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風好大!好刺激!”
“穀雨,你好厲害呀!”
高空中,穀雨正揹著雲初迅速降落,他們剛剛跑出市區的範圍,從一個工廠的煙囪上降落。
“呸、呸呸...”
一根根長髮飛入他的嘴中,清香鋪滿鼻腔的同時,還有些癢。
“你能不能抓好頭髮!”穀雨大聲喊道,“都飛到我嘴裡了!”
“你說啥?我聽不見!”雲初摟著他的脖頸,享受著降落時失重感帶來的快樂。
“啊啊啊~~~~”
雲初張開嘴,搖著頭朝著天空不停的喊著,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意。
“抓穩,要落地了!”
穀雨提醒一句,隨後心念微動,一縷溫潤的能量將兩人籠罩,同時進行著緩衝。
嘭——
沉悶的落地聲響起,掀起一陣煙塵,他們落在了一處佈滿青草的山頭上。
“好好玩!”雲初從穀雨的背上下來,期待的看著他,“什麼時候可以再玩一次呀?”
“哎喲!”
穀雨一個手刀打在她的頭上,認真的叮囑道,“這個很危險,沒有我帶你的話,自已可千萬不能玩奧!”
“知道啦!”雲初抱著自已頭,一臉不服,撅起嘴嘟囔起來,“我又不是傻子...”
哼!說就說嘛,幹嘛打我!
總有一天我要全部都打回去!
“嗯?你這樣看著我幹嘛?”
穀雨看著雲初那幽怨的眼神,心中頓時明瞭,“要不你打回來?”
“打,必須打!”
雲初當即蹦跳起來,伸出手就往穀雨的頭上敲去。
但...
高度不夠,沒打到。
“哈哈哈!”
穀雨看著眼前努力蹦跳的小土豆,笑出了聲。
“你...”雲初的臉瞬間憋紅,扭頭一蹲,“哼,不跟你玩了!”
“哎哎哎!”穀雨見狀當即慌了起來,他可最怕女孩子生氣了,“怎麼還生氣了呢!”
他俯身蹲在雲初的旁邊,雙手合十求饒,“對不起,我錯了!”
雲初的餘光瞥見這一幕,一抹壞笑悄然從嘴角上揚,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起身,伸出手刀用力一劈!
然後...
“...好痛!”雲初抱著自已的手,雙眼瞪大。
“你看你,這是何必呢?”穀雨無奈的開口,“閉眼睛。”
“哦...”她的語氣中有些委屈。
憑什麼他的頭這麼硬!
嗚嗚嗚,好虧!
閉上眼後,雲初頓時感受到一股熱量從手掌傳來,而那股痛感也隨之消失。
“好了,睜開吧。”
“咦?真神奇!”雲初打量著自已的手掌,然後對著他比劃了一個大大的拇指,“真厲害!”
“厲害還要你說?”
穀雨側過頭,宛若那世外高人,仙風道骨。
沒有人看見,他的鼻子已經翹到了天上,幾乎能放下一瓶汽水。
這時,一股強風劃過,精準的從少女的裙底穿梭而去,而與此同時,少年正好轉過頭來...
一時間,春光乍現,空氣中彷彿都瀰漫著少女的幽香,這些景色被少年盡收眼底。
兩人就這麼僵硬在了原地。
粉色的,還有小蝴蝶花紋...
“啊——!”雲初尖叫一聲,慌忙的捂住短裙,“大色狼!”
“???”
穀雨懵逼的指了指自已。
我?
明明是風吹起來的,自已只不過是視力好了一點而已,怎麼就色狼了?!
他修的是正道,正人君子!
雖然他現在臉上覆著一抹紅暈,但這也絲毫不影響!
身正不怕影子斜。
“那啥,你家在哪呢?”穀雨趕忙拉開話題,“這都到城郊了,還沒看見呢。”
“往那邊走。”雲初鼓著臉,指了一個方向,“那裡是條近路,我每次偷跑都是從那裡出來的。”
“那走唄。”穀雨半蹲下來,“快點咯,要不然天都要黑了。”
“哼,色狼!”
雲初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走,然後理直氣壯地開口,“再下來點,上不去!”
“...”
穀雨照做。
不知為何,此時他心中的惡趣味又湧了上來。
“你覺得我要對你說謊麼?”他開口問道。
“不要!”
“那我可就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了啊。”
“你說!”
“為什麼你們女生的內褲上都會有蝴蝶結呢?”
“???”雲初聽著這莫名其妙的問題,一隻手用力的拽在穀雨的耳朵上。
“啥?你還偷看過別的女生的內褲?!”
“啊???”
穀雨欲哭無淚,天老爺,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
“我只是在路過的女裝店看見的!”
“痛痛痛!”
穀雨呲著牙,這小蘿莉怎麼手勁這麼大?
“錯了沒!”雲初捏著兩隻耳朵說道。
“錯了錯了!這次真錯了!”
“哼哼~讓你亂說話!”
大仇得報的雲初臉上帶著得意,終於是發現他的弱點了!
有了這弱點,以後自已不得隨便拿捏他?!
果然,本小姐還是聰明絕頂,世上無二。
感受到耳邊的拉扯停了下來,穀雨長舒一口氣,只覺得兩隻耳朵這時火辣辣的,恐怕已經變成了豬八戒的模樣。
一直玩鷹,沒想到被鷹給啄了眼睛。
不行,得想辦法扳回來。
“是那個方向不?”穀雨揹著雲初轉了個方向,確認道。
“嗯嗯,往那邊直走,然後有條小路,順著走...”
話音還未落下,只聽嗖得一聲,兩人已然不在原地,許久之後,自遠方傳來一陣陣驚慌的尖叫聲。
“穀雨你慢點!”
“小心!前面有樹!”
“呀,快轉彎!”
“我...我頭暈...”
“太...太快了...我受不了...”
“...”
約莫十分鐘後。
嘔——
一棵老樹下,雲初彎著腰,扶著樹幹乾嘔起來,臉色煞白。
穀雨見狀在一旁有些尷尬的摸著後腦勺。
本想著逗一逗就好,沒想到給自已玩嗨了,沒收住...
他走上前,伸出手掌在雲初的後背上拍了拍,一道光暈順著手心沒入後者的體內,有些發白的臉漸漸紅潤起來。
突然,一種熟悉的手感自掌中傳來,同時,空氣中迴盪著某種東西斷裂的響聲。
雲初胸前一鬆,又是這種感覺...
“流氓!”她趕忙抓緊後背,另一隻手捂在胸前。
一旁的穀雨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怎麼...又掉了?
不對,和上一次不一樣,這次是直接斷開。
他懵逼的看著手掌,一個腦袋兩個大,自已也沒用多大力啊,剛才的術法也沒用錯。
怎麼就斷開了呢?
完了,這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