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山海滿意地躺在自己的床榻上。
這張床,是童山海最喜歡的金床。
他喜歡燈光映照下,自己一翻身,滿床金光流溢的感覺。
他自然也聽到了女郎在兒子帳篷裡的叫聲。
“哼!”
“童風,這就是你對我的挑戰?”
“你一定不知道吧,你並不是我的血脈!”
“你跟你那個爹一樣,就是個廢物!”
童山海目眥欲裂。
“我對那個賤人那麼好,可她居然背叛我!”
“還膽敢生下他的兒子!”
童山海似乎變得精神不太正常,他忽然仰天大笑。
“啊哈哈哈哈哈!”
“你看到了吧,作為你出軌的懲罰!”
“我給你兒子娶了一個我用過的爛貨!”
“啊哈哈哈哈!”
……
乾坤一氣壺,輕輕飛上虛空。
這壺裡面,有凌天行在宇宙邊緣找到的,最為精純的混元之氣。
寶壺的金光被凌天行收斂,只是輕輕地飛到了童山海的帳篷頂上。
若是直接把他收進壺中,他立刻就會化為膿血。
但,凌天行沒有這麼做。
現在,凌天行是作為賞善罰惡的神,而不是來討債的債主。
賞善罰惡,所要做的就是根據其所為,予以相應的催化。
童山海忽然感覺自己的鼻孔發熱。
他用手一摸……
“又他媽的流鼻血了!”
童山海用紙堵住鼻孔,剛剛喘了一口氣,卻感覺胸口一陣劇痛。
“他不得不狠狠按住自己的胸口。
“啊,媽的!””
劇烈的疼痛,使他難以忍受。
他不得不取出一把閃爍著白金色的拂塵。
這把拂塵取出後,帳篷裡立刻就閃爍著白光,而香味剎那間就充滿了帳篷的每一絲角落。
香氣,讓童山海感覺舒服了很多。
他把虹光拂塵放在胸口,浮沉的法力開始慢慢滋養他的身體。
童山海,很快就睡著了。
風雪開始變得狂暴。
一個黑影,悄悄潛入了童山海的帳篷。
這人躡手躡腳把虹光拂塵收進自己的戒指,然後……
一把閃爍著逼人冷光的短刀,猛地就刺進了他的心口。
“啊!”
童山海從睡夢中驚醒。
他想要大叫,但卻被死死捂住了嘴巴。
半晌,他徹底閉上了眼。
黑影取出一瓶藥粉,灑在童山海的身上。
這具虛仙屍體,就這樣化為血水,慢慢地融化在地上。
隨後,這黑影,把整座帳篷收走。
大雪,很快就把這一塊空地填滿……
無錯書吧“少主!”
清晨,一個身材壯碩的漢子,單膝跪在童風的帳篷外。
“少主,您快點起來,出事了!”
“什麼事啊?”
童風滿臉的疲憊,口氣非常不善。
“這才幾點,還讓不讓人睡覺?”
他開啟帳篷的簾,一股熱氣吹出,把這漢子臉上的雪吹化。
“少主,族長大人,不見了!”
“哦!”
童風臉上滿是不屑:“昨夜,父親大人病情忽然發作,所以,連夜返回了!”
“連夜返回?”
壯漢並不相信他的話。
“可族長為何沒有跟我等交代?”
帳篷外,站滿了修為不低的壯漢。
他們對童風不屑一顧。
“少主,就算族長離去,也不可能不對我等交代!”
“況且,你說族長犯病,可一個犯病之人,竟未叫我等護送?”
“而且,就連族長的帳篷都跟著消失!”
“這不是太詭異了嗎?”
童風嘴角不禁露出嘲諷的笑:“哦,你們不信,我沒辦法!”
“既然不信,那就自己看著辦吧!”
童風關上帳篷的簾,裡面立刻就傳來了男女的調笑聲。
“他媽的!”
壯漢在外面低聲罵道:“一個野種,也想騎到我們頭上?”
“大哥,現在怎麼辦?”
壯漢望著帳篷,眼裡露出森然殺機。
“先在周圍找找族長!”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些壯漢立刻四散,雪地上,留下了他們深深的腳印。
等他們離去……
童風猛地掀開帳篷的門簾。
他目光陰翳,望著這些腳印,咬牙切齒。
“虹光拂塵,起!”
隨著他把虹光拂塵祭起……
這些腳印的盡頭,傳來了無數慘叫聲。
壯漢一邊向前搜尋,一邊散開自己的神識。
他竟然感知不到任何童山海的氣息。
這個世界,並不是純修煉世界。
有科技,有手機。
電話接通後,壯漢問道:“族長是否在家?”
電話那頭立刻說道:“在的!”
“族長昨晚感到不適,已經在半夜回到家裡!”
“什麼?”
壯漢並不相信,於是又打了另外一個電話。
“大哥,族長有沒有在家,我不知道!”
“我這就去問!”
他合上電話,一抬頭,就看到了一張滿是冰冷的臉。
“族,族長?”
壯漢感覺難以置信。
現在,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族長究竟應該在哪裡!
“族長,您,沒事吧?”
童山海面色冷冽,說道:“怎麼,你怕我死了?”
“那個小畜生,還沒本事把我弄死!”
“呃,是,族長威武!”
童山海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壯漢的肩膀。
“老五,你跟我這麼多年,忠心耿耿,我一定不會虧待你!”
“走吧!”
老五十分感動,他想要跟著童山海回營地,可是……
他的頭,莫名其妙就滾落在地。
哪裡有什麼童山海?
只見三道七彩色的光圈,把他的身體緊緊束縛。
而僅僅是他脖頸上的這一道收緊,就斬落了他的頭。
緊跟著,他腰上和腿上的光圈隨即收緊。
鋒利如刀的光圈,立刻把他的腰和大腿,再次切斷……
雪,更加狂暴。
女人臉上的潮紅已經逐漸褪去。
她深情地望著眼前赤裸的男人。
“夫君,他們的氣息,都消失了!”
童並不搭理她,而是默默地開始穿衣服。
“夫君?”
“你怎麼啦?”
童風的臉色變得冰冷。
女人輕輕起身,摟住童風:“夫君,你在想什麼?”
“誰是你夫君?”
童風猛地把女人推開。
他望著女人,滿眼都是仇恨,哪裡還有剛才那既貪婪又不捨的溫情?
女人趕緊難以置信。
“夫君,你這是幹什麼?”
“剛才還好好的,為什麼你會忽然就生氣?”
“呵呵!”
“肖蘭!”
“你不會以為,我一個堂堂世家少主,真的會要你這樣一個爛貨吧!”
童風指著肖蘭,滿臉都是憤恨。
這恨意,幾乎已經把他的心智吞沒。
“多少次,我聽到你在我父親的身下浪叫!”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我一看到你,就覺得噁心!”
“要不是為了讓你殺掉那個老不死的東西,我早就把你宰了!”
“不許你叫我夫君!”
“更不要出現在我眼前!”
“你給我滾,滾!”
而肖蘭留下兩行熱淚。
“童風,你這個王八蛋!”
“你難道不記得,當初是你爸爸喪心病狂強暴我!”
“我本想回報族中替我報仇,而你,卻要我忍!”
“我明明是好人家的黃花閨女,還不是你讓我忍的?”
“是你,為了讓我殺掉這個老畜生,讓我一次次忍受他的侮辱!”
“我為了你,才忍受了三年的恥辱!”
“你怎麼能如此無情,把自然推在我的身上?”
“你說出這種話,難道就沒有點自責,自責你自己不是個男人?”
“是你,是你廢物,都不敢保護自己的女人!”
“呵呵!”
童風臉上滿是不屑。
“呵呵,那又怎樣?”
“如今虹光拂塵在我手裡,誰還敢,再對我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