法迷惑。
讓他驚訝的是,在整座莊園的外圍,隱約中能夠感知到一層極為淡薄的法術氣息。
這些法力飄忽不已,時而分散,時而聚集,在虛空當中遵循著某種規律,遮蔽著外界的干擾。
“陣法麼...”
穀雨喃喃道,從法力流轉的痕跡上分析,這極有可能是一種古老的護道陣法。
佈下此陣需要消耗相當多的資源,同時還需至少五名大法力者佈陣。
這一道氣息將莊園全部涵蓋在下方,若是有懷有法力之人強行闖入,恐怕會當場被陣法反噬重傷。
“嘖嘖嘖...真有錢...”他忍不住再次感嘆。
“怎麼啦?”
“沒事,你家確實有實力。”
“奧...”
穀雨淺嘆一口氣,看來這次不能留手了,他可不想被那古怪的陣法打傷。
“老登,希望你教我的東西管用吧...”
“你可就我這一個徒兒,我死了以後也沒人給你收屍...”
穀雨在心中默默地嘀咕起來,隨後在一旁薅了一把樹枝,心念微動,這一把樹枝便被點燃。
祖師爺在上,保佑弟子安然無恙,給你們上點香火。
還沒等樹枝燒完,他便猛地一甩,將火苗撲滅後丟下。
他可不想弄成森林火災,至於祖師爺嘛...
心意到了就行。
“抱緊,我要跳了。”穀雨將雲初往上又抬了抬。
“抱緊了。”
“好,閉上眼睛。”
雲初聽話的閉眼,或者說,她還沒睜開過。
活動了一下手腕,穀雨看著不遠處的籠罩在莊園上空的陣法,臉上突然湧現出一抹炙熱。
自從下山以來,還沒怎麼活動過。
正好乘此機會看看自已退步了沒有。
別看他吊兒郎當,穿的破破爛爛。
在他們那一部分人當中,穀雨曾被譽為萬年難見的天才。
三歲被師父撿到,八歲開始入道。
十二歲將心法修至圓滿,十六歲將本門所有術法融會貫通,直接突破到修行的盡頭。
當代修行界年輕第一人——穀雨。
可儘管如此,讓他始終想不明白的是,自已的境界都到盡頭了,還是打不過那可惡的老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