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鞭,打你人前顯貴,張揚跋扈之罪!”
【啪!】又是一鞭,斜落在李志軻剛剛被抽出的印記之上,兩條血印交錯的落在後背上,李志軻疼的滿臉虛汗,但並未吭出一聲。
“這第二鞭,打你目無兄長,公然挑釁之罪!”
【啪!】第三鞭下去,只見那柳條之上,竟是出現了根根荊棘,繞像是荊棘藤一般。
第三鞭的印記落在先前兩鞭交點的地方,印記卻要比先前的兩鞭更加粗深,當柳條抬起之時,竟是帶起了一條血肉。
讓李志軻整個後背看上去都猙獰無比。
“第三鞭,打你管教無方,讓荊軻的後代繼承者,人前顯貴!”
這三鞭下去,李志軻的臉上,斗大的汗滴不斷的滴落在眼前的地板上。
原本紅潤的面色,此刻也變得慘白一片。
可儘管是如此劇痛,李志軻硬是跪在地上,用雙手杵著地面沒有吭出一聲,只有身體的微微顫抖。
說明著他此刻究竟是忍受著何種疼痛!打完之後,李唯軻再次神色恭敬的將打軻鞭請回到香爐的後方,轉過身來,微眯著雙眼。
略微心痛的看著地上微微顫抖,不斷落汗的兒子,冷聲問道。
“你可還記得,我們李家歷代家主,名後軻字的含義?”
“孩兒還記得.”
李志軻唯唯諾諾的跪在地上,雙手顫抖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以確保自己的身體不會因為痛苦而爬在地上。
說話的語氣,卻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
“繼承‘荊軻’之名,隱於暗影,以殺安朝.”
‘荊軻’一個世人都不知道的稱號。
世人只知道仙朝成立之初,是三清天尊以人皇為中心,而成立的仙朝。
卻鮮有人知,在這四人的背後,還有這麼一個以‘荊軻’為名的人,透過暗殺的手段來除去那些威脅仙朝安穩的蛀蟲。
和平時代裡,荊軻便是仙帝人皇最為得利的暗中助手,也被那些知道‘荊軻’存在的人。
稱之為‘暗帝’。
但若是在仙帝不作為,亦或者仙帝昏庸的時代裡,‘荊軻’便是仙帝人皇最為恐懼的物件!所以,名中帶有‘軻’字的人,就算有通天徹地的本事。
也要為了仙朝安危,而退居幕後,成為制衡仙帝人皇的人。
“如此這般在人前顯貴,你又如何擔得起你名字中的那個‘軻’字?”
“不光你個人如此,就‘荊軻’名號繼承者,在如此年紀就如此奪目.”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你還不懂嗎!”
李唯軻此時站在那裡,就如同巍峨的泰山一般,屹立不動。
李志軻更是被李唯軻這陡然爆發出的威勢,給震的暫時都感覺不到背上的疼痛,大腦之中一片空白。
“這孩子已經不在適合做‘荊軻’名號的繼承者了.”
“太過耀眼.”
“明日,就剝了他名字中的‘軻’字吧.”
一聽這話,李志軻立馬挺直了自己的腰身,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用膝蓋代替腳往前湊了兩步。
“父親!不可!”
“今日之事,其中巧合,實在是難以言喻!”
“您還是先聽一聽孩兒的解釋,然後在三思而行啊!”
此時的李志軻面色慘白,一臉的慌張,他知道,被奪去‘軻’字之後的後果。
被奪走‘軻’字之人,要被用李家一脈祖傳下來的手法,挑斷手筋腳筋,廢去一身的暗殺本領。
並且,永遠無法獲得任何的修煉真氣之法,只能以散仙身份碌碌無為的度過一生。
並且還要時刻接受來自李家的監視,若有任何解除修真的動作,格殺勿論!凡是接受過此法被廢去‘軻’字之人,無一例外,最後的下場全部都悽慘異常。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任何可能暴露‘荊軻’名號的危險,都要在這危險形成之前,掐死在搖籃之中!”
“志軻,你可不能因為兒女之情,而枉顧‘荊軻’名號!”
李志軻不顧身上的疼痛,不斷的將頭一個勁兒的磕在了地上,以至於他腦門上的鮮血,已經將地面染紅。
“父親!”
“信軻這孩子都怪我六百年來管教無方,並沒有讓他知曉‘荊軻’的沉重!”
“從今以後,我一定會嚴加管教,定然不會讓他辱沒了咱們‘軻’字的使命!”
李唯軻閉眼不回李志軻的話,只是高高的抬起頭來,看向了天花板。
一個親生兒子,一個親孫子,縱然他的心在是冰冷,此刻他也是心痛。
李志軻就好似忽然想起什麼一樣,從自己的懷中,將先前在王小蔥體內取出的小小鐵器放在了雙手之上。
高舉過了頭頂,跪行著挪動到了李唯軻的面前,並遞交了上去。
“父、父親!”
“此番跟王北海接觸,實則是為了我仙朝所想!”
“只是我的做法有些欠妥,這些都跟信軻毫無半點關係,請再給他一個機會吧!”
李唯軻見到這一枚小小的鐵器,雙目之中也是漏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眉頭一皺,當即便出現在了李志軻的身前,單手就抓住了他的衣領,驚聲問道。
“說!”
“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一個字不落的,全部都給我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