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蕭瑟。
小木屋裡僅有的一點熱氣,也被冷風扭曲。
坐在桌子前的老頭,抽著雪茄,兩眼無神。
他面前擺著一份體檢報告。
良久,他忽然失控。
“艹!”
“老子居然得了絕症!”
“我是一個修士,居然他媽的會得絕症!”
“我百脈全開,三花聚頂,居然會他媽的得絕症!”
“假的,假的!”
他憤怒地把體檢報告撕碎,直到它變成漫天飛舞的碎屑。
“他媽的,我擁有虹光拂塵這樣的神器,居然還會身患絕症!”
老頭把雪茄死命地攥在手裡,不顧燙傷,直至它熄滅。
“家主!”
一聲清冷的聲音,使老頭暫時清醒過來。
“家主?”
“進來!”
老頭一剎那就恢復了往日的威嚴。
一個身穿緊身皮衣的嬌俏女郎走進小木屋,單膝跪地。
冷風掠過他的短髮,更顯她的清冷。
“家主!”
“其餘六家願意結盟!”
“他們對凌天行的威脅,與您的想法一致!”
“但是……”
女郎嘴角勾起一抹戲謔……
“他們要求您前往北聖城!”
老頭緩緩站起身。
他先用略帶疑惑的眼神望了望女郎,隨後在屋中來回踱步。
很顯然,他對這個結果,疑慮重重。
半晌,他問道:“持有天罡造化旗的林家,也在?”
“在!”
女郎回答得毫不猶豫。
老者這才輕輕頷首,卻沒發現,女郎嘴角的笑,更加玩味。
“那好!”
老者的手,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去北聖城!”
傍晚,金烏西墜。
天空中尚餘一點光明,一隊修士,腳踏虛空,朝北方進發。
他們速度快如閃電,身形更是矯健如掠過空中的飛燕。
凌天行站在樹梢,望著這一隊離城的修士,輕輕說道。
“果然,命數各有不同!”
“童家帶著虹光拂塵出城,我就沒有必要,再毀了這座城!”
他轉身對花無顏和蘇詩雅說道:“你們,這一次,跟我學學追殺!”
凌天行說完,同樣雙腳踏空,就在這隊人身後追了下來。
花無言和蘇詩雅自然跟隨。
這些日子,他們的境界,也進入了金仙境。
所以,跟在這群修士身後,並不費力。
饒是這些人身形快如閃電,依舊是好幾天尚未趕到。
天空中,毫無徵兆地下起了雪。
鵝毛般的雪花,紛紛揚揚落下。
老者望著天空一皺眉。
“家主!”
女郎單膝跪地,謙卑地說道:“少主說,今晚不宜趕路,請家主暫歇!”
無錯書吧“哼!”
老者冷哼了一聲。
他輕輕一抬手,接住一片雪花,隨即把這片雪花輕輕一擲……
女郎鬢角,立刻就有幾根頭髮,被著輕巧似無物的雪花斬落。
“家主息怒!”
女郎臉色大變,她趕緊解釋道:“少主,並無架空您的心思,只是……”
“夠了!”
老者冷冷轉身,走進了手下為自己準備的帳篷。
營地裡的篝火,偶爾響起輕微的噼啪聲。
帳篷裡,老者躺在散發著熱血的浴缸裡,朝女郎冷冷說道……
“給我按按肩膀!”
女郎面色一緊,她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但是,她咬咬牙,又把咬緊的牙關鬆開,隨後換上一副嬌媚的面孔。
“好!”
她那雙纖纖玉手,輕輕地落在老者肩膀。
令人感受舒適的力道,使得老者很快就發出了滿意的呻吟聲。
“嗯,還得是你!”
“你的按摩手法,越來越好了!”
老者忽然睜開了眼。
他眼裡充滿情慾,剎那間就變身兇猛的野獸。
他粗暴地把女郎拽進了自己的浴缸,不顧她的反抗,扯碎他的皮衣。
“怎麼,你不願意?”
女郎自是聽出了老者話語裡的威脅。
她輕輕咬牙,卻立刻鬆開。
“我,願意……”
老者冷哼一聲,動作更加猛烈……
營地裡,很快就傳來了女郎放肆的聲音……
另一座帳篷裡。
一個年輕人,聽著女郎的叫聲,眼角不禁垂淚。
他想不去聽這些聲音,可是……
似乎女郎故意要把這聲音讓他聽到。
她叫得那麼大聲……
年輕人由起初的無能垂淚……
到面色平靜……
到面色冰冷……
到血灌瞳仁……
躲在遠處的凌天行,不禁一皺眉。
“童山海這個老傢伙,在這種時候,還有這種心?”
“真是知道自己快死了,一點臉都不要了!”
花無言和蘇詩雅都聽得略顯羞澀。
“老師,你不是說,那個女人,是他兒子童風的未婚妻?‘’”
“哪有老子給兒子戴綠帽的?”
凌天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種事情,其實不少!”
“都說家醜不外揚!”
“父子互綠,一家亂倫,只不過這些醜事,沒讓你看到罷了!”
凌天行明顯看不起童山海,所以,語氣也是極其嘲諷。
“你們已有神通,只要打坐時觀察一下,就會發現!”
“一個城市裡,童山海這樣事情,不知有多少!”
“但生死簿上,每一件都記得清楚!”
“童山海拿著我的虹光拂塵,還會得絕症,這就是上天,對他淫亂的懲罰!”
花無言未經人事,愈發聽得臉紅心跳:“老師,我能躲躲嗎?”
“整個山谷,都是這女人叫的聲音……”
凌天行輕輕點點頭。
花無言化為一道金光遠遠遁去,而蘇詩雅問了一個問題。
“我聽說,不問父母慈不慈,只問自己孝不孝,可是……”
“像這樣的事情……”
“你們天神是怎麼看的?”
面對蘇詩雅的好奇,凌天行淡然答道……
“君不正臣投外國,父不慈子奔他方!”
“一碼歸一碼,閻王那裡,不會因你生養他,就免了你的淫亂兒婦之罪!”
“但你要殺了他,生養恩,和弒父罪,也同樣是作為兩筆賬算!”
“畢竟,像童山海這樣的人,上天已經在罰,且身後還有地獄報!”
“你要不平,可以打表燒了跟閻王告狀,閻王自然給你做主,但弒父就有罪!”
凌天行望著營地,滿臉的不屑。
大概是童山海年紀大了,且有病在身,山谷中的聲音,很快就落下。
女郎,衣衫不整地回到了童風的帳篷。
令凌天行大跌眼鏡的是……
很快,這座帳篷裡,女郎的叫聲,再次響起……
蘇詩雅感覺一陣噁心。
而凌天行淡然一笑。
“詩雅,你閱歷尚少!”
“等活到我這個年紀,你就會知道……”
“上天降下天罰,甚至滅世!”
“還有,連我這種人間的守護者,都會成魔,根本就毫無意外!”
凌天行不去理會女郎在山谷裡反覆響起的叫聲……
他取出乾坤一氣瓶……
“童山海,你這個人渣……”
“你的天罰已經到來!”
“本神,先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