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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章 千羽國

“彆氣壞身子,都過去了,沒事的。”

“嗯……”

凌淵看到染血的手帕微微蹙眉,“你們先回去吧,璃絮公主,我那個所謂的皇姐,等事情結束,我會讓人送到攝政王府的。”

“好,多謝。”

元溪塵沒有拒絕,他也不想讓慕依澤再氣著了。

便抱著慕依澤快步離開了暗牢。

剛上馬車,元溪塵就發了狠的吻上了慕依澤的唇。

元溪塵的舌頭撬開慕依澤的牙關,瘋狂地掠奪著他口中的空氣。慕依澤唔嚀一聲,雙手緊緊環抱住元溪塵的脖子。

馬車內一片旖旎,直到元溪塵鬆開慕依澤的唇,兩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穩。

“哥哥,我很生氣。”

慕依澤的不解如清澈湖水中的漣漪,他抬起眼眸,不解而又深邃地凝視著元溪塵,試圖探尋那隱藏在怒意背後的謎團。

元溪塵未發一言,只是微微俯首,輕輕挽起了慕依澤的褲腳。

那雙曾經踏雪無痕的膝蓋此刻染上了青紫的痕跡,無聲地訴說著剛才那一跪的決絕與力道。

目睹此景,元溪塵的面色愈發陰鬱,隨手從馬車內取出常備的藥膏,溫柔地敷在傷處。

“阿塵。”

“你閉嘴。”

慕依澤心底悄然掠過一絲嘆息,他靜靜地合上雙唇,任由無聲的默契瀰漫在兩人之間。

路上,一種沉甸甸的靜默如薄霧般籠罩,連空氣都彷彿被這份莊重壓得低沉。唯有馬車穩健的步伐,如同悠長的詩行,時斷時續地叩擊著寂靜的時空。

車輪在鵝卵石路上吟唱著嘎吱的古老歌謠,馬蹄輕敲地面,奏出一串串噠噠的音符,伴隨著車軸間摩擦生出的低沉共鳴,交織成一路的獨白。

直到攝政王府的巍峨門前,元溪塵依舊未啟齒,只是溫柔地將慕依澤擁入懷中,一同走進了主屋的暖陽之中。

“都退下,今日本王不見任何人,陛下若派人送來了璃絮公主,直接押入暗牢,等王君去處置。”

暗處的暗衛恭敬的齊聲應道:“是。”

元溪塵將慕依澤輕輕安置於柔軟的寢榻,隨後旋即轉身,細心地合上了房門,確保了一室的私密。

他默然無語,將頭深深地埋入慕依澤溫暖的頸窩,彷彿在那裡尋找著慰藉與安寧。

慕依澤的眉心微攏,手指輕柔卻堅決地勾住了元溪塵的後頸,緩緩將他從自已的懷抱中拉起。

“哭什麼?”他問,聲音裡透著關切。

元溪塵並未回應,只是瞪大了淚光閃爍的眼眸,滿是委屈地凝視著慕依澤。那無聲的控訴,比言語更為動人。

慕依澤見狀,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伸出寬厚的手掌,溫柔地撫過他的脊背,輕聲哄勸:“別哭了,告訴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然而,元溪塵的哭聲反而愈發淒厲,哽咽的話語伴著抽泣斷斷續續地溢位:“我,我害怕你會難以承受,所以,一直,一直未曾向你提及…凌淵,他的初心已變,這一年裡,他不止一次派刺客,企圖,刺殺我……”

若是今日凌淵要藉此發揮,就地把慕依澤處決,在那麼多御前侍衛的守護下,他拼死也救不了慕依澤的。

慕依澤也沒多驚訝,只是眸中燃起的怒火,“我知道他是個不安分的,傻阿塵也不想想,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中,又有誰真的是心思單純的呢?

“我當初留他僅僅是因為他相比於另外四名皇子來說勢力更弱,容易掌控,不會危害到你,若他動你,我就會帶你去千羽國,千羽國自建國起就存在的帝君,這一代是我,上一代則是我的師傅。

我舉全國之力為你奪得四海之主的位置,阿塵不必擔心凌淵他會拿我的命,我的暗衛隨時在暗處等候,我跪他,只是想要個正當的理由去為你報仇,我是真的想不到他現在會對你出手。”

元溪塵久久未曾反應過來。

“阿塵,我說了要護你百歲無恙絕不是空口無憑。”慕依澤用指腹拭去了元溪塵的淚。

“哥哥,我不要皇位,我只想與你相約白頭。”

“好,那等這邊的事情處理完,我就帶你回去,千羽國會在我們的帶領下統一四海,蕩平南夏,那時,我的阿塵想去哪就去哪,沒有人會去阻攔你,不哭了,好不好?”

“我要哭,誰讓哥哥不告訴我,還讓自已膝蓋受傷。”

嘴上是這樣說的,但眼淚已經止住了。

“那哥哥錯了好不好?任由阿塵處置。”

元溪塵冷哼一聲後,雙手輕輕地抓住慕依澤的肩膀,然後慢慢地將他的上衣褪去到肩膀以下的位置。

慕依澤靜靜地坐著,沒有反抗也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有些緊張和擔憂。

當元溪塵的嘴唇接觸到慕依澤的肩膀時,他用力咬了下去。慕依澤不禁悶哼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痛苦。

然而,儘管疼痛難忍,他還是盡力放鬆自已的身體,讓元溪塵能夠繼續咬著。

元溪塵的牙齒緊緊地咬在慕依澤的肩膀上,彷彿要將所有的情緒都發洩出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情感,既有憤怒,又有哀傷,還有一些無法言說的渴望。

而慕依澤則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他的目光溫柔而堅定。

直到肩膀處滲了血,元溪塵才鬆了口。

“疼嗎?”

“不疼的,不生氣了?”

“還是生氣,哥哥真的好壞。”

可眼眸中哪有半分生氣,不過是心疼罷了。

“哥哥錯了,哥哥保證日後有什麼事一定會先告訴阿塵的好不好?也絕不會再傷著自已。”

元溪塵點了點頭,聲音悶悶的還有些顫抖,“哥哥別再嚇我了……”

“好,我保證沒有下次了。”

元溪塵起身拿過櫃子上的藥就為慕依澤的肩膀上藥。

“怎麼可能不疼嘛……”

“心疼了?”

“我才沒有。”

慕依澤唇角微揚,聲音裡都帶了些笑意,“乖乖,現在跟哥哥說說是怎麼想的好不好,是要去千羽國還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