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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章 暗牢

清晨,太陽剛剛升起,雨也漸漸停了,元溪塵結束了早朝後,他輕輕地將慕依澤打橫抱起。

慕依澤靜靜地依偎在他懷裡,沒有說一句話,元溪塵抱著慕依澤上了馬車。

凌淵緊跟其後,一同登上了這輛馬車。車廂內安靜得只能聽到輕微的顛簸聲,三人默默無語。

凌淵注視著元溪塵和慕依澤,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與此同時,璃絮公主府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上千名永安軍如鋼鐵般堅固地圍住了公主府,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防線。

他們手持兵器,神情嚴肅,彷彿隨時準備應對任何可能發生的情況。

公主府的大門緊閉,裡面的人無法進出,外面的人也無法進入。整個場面緊張而壓抑,就像被一層沉重的陰霾籠罩著。

凌淵忍不住開口問道:“依澤,溪塵,到底怎麼回事?”

“沒什麼,她在慕公子離開一個月後給我抓暗牢去了,慕公子氣狠了想要她的命罷了。”

慕公子……

若慕依澤此時還不知道元溪塵生氣那真的是沒救了。

“阿塵……”

元溪塵輕嘖了一聲,打斷了慕依澤接下來的話,“別叫,回去再說。”

慕依澤抿了抿唇,“淵兒,邊關之事你不用擔心,充盈國庫,等國庫能滿足戰爭的需求時,我會親自率兵為南夏一統天下。”

凌淵眼眸一亮,趕忙應道:“好,我會把那些不必要的消耗都減少的。”

“別急著答應,待四海歸一,我與阿塵會歸隱山林,無國禍就不會出山,你只能靠自已了。”

凌淵沉默了,但他也不知道總不能事事依賴他們二人,他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異樣,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好,我會守好南夏的。”

三人不再多說什麼,馬車很快就到達了璃絮公主府。

馬車緩緩停下,車輪與地面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你們好大的狗膽!擅圍公主府,你們有幾條命夠你們造的!”

還未等車完全停穩,一陣尖銳刺耳的怒罵聲便傳入耳中。璃絮公主的聲音響徹整個公主府,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慕依澤原本想要下車,卻被身旁的元溪塵輕輕按住手臂。

元溪塵的聲音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先坐著。\"

元溪塵動作優雅地起身,然後邁出馬車。他的腳步沉穩有力,每一步都散發出一種無形的威嚴。

當他站定後,冰冷的聲音如寒風般席捲而來:\"本王的人沒這資格命人圍你這區區公主府嗎?\"

凌淵攙扶著慕依澤走出馬車。元溪塵則抬起手,輕鬆地將慕依澤抱下馬車。

然而,下了馬車之後,元溪塵並沒有放下慕依澤的打算。

相反,他緊緊地抱住慕依澤。

“阿塵,放我下去吧。”

“我不要,你閉嘴。”

慕依澤無奈的嘆了口氣,反正他的形象早就丟沒了,現在也無所謂了,於是乖乖摟住了元溪塵的脖子。

璃絮公主在看到凌淵下了馬車就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朕怎麼不知道,公主還能草菅人命?”

凌淵冷笑了一聲,示意侍衛上前押住了璃絮公主。

隨後在元溪塵的帶領下去了公主府的暗牢。

路上,元溪塵跟凌淵解釋著,“暗牢戒備森嚴,那年玄知跟席南也是拼死才把我救下,丞相還在,你還未徹底掌權,我就沒把這件事告知與你,就算告訴了也沒用,璃絮公主的生母是無雙國的人,若她死了,無雙國會藉機發動戰爭,到時,生靈塗炭。”

“雖說我這三年已經成長了不少,在京城人人畏懼,但未曾跟他一樣上過戰場立威,所以無雙國並不怕我,但現在他回來了,無雙國若要出兵也要掂釀掂釀。”

凌淵沒有說話,只是走的越發快了。

暗牢是在地下,外面守衛眾多,但看到那麼多御前侍衛都不敢出去攔著。

剛進入暗牢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元溪塵抱著慕依澤的手有些顫抖。

“阿塵。”慕依澤抬手撫上了元溪塵的臉。

元溪塵即使心中有氣,但看到慕依澤擔憂的目光,還是柔聲回答,“我沒事,別擔心。”

百名御前侍衛快速上前救下了暗牢中的人。

慕依澤的目光沉落在那些鐵鏈交錯的牢獄之中,每一處刑具都在無聲地訴說著殘忍,他心頭一緊,喉中湧上腥甜。

他的小崽子,那個在元將軍府裡被萬千寵愛簇擁至大的少年,曾是何等的嬌氣。

他與元溪塵,自孩提時代的相識,便如同兄長般庇護著他,不容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小傢伙不願習武,他便縱容,卻也不忘教他一些自保的招式,而元將軍府對此從未有過異議。

可以說,在元溪塵十三歲以前,他所承受的唯一的苦便是身體的鍛鍊。

然而,命運的巨輪在那一年驟然逆轉,疼愛他的雙親離世,只剩他孤身相伴,傾盡所有去撫平元溪塵心中的創傷,讓他在短短一年之內從悲痛中站起。

之後,他步步為營,親手將元溪塵送上了那權力的巔峰,那萬人仰望、唯他獨尊的位置。在此期間,元溪塵從未沾染過一絲血腥。

然而,三年前他的無奈離去,卻讓元溪塵在短短三年間經歷了無盡的困厄與磨難。

那個曾經摔紅了都會哭啼啼撒嬌的元溪塵,如今哪怕遭受酷刑,也不再輕言疼痛。那份堅韌與沉默,讓慕依澤的心如刀絞。

慕依澤本想強行嚥下喉間不斷翻湧而上的鮮血,但元溪塵卻突然柔聲開口說道:\"別嚥下去……吐出來吧。\"

那聲音彷彿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魔力,讓慕依澤不自覺地聽從了他的話。元溪塵單手緊緊地抱著慕依澤,另一隻手輕輕地拿出了一塊潔白的手帕。

慕依澤也不知道自已為何如此順從,他只是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溫柔。

於是,他像個孩子般乖巧地張開了口,將喉中的鮮血一點一點地吐了出來。鮮血染紅了元溪塵手中的手帕,形成了一朵觸目驚心的血花。